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胤王朝,京都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横冲直撞。车帘半掀,露出萧砚那张明艳张扬的脸,她斜倚在软塌上,手中握着酒壶,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

"驾!驾!"车夫挥鞭,马蹄声急促,引得路人纷纷避让。

"这不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吗?"

"听说她整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真是丢尽了镇国公府的脸。"

"嘘,小声点,她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议论声传入耳中,萧砚毫不在意,反而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副纨绔模样,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今日是太子寿宴,萧砚作为镇国公府嫡女,自然收到了请柬。马车停在宫门口,她整理了一下衣袍,施施然走了进去。殿内,王公贵族、朝中大臣齐聚一堂,见到萧砚进来,不少人露出轻蔑的神色。

萧砚仿若未觉,找了个角落坐下,继续喝酒。

"萧小姐好雅兴。"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三皇子赵承礼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眼中满是嘲讽,"今日可是皇兄的寿宴,萧小姐这般模样,未免太失礼了吧?"

萧砚抬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三皇子这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失礼了?难不成三皇子是父皇派来的监察御史,管得这么宽?"

赵承礼脸色一沉:"萧砚,你别太放肆!"

"我放肆?"萧砚挑眉,"我不过是喝个酒,就被三皇子这般指责,倒是三皇子,带着这么多人围堵我一个弱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皇子要以多欺少呢。"

周围人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赵承礼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怒火翻涌,却又不好发作。正在这时,太子赵承睿走了过来,打了个圆场:"三弟,砚妹妹,今日是本太子的寿宴,大家开心些,莫要伤了和气。"

赵承礼狠狠瞪了萧砚一眼,冷哼一声,带人离开了。

萧砚也懒得理会,继续喝酒。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些内急,便起身去净房。路过一处偏僻的庭院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打晕,拖进了旁边的寒潭。

意识模糊前,萧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萧砚,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总是跟我们作对。只要你死了,镇国公府就不足为惧了。"

刺骨的寒意瞬间将萧砚淹没,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股炽热的力量突然在体内爆发。一道金色的纹路在她的皮肤上浮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寒潭中的水开始沸腾,萧砚的双眼泛起金色的光芒。她猛地睁开眼,周身环绕着熊熊烈火,那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三皇子赵承礼原本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惊恐地想要逃跑。萧砚眼神冰冷,抬手一指,一道火焰射向赵承礼,瞬间将他烧成了灰烬。

当萧砚从寒潭中走出来时,她的衣服完好无损,发丝未乱,只是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金色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原来如此,这就是力量吗?"萧砚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杀意,"母亲,女儿终于有能力为你报仇了。"

她迈步朝着大殿走去,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避让。当她走进大殿时,所有人都被她身上的气势所震慑。皇帝赵承乾看着萧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萧砚,你这是怎么回事?"

萧砚跪在地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启禀陛下,三皇子意图谋害臣女,被臣女自卫反击,失手杀死。还请陛下明察。"

赵承乾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看着萧砚周身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芒,心中隐隐有些忌惮。

就在这时,皇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陛下,这萧砚在宫中杀人,实在是目无王法,还请陛下严惩。"

萧砚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这么着急定我的罪,难不成这背后,也有皇后娘娘的手笔?"

皇后脸色一变:"你胡说!"

萧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不是胡说,皇后娘娘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没关系,真相总会大白的。"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鸦雀无声。皇帝赵承乾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殿下的萧砚。她一身酒气未散,发丝微湿,却昂首挺胸,毫无惧色。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萧砚跪地行礼,声音不卑不亢,"三皇子暗中派人将儿臣打晕,投入寒潭,意图谋害。若非儿臣命不该绝,恐怕今日已是一具浮尸。"

"放肆!"皇后厉声喝道,"萧砚,你血口喷人!三皇子怎会无故加害于你?定是你自己行为不端,惹出祸端,如今还敢狡辩!"

萧砚抬头,目光如炬:"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儿臣虽不喜拘束,但也知礼数。今日寿宴,儿臣一直坐于角落,未曾招惹是非。倒是有人见儿臣孤身一人,起了歹心。"

皇帝赵承乾抬手制止了皇后的争辩:"萧卿,你可有证据?"

"证据?"萧砚冷笑一声,"那寒潭边的脚印,三皇子贴身玉佩掉落的碎屑,以及儿臣身上这伤痕,不都是证据吗?"

皇帝示意左右:"传太医。"

一名老太医匆匆赶来,为萧砚检查伤势。片刻后,他面色凝重地回禀:"陛下,萧小姐后脑确有重击之伤,伤口形状与宫中玉如意吻合。此外,她的衣物纤维与寒潭边发现的碎布吻合。"

赵承乾眼神微变,看向三皇子赵承礼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入大殿:"陛下,不好了!三皇子赵承礼在回府途中遇刺身亡!"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够了!"赵承乾猛地拍案而起,"御林军封锁京城,彻查此事!萧卿,你且先回府,此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砚恭敬地退下,心中却已有了打算。

镇国公府,萧砚回到自己的闺房,关上房门,终于卸下伪装。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翠绿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宁"字。

"母亲,女儿终于为您报仇了第一步。"萧砚轻声道,眼中含泪。

十五年前,镇国公夫人宁氏难产而死,表面上是生产意外,实则是被人下毒。当时的太子赵承礼,也就是现在的三皇子,与宁氏有旧怨,一直视她为眼中钉。

那晚,萧砚无意中听到几个宫女的谈话,得知了真相。从那一刻起,她便决心复仇。然而,以她嫡女的身份,明面上难以行动,只能以纨绔形象示人,掩盖真实目的。

寒潭中的奇遇,让她觉醒了体内沉睡的金系异能。那是传说中的"凤凰血脉",只有皇室血脉才有可能觉醒的力量。萧砚抚摸着手臂上的金色纹路,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世恐怕另有隐情。

次日,镇国公府大门前,一片肃穆。

萧砚身着素白长裙,发间只簪一支银色凤钗,面容肃穆地跪在灵堂前。昨夜,她已派人送信给父亲,告知三皇子死讯。

"小姐,大人回来了。"丫鬟低声道。

萧砚抬头,看到父亲镇国公萧战天一脸疲惫地走进来。半年未见,父亲鬓角已有了白发。

"砚儿,为父回来了。"萧战天声音沙哑,跪在宁氏牌位前,"为父未能替你母亲讨回公道,实为不孝。"

"父亲言重了。"萧砚起身扶起父亲,"女儿已为母亲讨回了公道。"

萧战天看着女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她手臂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砚儿,你...变了。"

"女儿只是长大了。"萧砚微微一笑。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皇帝派来的钦差已经抵达。为首的太监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赵承礼谋害镇国公嫡女萧砚,罪证确凿,现削其爵位,贬为庶人。其党羽一并查处。镇国公嫡女萧砚忠勇可嘉,赐黄金千两,加封郡主。钦此。"

萧砚跪地接旨,心中却明白,这只是开始。

一月后,皇宫御花园。

"萧郡主,久仰大名。"一位身着紫袍的年轻男子走来,面带微笑,"听闻郡主文武双全,今日特来拜访。"

萧砚微微行礼:"四皇子殿下客气了。"

赵承泽,皇帝第四子,为人低调,却才华横溢,深受朝臣敬重。与两位兄长不同,他对权力似乎没有太大兴趣。

"郡主不必紧张,我只是想与郡主交个朋友。"赵承泽笑道,"听闻郡主精通诗书剑术,不知可否赐教?"

萧砚本想婉拒,但看到对方眼中的真诚,点了点头。

两人在亭中对弈,萧砚的棋艺让赵承泽惊叹不已。

"郡主不仅棋艺高超,这份沉稳更是少见。"赵承泽由衷赞叹,"比起朝中那些老油条还要强上几分。"

萧砚淡然一笑:"四皇子过奖了。"

"郡主可知,近日朝中有传言,说三皇子之死与太子有关?"赵承泽压低声音问道。

萧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四皇子此言何意?"

"太子与三皇子素来不和,此次三皇子遇害,太子虽表面悲痛,但暗中却没有任何表示。更有甚者,太子近日频频召见大理寺卿,似乎在销毁某些证据。"

萧砚若有所思。看来,这场权力争斗才刚刚开始。

"多谢四皇子告知这些。"

"郡主言重了,我只是欣赏郡主的才华。"赵承泽起身告辞,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郡主若有难处,可寻我相助。我自会尽力而为。"

望着赵承泽远去的背影,萧砚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场权力漩涡的中心。而那神秘的金色纹路,似乎也在不断提醒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远不止镇国公嫡女这么简单。

深夜,萧砚独自来到母亲的墓前,将一封信放在碑前。

"母亲,女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金色的纹路不是诅咒,而是力量。我会用它保护镇国公府,为您报仇。"

夜风拂过,墓碑似乎轻轻颤动。萧砚恍惚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她走来,却转瞬即逝。

"母亲,您在吗?"萧砚轻声问道。

远处,一道黑影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萧砚不知道的是,她的觉醒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皇宫深处,一位老者望着手中的龟甲,眉头紧锁:"凤凰血脉已现,天命之人出世,大劫将至啊..."

人间风云变幻,一场惊天阴谋正在悄然展开。而萧砚,这位表面纨绔的镇国公嫡女,将在这一场权力争斗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一切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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