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寄托

安顿好周儒林,周儒意出发了。

必行只为求弟弟平安健康。

周儒意将希望寄托在满天神佛身上。

到达的第二天

周儒意早早地起来,准备趁着早,人还少去一些炙手可热的寺庙看看。戴上护膝护肘,开启了为弟弟的祈福之路。

萧炎与柏溪虽然不是第一次来鹰山,但毫无任务的来旅行,还是第一次。于是俩人问了酒店的前台,前台给两人推荐了些平时很有名,人很多的寺庙。俩人睡到自然醒,起来收拾了一番,开始逛景点,至于他们的老板,自然是在睡大觉。

萧炎看着一路上三步一叩的人,问柏溪“你说他们这么虔诚的跪完,他们之后会如愿吗?”柏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不知道。”

萧炎生在富贵人家,他想要的东西,就算父母不满足,也有的是人满足,所以没有为什么发过愁,柏溪家境虽然不及萧炎,但也是小康人家,也没有为什么发过愁。

两个人从来没有什么可求不可得的东西。自然不会理解这种把希望寄托在祈福上的行为。可是同一时间,周儒意,已经加入了叩首祈福的队伍。虽然看她年纪小,但是人们也不多问。毕竟来这里的哪一个不是有所求不可得之物的呢,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比什么都重要。

萧炎和柏溪边走边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山腰。萧炎看着在祈福队伍里的周儒意,白嫩的脸与粗糙的手并不形成正比,少女纤瘦的身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鹰山半山腰的风吹走一样,偏偏她磕下去的头坚定而沉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非得求来不可。

萧炎感叹少女的美丽与坚定,同时也好奇,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什么非得求来的东西。他碰碰柏溪“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好小哦,你说她会求什么呢?”柏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书香门第自小的教导,让他知道,一直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无论是探究还是喜欢,这都不是他人承受你目光的原因,“不知道。”萧炎斜了一眼柏溪“没趣,还不如老板呢。”柏溪无语的想“就算是老板在这,他也不会随意揣测他人的想法吧。”但是柏溪没说出来。

周儒意一个一个头磕着,只觉得额头有些麻木,膝盖因为频繁弯直而有些僵硬,但她才不管那么多,如果这些皮肉伤能换来,周儒林的健康。她一定换,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中午

逛累的萧炎两人坐着宾馆提供接送游客的车回到住处,找付兴臣一起去吃午饭,萧炎看着付兴臣精致的脸蛋,想起来今天上午看到的少女。如果老大变成女人,应该可以和那个女孩一决高下。萧炎出神的想着付兴臣变成女孩子的样子,又想起来那个女孩磕下去的每一次都坚定沉重,这样思维一发散,目光落在付兴臣身上许久没动。正在换衣服的付兴臣注意到这缕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萧炎。随后萧炎的脑门就收到了一个爆栗,“有病啊你?”萧炎捂着脑门收回飘远的思绪,幽怨的看了付兴臣一眼。决定跟付兴臣单方面绝交五分钟。

五分钟很快过去,萧炎一脸神秘的看向付兴臣,“老大,你绝对不会猜到。我们今天出去碰到了什么”付兴臣斜睨了一眼萧炎,“什么事?”虽然他对路上发生了什么不好奇,但是他还是配合了萧炎的表演欲,毕竟如果不满足他,他会鬼哭狼嚎到你满足他。萧炎见付兴臣肯配合他,开心的很,“我们见到了许多走三步磕一次头的人。”

付兴臣年年都来,年年都看得到。一开始,刚上大学的时候,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希望挂在虚无缥缈的东西身上,到后来他正式接管公司,管着集团上下成百上千人的饭碗,他自然知道,没有资源背景的普通人,很容易就走投无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寄托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自己脚踏实地达到目的,这些人都不可能把希望寄托于神佛,毕竟把希望寄托于他人,代价不可估量,更别说是虚无缥缈摸满天神佛。

“老大,你说他们真的会如愿吗?”萧炎还是好奇。付兴臣想,如果磕头就可以实现梦想的话,那大家都来磕头好了,其实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幸存者偏差,有些人因为磕头而达到目的,自然会说出来,但是如果有些人没有,他们自然不会到处宣扬。付兴臣解答“不一定。”

我们对一些东西给予寄托,是为了更好的走下去。人生总要有点盼头,读书的时候,盼高考,觉得高考完,好日子就来了,就自由了。结果高考完,上了大学,盼毕业,以为找个好工作,自己有了薪资,就自由了。盼退休,盼星星,盼月亮。正是因为这点“盼”我们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才有了寄托。

寄托,是暗夜中的点点渔火,摇曳却坚定,照亮我们前行的航道。它是孩子手中紧紧握住的风筝线,连接着稚嫩梦想与广阔天空;是老人于庭院中种下的果树,承载着对岁月轮回、丰收与安宁的期待;是游子行囊中那方带着故乡泥土的手帕,在漂泊的日子里,给予心灵以慰藉与温暖。它是精神的锚点,在茫茫人生之海中,让我们的灵魂有处可依,不被风浪轻易卷走;是情感的纽带,串联起过去、现在与未来,即便时光流转,那份深深的眷恋与期望,也永远不会消散 ,支撑着我们在生活的磨砺中,始终怀揣着对美好的向往,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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