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预感？”陈阳扶住摇摇欲坠的慕雨寒，“具体看到了什么？”
慕雨寒双眸中的紫光尚未褪去，声音颤抖：“一个...银发男子...他守在第一重龙门内...手里拿着能切割空间的武器...”
敖苍龙须怒张：“上界清道夫统领，'斩界使'银霄！那厮的'虚空刃'连真龙之躯都能斩断！”
慕雨晴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有办法避开吗？”
“龙门试炼一旦开启，不进则退。”敖苍沉声道，“但若就此退去，陈小子永远无法稳固混沌体。”
陈阳凝视着巍峨的龙门，右手星芒印记微微发烫。系统界面在脑海中闪烁：
【混沌试炼第一阶段：肉身重塑（完成）】
【第二阶段：灵魂淬炼（待开始）】
【警告：检测到高阶空间波动...危险等级：致命】
“没有退路。”陈阳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敖苍赞许地点头：“好气魄！老夫虽伤势未愈，但拼死也会护你们周全。”
他化作人形，取出一片金色龙鳞分给三人：“含在舌下，可抵御部分空间切割。”
龙门近在咫尺，上面雕刻的九条真龙仿佛活物般游动。最下方的红龙突然睁眼，口吐人言：
“试炼者，报上名来！”
“青玄门陈阳，携慕雨晴、慕雨寒，求见龙门！”
红龙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陈阳右手的星芒印记上：“混沌衍天体...有趣。第一重考验：在虚空刃下撑过一炷香！”
话音刚落，龙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刺骨寒气从中涌出，隐约可见里面是一片虚无空间。
“记住，”敖苍最后叮嘱，“龙门试炼既是劫难也是机缘。若能反杀银霄，他的虚空刃就是最好的战利品！”
三人相视一眼，毅然踏入其中。
门内世界出乎意料地“空旷”——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没有光线声音，只有无尽的灰白虚空。陈阳试着踏出一步，脚下泛起水波般的涟漪。
“小心！”慕雨寒突然推开陈阳。
一道银光无声掠过，恰好斩在陈阳刚才站立的位置。空间如布帛般被轻易割裂，露出后面漆黑的虚无！
“反应不错。”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惜只是垂死挣扎。”
虚空中走出一个银发男子。他身着月白长袍，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手中握着一柄半透明的短刃，刃身不断在虚实间转换。
“银霄！”陈阳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混沌之力流转全身。
银霄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混沌衍天体？难怪玄冥那老鬼对你念念不忘。”他目光转向慕家姐妹，“还有两个观测者余孽...今日收获颇丰。”
慕雨晴拔剑在手：“妹妹，联手！”
姐妹俩背靠背站立，一个眼中紫光流转，一个掌心浮现银纹。两种光芒交织，形成奇特的力场，将周围虚空都染成淡紫色。
“有趣。”银霄轻笑，“残缺的观测者血脉也敢班门弄斧？”
他随手一挥，虚空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却让陈阳寒毛直竖！
“躲不开！”他本能地横剑格挡。
“锵！”
长剑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如镜。余波在陈阳胸前留下一道血痕，深可见骨！
“陈阳！”慕雨晴惊呼，却被银霄反手一道空间刃逼退。
慕雨寒突然双手结印，眼中紫光大盛：“预判轨迹...左三步，上跃！”
陈阳毫不犹豫照做。果然，银霄接下来的三连斩全部落空！
“烦人的小虫子。”银霄皱眉，虚空刃突然变招，不再攻击陈阳，而是斩向...空间本身！
“咔嚓！”
整个虚空世界如镜子般破碎！无数空间碎片四散飞射，每一片都锋利无比。三人虽然竭力闪避，仍被割得遍体鳞伤。
【检测到空间法则攻击...】
【混沌系统自适应进化中...】
【新增能力：空间折射（初级）】
陈阳体表浮现出一层灰白光膜，袭来的空间碎片接触后竟然发生了偏转！虽然只能偏移小部分，但已足够救命。
银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临阵进化？不愧是混沌体。”
他不再留手，虚空刃舞成一片光幕，无数空间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整个试炼空间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彻底崩塌！
“姐姐，用那招！”慕雨寒突然咬破手指，在慕雨晴眉心画下一个血色符文。
慕雨晴会意，同样咬破手指点在妹妹额头。两人身上的紫光与银纹开始交融，最终形成一个完美的双色光环。
“观测者秘术——时隙定格！”
光环扩散，所过之处，连空间裂缝都凝固了！银霄的动作变得极其缓慢，仿佛陷入琥珀的飞虫。
“快！我们只能定住他三息！”慕雨晴嘴角溢血，显然负担极大。
陈阳岂会错过这个机会？他全力运转混沌之力，右手星芒印记亮如烈日，整个人化作一道灰白闪电直取银霄！
“砰！”
凝聚全部力量的一拳轰在银霄胸口。令人意外的是，这一击并未打飞对方，而是让银霄的身体如瓷器般布满裂纹！
“原来如此...”银霄在最后时刻竟然笑了，“你们看到的'死亡'...不是我给的...”
“咔嚓！”
他的身体碎裂成无数光点，唯留那柄虚空刃悬浮空中。与此同时，整个虚空世界开始崩塌！
“试炼通过。”红龙的声音响起，“请入第二重门！”
一道金光包裹三人，将他们传送到新的空间。这里是一片火海，中央悬浮着一座白玉平台。
“姐！”慕雨寒突然惊叫。
陈阳回头，只见慕雨晴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透明窟窿，边缘处还有细小的空间裂缝在蔓延！
“什么时候...”陈阳肝胆俱裂，立刻取出周元给的混沌丹喂她服下。
慕雨晴虚弱地摇头：“没用的...这是虚空刃留下的'空间蚀'...普通丹药...”
她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中夹杂着细小的空间碎片。
“不！”慕雨寒泪如雨下，双手按在姐姐伤口上，紫光不要钱般涌入，“观测者秘术——时空回溯！”
紫光与空间蚀激烈对抗，勉强止住了伤口扩散，但无法彻底治愈。
陈阳突然想起什么，取出敖苍给的金色龙鳞捏碎，撒在伤口上。龙鳞粉末与紫光结合，终于暂时稳定了伤势。
“坚持住...”他紧握慕雨晴的手，“通过九重龙门，一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
慕雨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我没事...继续试炼...”
火海中突然传来威严的声音：“第二重考验：心火焚身。坚持一炷香不败，可得'龙心丹'疗伤！”
陈阳眼前一亮。龙心丹是龙族秘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
“我来！”他毫不犹豫地跳入火海。
这火非同寻常，不烧衣物，专焚神魂。陈阳只觉无数记忆被强行勾起——前世的车祸、穿越初期的惶恐、第一次杀人的罪恶感...所有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如潮水般冲击着心神。
【检测到精神攻击...】
【启动心灵防护...】
【警告：宿主心魔过重，防护效果减半...】
陈阳抱头跪地，痛苦嘶吼。脑海中，天魔之力的低语再次响起：
“放弃吧...你很累了...”
“何必为了别人拼命？”
“释放我...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就在意识即将沉沦时，一个温暖的声音穿透阴霾：
“陈阳！”
是慕雨晴！虽然虚弱，但她的呼唤如清泉般洗涤心灵。陈阳猛然清醒，发现自己半身已被火焰吞没。
“为了同伴...为了修真界...”他咬牙站起，混沌之力逆流而上，竟开始反吞心火！
“咦？”火海中的声音惊讶道，“以心火为食？好个混沌体！”
痛苦渐渐转为温暖，陈阳感到神魂前所未有的清明。当最后一缕心火被吸收时，一枚赤红丹药从天而降。
“龙心丹，拿去救人吧。”
慕雨晴服下丹药后，胸口的空间蚀果然开始愈合。但让人忧心的是，她的眼眸偶尔会闪过紫光——这是观测者血脉被激发的征兆。
“第三重考验...”慕雨寒突然神色恍惚，“我看到...一条路...通向海底...”
红龙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二重试炼通过。第三重考验：寻龙门之灵！”
四周景象骤变，三人出现在一片珊瑚丛中。五颜六色的鱼群穿梭其间，阳光透过海水洒下斑驳光影。
“这是...海底？”陈阳疑惑地看向四周。
慕雨晴突然指向远处：“那里有座祭坛！”
果然，珊瑚丛中央矗立着一座白色祭坛，上面放着一个贝壳形状的容器。
就在三人准备上前时，慕雨寒猛地拉住他们：“等等！祭坛周围有陷阱！”
她眼中紫光流转：“我看到...接近祭坛的人会被...分解成微粒...”
陈阳激活混沌感知，果然发现祭坛周围布满肉眼不可见的“空间网格”，任何触碰之物都会被切割成无数碎块！
“怎么过去？”
慕雨晴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既然是龙门试炼，或许...”她取出一片龙鳞（敖苍之前给的），轻轻抛向祭坛。
龙鳞安然穿过网格，落在祭坛上。贝壳容器自动打开，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龙门之灵！”慕雨寒认了出来，“据说能实现一个愿望！”
陈阳刚要上前，海水突然剧烈震荡！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深海升起，赫然是敖苍提过的“幽冥鲸”——一种以空间裂缝为食的恐怖生物！
“试炼变更！”红龙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幽冥鲸不该出现在这里...快取龙门之灵逃...”
话音未落，幽冥鲸已张开巨口，一个庞大的漩涡开始形成，周围空间寸寸碎裂！
“我去拿珍珠！”陈阳当机立断，“你们先撤！”
他施展混沌体全力冲刺，在空间网格间灵活穿梭。眼看就要触及祭坛，幽冥鲸突然发出一声尖啸，一道空间震荡波横扫而来！
“小心！”慕雨晴不顾伤势未愈，强行催动观测者之力，在陈阳身前布下一道银色屏障。
震荡波被勉强挡住，但反噬力让慕雨晴再次吐血。慕雨寒连忙扶住姐姐，同时朝陈阳大喊：“拿到就回来！别恋战！”
陈阳一把抓住珍珠，顿时感到无穷力量涌入体内。他转身就要返回，却发现退路已被空间裂缝阻断！
幽冥鲸似乎被激怒，调转方向朝他冲来。血盆大口中，密密麻麻的空间利齿寒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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