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如。”
他难得软了调子，“我们回去再说。”
“夫妻本是同林鸟，我们夫妻要携手共进，不管发生任何事，应该都共进退。”
顾怡如讽刺一笑。
现在想起他们是夫妻了？
算计她的时候，坑害她的时候，怎么想不起他们是夫妻关系了？
顾怡如忍不住嗤笑出声。
“我知道我们是夫妻，而且我也没说什么。”
“下次不要再误会我和副厂长的关系了。”
她不想继续纠缠这些烂事，也不想把曾家礼搅合进来，所以三言两语把这事儿了解了。
梁美琴泪汪汪走上前，“怡如，你相信我们真是太好了！”
“呜呜，我们真是无辜的！”
顾怡如挤出笑。
“我自然相信你们。”
她看一眼时间，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现在休息一会儿。”
“你们两个也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不等两人回话，她直接进了办公室。
其他工人见状，也都没了继续看热闹的心思。
罗勇刚清了清嗓子，准备和梁美琴离开。
曾家礼叫住他，“罗同志，亏心事做太多的话，小心遭报应。”
罗勇刚回头，“副厂长还相信因果报应吗？”
曾家礼微笑，“自然相信。”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以后收敛点。”
说完，他转身。
罗勇刚盯着他的背影，猛地一跳。
梁美琴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罗哥，副厂长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罗勇刚摇头，“我也不知道。”
结束一天的工作，顾怡如看时间还早，打算去顾家老宅一趟。
平常，她都会瞪着罗勇刚和梁美琴一起回去。
今天她实在不想看到两人，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给他们一巴掌。
走出工厂，曾家礼叫住她，“顾姑娘，我们要不要一起？”
顾怡如说：“我们应该不顺路，我要回老宅一趟。”
曾家礼看一眼天色，“我陪你一起吧。”
“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顾怡如刚想拒绝，想到什么，点头答应。
“好，那就麻烦副厂长了。”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隔着一臂的距离，但气氛十分和谐，丝毫看不出生疏。
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后，罗勇刚和梁美琴也走了出来。
罗勇刚眼里染着怒火，他咬牙切齿，“还说他们是清白的！”
“天都快黑了，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梁美琴更是嫉妒的咬碎了银牙。
顾怡如这个女人，到底勇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副厂长对她这么好。
站在曾家礼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她！
梁美琴心里愤愤不平，就跟堵了石头似的。
以前她觉得罗勇刚是个好的。
但曾家礼来了之后，她就瞧不上罗勇刚了。
无论样貌还是家室，曾家礼都更胜一筹。
现在梁美琴想起罗勇刚的妈和弟弟，就头疼。
曾家礼呢？当兵的，还是京城的人。
梁美琴越想，心里越是蠢蠢欲动。
“罗哥你如果放心不下的话，我们就跟上去瞧一瞧吧。”
于是，两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不过他们的跟踪技术十分拙劣，根本逃不过曾家礼的眼睛。
“顾姑娘，你的丈夫和你朋友跟来了。”
曾家礼目视前方，面不改色。
顾怡如冷嗤一声，“不用在意。”
到老宅附近后，顾怡如领着曾家礼拐进一家茶馆子。
罗勇刚目睹这一切，心里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他捏紧拳头，怒气腾腾，“顾怡如怎么敢的！”
“竟然和曾家礼单独来茶馆！”
梁美琴眼神黯了黯，假装替罗勇刚难过。
“罗哥才把工资都交给她，她怎么有良心和别的男人来这里喝茶的？”
“罗哥，怡如这事儿做的过分！”
罗勇刚身体微微发颤，看茶馆的眼睛逐渐发红。
梁美琴眼底闪过阴毒的算计。
顾怡如不是喜欢喝男人勾勾搭搭吗？
那么就成全她！
茶馆里，顾怡如挑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让曾家礼在这里等着。
她走到柜台，敲了敲桌面，“老板在哪里？”
服务员跑到柜台后，没一会儿领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走出来。
女人和顾怡如年纪差不多大，瓜子脸，身形瘦削，穿着碎花长袖衬衫和黑色裤子，打扮的精神干练。
女人看到顾怡如，眉头一皱，“这里不欢迎你。”
见女人要走，顾怡如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女人的手。
“林乐，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你至于这么对我吗？”
林乐甩掉顾怡如的手，“咱俩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可不想和一个满脑子都是男人的人多说话。”
顾怡如轻笑，“你还是老样子。”
“不过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林乐瞪她一眼，“想都别想！”
她扭过身，“你还是快回去，避免你家那位又来找麻烦。”
最开始顾怡如和罗勇刚在一起时，林乐很不喜欢她他。
林乐想让顾怡如和罗勇刚分手，她想让顾怡如冷静一段时间再考虑感情。
但当时的顾怡如太痛苦了，再加上罗勇刚的穷追猛打，她就一心软答应了处对象。
林乐知道后，大骂顾怡如是笨蛋。
罗勇刚极力维护，和林乐吵了起来，还鼓动顾怡如和林乐断绝关系。
顾怡如和林乐是互相的死对头，但双方父母关系很好。
那时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者沉溺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她向林乐道歉后，就和罗勇刚过起了小日子。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彻头彻尾的蠢货。
连林乐斗能看出罗勇刚的不对，偏偏她还把那样的垃圾当成救赎。
顾怡如凑近，用仅能两人才能听到的声说：“如果是和他离婚呢？”
林乐愣住，回头，“真的？”
顾怡如‘嗯’一声，“已经想明白了。”
林乐难掩上翘的唇角，“最好不是骗我的。”
她吐出口浊气，“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
“我记得你家不是有闲置的旧房子吗？”
“能便宜出租吗？”
林乐疑惑，顾怡如就把计划大致讲了一遍。
讲完她口干舌燥，端起茶喝了口，润了润嗓子，“如你所见，我是自作自受。”
“但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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