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眼现世
2020 年端午，故宫神武门的城墙上，李天命望着脚下的游客，掌心的十七块残片正在发烫。苏青瓷穿着改良版旗袍，颈间戴着用残片拼成的项链，每片残片都对应着他这些年找到的古董：从废品站的陶瓮，到古墓的悬棺，再到拍卖行的赝品。 “该揭晓谜底了。” 她轻轻触碰残片，金光突然汇聚成镜，映出十年前的冬夜 —— 李天命的父亲在工地捡到残片，转身时被渣土车撞倒，而同一时刻，苏青瓷的父亲正在兵马俑坑挖出另一片，两人的血滴在残片上，激活了沉睡千年的照骨镜。 “照骨镜分天眼、地眼、人眼，我们各得其一。” 苏青瓷的指尖划过镜面，镜中浮现出黑月组织的总部，张少正对着电脑屏幕咆哮，屏幕上是李天命鉴宝的直播画面，“现在天眼归位，该算算总账了。” 三日后的国际文物博览会上，李天命作为特邀鉴宝师登场。聚光灯下，林晚秋挽着新的富二代坐在 VIP 席，胸前戴着号称 “慈禧太后用过” 的翡翠镯 —— 在他眼中，那不过是 B+C 货，酸洗注胶的痕迹比她的浓妆还明显。 “接下来鉴定的，是黑月组织走私的唐代金器。” 李天命举起放大镜，却在金器底部 “看” 见了微型芯片，“这些金器内侧刻着走私路线，而芯片里存着三百件国宝的藏匿地点。” 会场瞬间被特警包围，张少的咒骂声混着金属碰撞声。林晚秋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看守所打来的 —— 她母亲病重，急需手术费。而她不知道，李天命早已匿名给医院汇了款，附言栏写着：“当年的乌鸡汤，我一直记着。” 博览会结束时，苏青瓷靠在展柜上，望着李天命和工作人员谈笑的背影。她知道，这个曾经的穷小子，如今已成了古玩界的传奇，而他眼中的金光，再也不是初见时的迷茫，而是看透万物却不忘初心的清澈。 “在想什么？” 李天命递来支糖葫芦，还是她最爱吃的山楂夹核桃，“今晚去后海划船吧，我‘看’见湖里有件元代青花瓷瓶，等捞上来，给你做生日礼物。” 苏青瓷笑着咬下山楂，糖衣的甜混着果酸，像他们这一路的滋味。远处，故宫的宫灯次第亮起，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第十七块残片正在镜中浮现，上面刻着最后的铭文：“天眼开，万物明，心若善，道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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