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司马炎火锅涮玉玺 贾南风麻将拆皇宫

诗云:

金墉城头旗乱翻,铜驼街上膻气喧。

玉玺沉汤涮羊肉,麻将声中宫墙坍。

咸熙二年的洛阳城飘着羊肉膻气,司马炎蹲在昭阳殿啃羊蝎子,油手在龙袍上蹭出两道亮痕。贾充猫着腰递上竹简:"世子,该排练受禅礼了..."

"急啥?"司马炎嘬着骨髓嗤笑,"曹奂那怂包,昨儿还问孤借火锅底料呢!"

铜驼街尾的金墉城里,曹奂正守着卤煮摊子吆喝:"正宗魏武老汤!曹操亲自熬的方子!"百姓围着看热闹——这亡国之君倒是洒脱,龙袍改成了围裙,玉带串着铜钱当腰链。有人嘀咕:"听说司马家要改朝换代..."曹奂舀起勺卤汁大笑:"改!赶紧改!改了孤这'前朝秘方'更值钱!"

腊月十八的雪粒子砸得宫瓦叮当响。司马炎扛着孝幡闯进太极殿,三百厨子抬着九口青铜鼎鱼贯而入,鼎中红汤翻滚如岩浆。玉玺在辣油里沉浮,八角茴香粘在"受命于天"的篆文上,活像给传国宝器镶了圈花边。

"先父托梦说泉下寒凉,"司马炎夹起块颤巍巍的羊脑,"孤得烧桌火锅暖暖冥途!"

曹奂缩在龙椅角落,盯着玉玺上黏的香菜叶直咽口水。忽见司马炎筷子戳来,脑花悬在鼻尖直晃:"陛下尝尝?这可是用'既寿永昌'的印泥煨的!"

"孤...朕...我愿效尧舜故事!"曹奂福至心灵。

"故事?"司马炎把脑花按进蒜泥,"孤要现杀现煮!"

翌日受禅台前,道士举着朱砂笔在曹奂脸上画王八,美其名曰"龟寿延年"。山涛抱着《礼记》冲上台:"禅让须三辞三让..."

"辞你个头!"司马炎一脚把他踹下台阶,"来人!给山巨源灌三碗羊杂汤,撑死算辞过了!"

礼官战战兢兢捧来冕旒,司马炎却抓把辣椒面撒进冠冕:"不够红火!"十二旒玉藻沾着辣末乱颤,活像挂帘子的羊肉串。台下三公九卿憋笑憋出泪花,不知哪个马屁精带头喊:"红红火火,大晋昌隆!"

泰始元年的春风还没吹化洛水冰碴,贾充府上已闹得鸡飞狗跳。贾南风一鞭子抽翻妆奁,玛瑙簪子溅进炭盆"噼啪"炸响:"那司马衷往袍袖里藏蛐蛐,傻子都比他机灵!"

郭槐捧着《嫁女攻略》苦劝:"太子虽憨,终究是..."

"终究是个活摆设!"贾南风策马冲出府门,狼牙棒扫落满街灯笼,"驾!本姑娘要退婚!"

东宫墙头,司马衷正指挥太监斗蚂蚁:"冲啊!咬它屁股!"忽见红衣烈马破门而入,贾南风扬鞭卷飞太子冠冕:"听着!往后我说'东',你不准往西!我说'杀人',你递刀要快!"

司马衷啃着手指傻笑:"姐姐真好看..."

"叫奶奶!"

泰始八年的宫闱硝烟裹着蜀椒香。贾南风把波斯进贡的象牙麻将摔得震天响:"幺鸡!"

杨太后蹙眉:"此乃..."

"碰!"贾南风掀翻案几,"本宫说它是幺鸡,它就是幺鸡!"

琉璃盏碎了一地,杨珧趁机拱火:"太子妃昨日拆了西偏殿的梁柱..."

"咋了?"贾南风嚼着槟榔冷笑,"本宫凑'清一色',借几根破木头咋了?"忽见司马炎踱进殿来,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断梁上晃"正大光明"匾:"父皇,这匾额当'白板'使正好!"

司马炎盯着满地狼藉,突然抚掌大笑:"拆!可劲儿拆!明日让将作监送十车金丝楠!"转身却对贾充咬耳朵:"你这闺女...像极了孤涮火锅的手艺——够辣!"

暮春冷雨泡烂了金墉城墙,杨艳蜷在霉被里咳血。司马炎攥着药碗手直抖:"朕刚给衷儿娶了贤妻..."

屏风后闪过猩红裙角。当夜三更,太医令程据被"请"进东宫,次日杨艳的药里便多了二钱砒霜。出殡那日,贾南风伏在灵前哭得山响:"母后啊!您怎不带儿媳打麻将..."转身就把孝服烤了羊腿。

司马衷举着油腿傻乐:"香!"

"香个屁!"贾南风一鞭子抽飞羊腿,"披麻戴孝要满七七四十九天!"

"可母后说最疼我..."

"疼你?"贾南风揪住他耳朵冷笑,"疼你就该把太医院砒霜包圆了!"

咸宁四年的暴雨夜,司马炎瘫在龙榻数药丸。宫灯将枯,五石散在掌心泛着诡谲青光。

"陛下,该进仙丹了..."

"仙丹?"他忽然瞪向虚空,"爹,您看见了吗?咱司马家的江山...快成麻将牌了..."

惊雷劈开夜幕,贾南风正在拆承天门。工匠哆嗦着提醒:"娘娘,这门柱有高祖题字..."

"啰嗦!"狼牙棒砸得金屑纷飞,"本宫要凑'大四喜',差张'东风'!"

宫墙外,匈奴质子刘渊蹲在酒肆啃羊头,望着漫天电光喃喃:"晋人皇宫的砖瓦...比草原的云还好看。"

商贾醉醺醺搭话:"客官要买不?前日太子妃刚拆下批琉璃瓦,便宜..."

太康十年的上巳节,司马衷在洛水边放纸船。贾南风揪住他后领冷笑:"放个屁的船!跟本宫回宫摸牌!"

纸船顺流漂向邙山,船身歪歪扭扭写着童谣:"金墉城,银墉城,不及贾后麻将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八王斗地主掀棋局 五胡抢杠乱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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