第四章 鉴宝大会
江南春拍的贵宾厅里，李天命穿着租来的藏青长衫，袖口绣着苏青瓷连夜赶制的玄鸟纹。水晶灯下，林晚秋正依偎在张少怀里，胸前的钻石吊坠晃得人眼晕 —— 那是用卖假哥窑的钱买的，吊坠里藏着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台上的重点拍品：号称郑和下西洋带回的琉璃宝盒。
“宝盒表面的缠枝纹，用的是现代纳米镀金技术。” 李天命举起竞价牌，声音在会场回荡，“真正的元代琉璃，气泡该如星辰散落，而不是这种规则排列的工业气泡。”
掌声雷动中，张少的脸比宝盒的鎏金还青。林晚秋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三个月前在废品站看见的场景：李天命蹲在垃圾堆里，指尖划过生锈的铜钱，眼里突然泛起金光 —— 那时她以为他在发神经，现在才明白，那是 “天眼” 初开的征兆。
“接下来是压轴拍品，唐代《捣练图》残卷。” 拍卖师敲响木槌，黄缎子下的绢画泛着陈旧气息。李天命刚触到桌面，视网膜突然炸开剧痛 —— 残卷里竟藏着十七道玄鸟虚影，每道虚影对应一块青铜残片，而在残卷右下角，隐约可见半行小楷：“天命所归，鉴宝无双”。
“这幅画是北宋仿品。” 他按住太阳穴，“真迹的捣练女子眉间花钿，该是三瓣梅花，而仿品画成了五瓣，而且……” 他盯着拍卖师胸前的工牌，“陈先生，您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线头，和您昨晚伪造题跋时，沾在宣纸上的墨渍，是同一款红星牌墨汁。”
会场哗然时，苏青瓷的旗袍摆扫过李天命的鞋面。她递来的手帕上绣着完整的玄鸟纹，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写了个 “逃” 字 —— 因为她 “看” 见了后门外的动静：张少的手下正带着微型***逼近，而他们的目标，不是拍品，是李天命眼中的 “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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