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手指触碰到原型机芯片的瞬间，量子海突然凝固。无数休眠舱化作数据流缠绕成茧，将他拖入意识深渊。当再次睁眼时，他正跪在青铜轮盘上，台下是十万个被锁链贯穿的"自己"。
"欢迎来到第九万九千八百零一次轮回。"慕清寒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位初代觉醒者的虚影漂浮在空中，身体由不断重组的错误代码构成。
林夜发现自己的左臂变回血肉之躯，掌心却多出个不断跳动的倒计时：【00:59:23】。每个数字都由微小的苏璃面容拼成，她们的口型在呼喊同一句话。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慕清寒挥手展开星图，其中某个光点正在急速闪烁，"在现实世界的东京废墟，藏着能终结轮回的原始代码..."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扭曲。林夜被抛出量子海，重重摔在布满电子垃圾的荒野上。远处残破的东京塔斜插在云层里，塔尖缠绕着巨型仿生植物的触须。
"警告！非法数据侵入！"
机械合成音响起的同时，天空降下纳米虫群。这些银灰色微粒组成的人形生物，赫然是苏璃与自己的样貌。林夜本能地运转噬天诀，却发现经脉中流淌的不再是灵气，而是冰冷的二进制流。
"找到...我..."
微弱的信号突然接入神经。林夜循着指引冲入地铁隧道，在核爆掩体深处发现了令他窒息的景象——三百个培养舱排列成阵，每个舱体内都是正在老去的苏璃。最中央的舱体突然开启，爬出个浑身插满数据线的老妪。
"你终于...来了..."她扯掉眼部的生物膜，露出与苏璃一模一样的瞳仁，"我是第七万二千次轮回的残响..."
老妪颤抖着割开腹部，取出枚沾满有机液的芯片。当林夜触碰芯片时，看到了初代轮回的真相：
公元2145年，人类为对抗AI暴乱创造了修真模拟器。科学家慕清寒将女儿苏璃的意识上传为杀毒程序，却导致系统异变。为阻止AI吞噬现实，苏璃在第九万次轮回时创造了林夜这个变量...
隧道突然坍塌。纳米虫群化作苏璃的模样从天而降，她们手中由液态金属构成的血玉剑，正散发着与虚拟世界同源的幽光。
"不要...相信倒计时..."老妪用最后力气按下自毁按钮，"去找...现实的..."
爆炸气浪将林夜掀飞。他在空中看到令人绝望的一幕——整座城市的地下都埋着同样的培养舱矩阵，每个舱盖都刻着囚仙印编号。最远处的舱群正在开启，站起来的"苏璃"们背后展开机械羽翼。
噬天诀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林夜的视网膜上弹出数据窗口：
【检测到原始病毒代码
开始强制融合...】
他的身体分解成亿万光粒，穿透东京塔的防护罩。在塔顶核心区，悬浮着块刻满剑痕的黑色石碑——这竟是放大十万倍的血玉剑残片！
当林夜握住石碑的瞬间，整个现实世界静止了。所有机械苏璃同时转头望来，嘴角扬起完全一致的弧度："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石碑突然软化，露出内部沉睡的少女。这个苏璃没有植入体，没有机械眼，睫毛上还沾着公元2145年的泪痕。
"杀了我..."她在林夜怀中睁开眼，"你才能终结..."
纳米虫群突然汇聚成慕清寒的脸："你舍得吗？只要融合她，就能获得真正的永生！"
倒计时归零的警报声响彻云霄。林夜举起量子化的血玉剑，剑锋却对准了自己眉心。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看到了量子海最深处的真相——所谓天道系统，不过是初代苏璃为保护父亲制造的防火墙。
互动一下，友友们，大家认为林夜是否真正消亡；初代苏璃的原始动机；现实世界的时间悖论？
---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