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血火同燃
景阳宫的大火映红了半个皇城。
沈知意拖着镣铐冲进火场时,横梁正轰然砸落在书房门前。热浪灼得她睁不开眼,但那张北疆布防图——父亲用命换来的边防机密,绝不能毁!
"沈知意!"萧景珩的怒吼从身后传来。她回头,看见他劈开浓烟而来,狐裘已被火星燎出焦黑的洞。
"地图在里间——"
"不要了!"他一把攥住她手腕,"东宫的人在外围等着抓活口!"
可她已经挣脱他,俯身冲进火海。热风撕扯着她的衣袖,火星在发间炸开,但她终于触到了檀木案几——
"砰!"
一支弩箭擦着她耳畔钉入书架。沈知意霍然回头,透过扭曲的热浪,看见太子萧景睿站在院墙上,弓弩手的箭尖正对着她的心口。
"六弟养了条好狗。"太子的笑声混在毕剥的火声中,"可惜今日,狗和主子都得死。"
第二节:雪夜剖心
萧景珩的别院藏在皇城最偏僻的西北角。
沈知意跪在榻前,用银刀剜出他掌心的木刺。火场里那根砸落的横梁,是被他生生用手臂挡开的。
"殿下不该救我。"她将染血的帕子按在他伤口,"那地图..."
"假的。"萧景珩突然开口,"真的早在三日前就送去了北疆。"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沈知意的手僵在半空——北疆?那个让父亲战败的敌国?
仿佛看透她的心思,萧景珩从枕下抽出一封密函:"看看这个。"
羊皮纸上盖着北狄狼首印,内容却让她浑身发抖——
「沈将军麾下先锋营三千人,实死于太子所派督军之手。我军按约佯攻,未伤沈家一兵一卒。」
第三节:旧伤新痕
沈知意疯了一般翻检那叠密函。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
「知意吾儿:
若见此信,为父已赴黄泉。太子通敌罪证藏于《孙子兵法》第七卷夹层,勿念...」
信纸突然被抽走。萧景珩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现在明白了吗?我要的不是一张地图,而是整个沈家军旧部的效忠。"
窗外雪落无声。沈知意看着他映在墙上的影子,忽然想起浣衣局那个雪夜——原来从初见时,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殿下想要多少血?"她听见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沈家还剩七十六名旧部,个个都能为证词赴死。"
萧景珩笑了。他蘸着掌心血,在她眉心画了道竖痕:"我要的,是沈巍女儿的血性。"
第四节:宫墙博弈
五更鼓响,太极殿前已跪满官员。
"六皇子纵火焚宫,该当何罪!"太子一党的大臣声嘶力竭。
龙椅上的皇帝却看向沉默的萧景珩:"景阳宫因何起火?"
"儿臣不知。"萧景珩俯首,"但昨夜救火时,在废墟中发现此物。"
他呈上的是一块烧焦的青铜令牌——东宫詹事府的通行令,边缘还沾着火油。
满朝哗然。太子脸色铁青:"栽赃!"
"肃静!"皇帝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溅了星点血迹,"北狄使团三日后入京,朕不想看见任何...不体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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