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部落的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无情地碾碎。一群不速之客,趾高气扬地踏进了野狼部落的领地。他们的皮靴重重地踩在土地上,扬起阵阵尘土,每一步都充满了挑衅与傲慢。为首的黑沙,脸上挂着一副不可一世的冷笑,腰间的锃亮战斧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仿佛在刻意炫耀着他的武力。
原来,在那晚混乱的战场上,金沙在出发前就已酒气熏天,随后又与掠夺的压寨夫人先大战了三个回合,才匆忙上阵。他根本就没有料到,那个东方小子李一竟然会用牙齿咬他的手腕。再强大的勇士,手腕也是肉做的,匆忙之中,金沙没想到自己这个猎鹰老手反被鹰啄了眼睛,他倒在了血泊之中。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可命运却跟众人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竟然奇迹般地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此后,金沙在家精心调养身体。每一个夜晚,伤口的疼痛都会如恶魔般啃噬着他的身体,但他心中对李一的仇恨却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刻都未曾熄灭,反而在这无尽的痛苦中越烧越旺。当有人密报李一藏身于野狼部落时,他压抑已久的复仇欲望瞬间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于是,他带着满腔怒火,如同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 莽撞的金沙在出发之前,其实已经作了详尽的调查。自从两年前老酋长带着37名勇士被政府军打死后,野狼部落的战斗力就损失了大半。虽然老酋长的儿子穆迪回归了部落,他人高马大,确实有一点蛮力,但在国外学习的却是法律,战斗技能及经验根本不足。而那个杀死金沙的东方小子李一,也只是碰巧而已。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金沙还是派遣弟弟黑沙上门,一是想吓唬野狼部落,以攻心为上,二也是想进行火线侦察。
黑沙身后跟着的使者们,佝偻着背却又装腔作势,他们手中的羊皮卷仿佛是一份沉甸甸的宣判书,压得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当使者扯着尖锐的嗓子宣读金沙的蛮横要求时,整个部落瞬间陷入了死寂。 老妇人阿莎手中的陶罐“哐当”一声坠地,陶片溅起的水花惊飞了脚边正在啄食的母鸡;年轻猎手卡莫的弓弦突然绷断,发出刺耳的嗡鸣;正在给孩子喂奶的母亲浑身颤抖,乳汁顺着衣襟滴落在婴儿惊恐的小脸上。“100头牛?还要掠走我们穆优娜5个少女!”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嘶吼。老酋长颤巍巍地举起拐杖,却在剧烈的咳嗽中弯下了腰;几个孩童被吓得大哭起来,紧紧抱住母亲的大腿。
主张赶走李一的老人们涨红着脸,挤到酋长面前,大声说道:“看吧!早说过收留外人会招来灾祸!”他们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指向李一,浑浊的眼中既有恐惧又有怨愤。而另一边,猎户穆托突然站了出来,他裸露的胸膛上还留着猛兽抓痕,大声吼道:“李一是为我们杀的金沙!现在要把恩人交出去,我们还有脸面对狼神吗?”他的妻子抱着年幼的儿子,坚定地站在丈夫身边,眼神中满是对正义的坚持。 两派人马对峙着,争吵声、叫骂声、孩童的哭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穆迪站在人群中央,看着往日和睦的族人如今因这场危机而分裂,心急如焚。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嘈杂:“大家听我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但愤怒的情绪如同失控的野火,根本无法轻易扑灭。
就在局势濒临失控时,李一瘦弱的身影艰难地挤到前面,每说一句话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是我给野狼部落带来了灾祸……我愿意出去承担一切。” 他的话音未落,老酋长布满老茧的手已经重重搭在他肩上,坚定地说:“孩子,野狼部落从不会背叛自己的恩人。马上举行战争祭祀仪式”
简短的仪式后,整个部落都被动员起来,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妇女们慌乱却有序地收拾着贵重物品,将陶罐、兽皮和粮食塞进藤编背篓。“快!带着孩子去洞穴!”她们相互催促着,有的用布条将婴儿牢牢绑在背上,有的牵着蹒跚学步的孩子小跑。一位老妇人摘下墙上的祖传护身符,系在孙子脖子上,嘴里喃喃念着祈福的咒语。男人们则纷纷冲向存放武器的石屋。穆托从墙角抽出自己的雕花长矛,用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挲着锋利的矛头;年轻的铁匠奥卡加急打磨着新锻造的箭矢,火星四溅中,他的眼神冷峻而坚毅。 穆迪站在高处,大声分配任务:“卡莫,你带一队人去加固西侧防线!奥卡,准备足够的滚石!”部落的气氛变得凝重而悲壮。有人将狼头图腾的旗帜插在制高点,山风掠过,旗帜猎猎作响;有人宰杀了家中最肥的山羊,将肉分给即将上战场的勇士;还有人在祭祀台前点燃艾草,烟雾缭绕中,老祭司对着图腾柱念念有词,祈求狼神庇佑。 穆迪看见李一呆立着,还没有走,便大声说:“李一,马上要打仗了,你还不快走,赶快与老人妇女儿童一起到后山洞里躲藏。” 李一拉住穆迪的手,大声问道:“穆迪,你们两个部落,谁的人马多?” 穆迪想了一会,说:“单独论人马数量,我们野狼多,但论战斗人员与武器装备,是金沙的实力强。” 李一质问道:“既然金沙实力强,那么你们打得赢吗?” 穆迪激动地说:“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总不能仗未打就先投降认输!那还是男人吗?” 李一严肃地说:“穆迪,你相信我吗?” 穆迪奇怪地问:“当然相信,李一,你为什么这样说?” 李一认真地说:“我曾祖父是百年前的海军司令,他说,打仗首先要保全自己,然后消灭敌人。我们实力不如敌人,就不能与敌人硬拼。” 穆迪不解地问:“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脱,你说咋办?” 李一语气坚定地说:“穆迪,你听我的,肯定能打赢。”看到穆迪迷惑的眼神,李一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通,然后叮嘱道:“就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能泄露。” 穆迪小声说:“好,听你的,我马上去布置。” 远处传来了野猪部落隐隐约约的战鼓声。这沉闷的鼓声如同死神的脚步声,一下下撞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那么,李一到底对穆迪说了什么计策呢?这场仗野狼部落究竟能否打赢?野狼部落的命运如同悬在悬崖边的绳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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