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身后爆出笑声,江墨循扛着药箱几步上前,“看来你们两位的沟通能力都不太行的模样啊,呵呵---还是闪开吧,让我来。”
‘倾城美人’要出马了,易悠南当下闪了开。
江墨循蹲下身,轻轻一笑,露出清清美美的笑容,亮如星辰的眼瞳习惯性地浮上丝丝柔意,“小 妹妹,你好漂亮哦---和哥哥一样漂亮哦!告诉哥哥,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啊?”
呃!身后的两人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然而,这回小姑娘却奇迹似的停止了脚步,她抬头探出怯生生的视线,仔仔细细地看着江墨循的脸。
“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他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将手里的药箱放下,“漂亮的 小 妹妹,你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吗?”
温温地再度询问,满以为她会回答他所想知道的问题,结果---那妙龄少女突然站起来,抱起地上的药箱,腾地窜入一旁的树林。
“慢着。”见药箱被抢,易悠南急忙飞身追去,哪知那位少女竟然轻功了得,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密林深处,自那少女消失的方向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诸位英雄美女,想去京都看病救人就再备药箱吧!刚才的那位漂亮哥哥,下次说胡话前记得要先照镜子啊!哈哈哈---”
“---”一旁的江墨循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易悠南看他一眼,无奈地摇头。转身,却见风无痕表情有些怪异地站在原地,似在想什么事。
“风公子?”她来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听到清冷的声音,风无痕忙回神,“啊!没事!对了---那姑娘知道我们上京都救人一事,想必来头不小,看来,这一路上是非难免,易姑娘还请小心的好。那药箱---”他眉宇间流露着很明显地关心之意。
“药箱无碍,重要的药材我已经贴身带着,丢了也无碍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赶路,我看我们还是快快找到下山的路吧!”易悠南冲他点点头,两人很有默契地朝同一个方向继续寻找答案。
“师傅---师傅---”江墨循可怜巴巴的唤着她,追上前拉住了易悠南的衣袖,“师傅,药箱的事你不能生我的气哦!”
易悠南停步,看着他一脸的哀求,淡淡地开口:“好啊,你把药箱寻回来我就不生气了。”原本并不想和他计较,哪知道他竟主动提起,她自然要教训他一下。
“可是,那个小 妹 妹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容易。”易悠南扬唇一笑,“你在这里摆上‘美人’一个时辰,她如果见到必然会惊为天人,将药箱送还。”她要教训他的不是药箱之过,而是前头在溪水处失盘缠和对她无礼扫视之过!
“不是吧,师傅---”他好想晕,她说道这都是什么啊!
“办不到?”易悠南挑起淡眉,“办不到要我原谅你的话也行。”
“要我做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做你的江墨循,不要再像个花痴一样在别人的面前丢我的脸。”平时在边水城,在济恩小筑耍白痴,买个乖也就罢了,现在到了外面却还是这个模样,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被人宣扬出去她易悠南的唯一徒儿其实是个无赖花痴男,而身为‘冰山圣手’的她也是个刁蛮泼妇,那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把爹爹的济恩小筑发扬光大!
“我给你丢脸了?”只是这话听在江墨循的耳中却是另一回事,“你觉得我在他的面前丢你脸了?”
“难道你觉得不够丢脸?”易悠南反问。
“就算是,你也不用再他的面前教训我啊!”白白给那个文酸小子看场好戏。
“在他面前又怎么了?难道你刚才丢脸的时候他不在场吗?”
“那不一样,反正,我不要这个文酸小子看好戏!”她如何对待他,他都无所谓,但是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说他,还是头一回。之前在树林她也是拉过他,在别处教训他的,现在一字一句都入了那小子的耳中,他就是不爽。
文酸小子?风无痕小寒一下,忙撇过头使劲摇扇。
这个家伙,易悠南完全冷下脸,不想再和他多说,转身便走。
见到易悠南这种反应,江墨循又后悔起来了,犹豫几下,忙追在她的身后,紧紧跟着。
“易---易姑娘---”一旁的风无痕见状,也只得无奈。看来,那冠名在她身上打冰山儿子也只是江湖谣传而已,真正的易悠南并不完全是一座无怒无喜淡漠冷然的冰山!
这一次,他果然不虚此行。
三人没再说话,继续四下寻找农家,终于在另一处林内寻到了一户人家。询问之下,才知道方才的小屋已经空置很久了,平时没人用,只供猎户打猎时休息,而那妙龄少女,之前更是没有见过。
随后,他们又问了下山的路。
得知,如果大路不通的话,就只有穿过这山林,从另一处小径而下。
易悠南在和风无痕商量之后,决定弃车步行。
于是,三人反悔等在大路上的车夫那儿,从车上取下各自的行囊,付了车夫银子便踏上了越山之路。
而这整个过程,易悠南终都未曾理会紧紧黏着她的江墨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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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山林间透出阵阵的寒意。
在这深秋的夜晚,露宿山野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柴堆燃起了火,风无痕从包裹里拿出些肉干,地给了真正咬着馒头的易悠南。
“馒头始终干硬,还是吃这个吧!”他温和地对她一笑。
“谢谢。”她也不拒绝,接过吃的,吃了起来。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某人很不高兴地在旁边凉凉酸酸地哼哼。
“咚!”一个馒头砸向他,正中嘴巴。他伸手接住,在她吃过的地方狠狠地咬下去。“我背诵我的句子,干嘛扔我。这么浪费哪行!不想吃都给我吃好了。”
“咚!”果然有效率,又是一个馒头,这回砸中的是他的鼻子。
“好,丢得好,继续!”江墨循照样接住放好,准备留在下顿吃。
额前的青筋爆了两下,易悠南一番呼吸吐纳,才将火气压下,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服从管教了,这么多年来的骂骂打打,竟让他的脸皮厚比城墙,再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连压制他的方法都没有了?
不行,一定得想个办法彻底的收服住他!
刚想到这里,她突觉得肩上一暖,抬头一看,原来是风无痕取出了自己包裹中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风公子?这---多谢了,不过问并未感觉到冷。”其实她是有些冷的,但为她披衣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这---那---冒犯了,易姑娘!”风无痕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拎着衣服缩回了手。
一旁的江墨循将视线在他们的身上来回转了两圈,随后一笑,放下馒头取了件自己的外套上前为她披上。
“师傅,深秋夜寒,小心着凉,你生病了,我可没办法把你给医好。”他嘻嘻笑着,动作却很轻柔,还小心翼翼地用衣袖在她的身前打了个结,随后便蹲在了她的面前不离开,似乎在等她发话。
衣暖人暖心暖,这家伙变得倒也快,一会儿无赖难训,一会儿却体贴入微。
易悠南微微叹息,这两年来,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她这个徒儿的脾气了。
也罢,看在他这份关心上,她就不和他再计较那么多了,想到这里,易悠南释怀一笑,圣手在他的头上轻轻摸了两下,“乖!”
砰!一旁的风无痕一个踉跄,怎么感觉她似乎在对着宠物说话的模样---依江墨循这急性子,怕是又要不高兴闹情绪了吧!
哪知,这摸头的动作和小小一个‘乖’字,却叫江墨循那家伙欣喜不已,还移过位置挨着易悠南坐了下来,又是递水,又是揉肩,马屁拍的不亦乐乎。
果然还是师徒俩的关系比较亲密,这回,他可算见识到了。
“行了,再捶肩膀都散了。”易悠南温温地丢了句话,视线朝前方黑暗的树林瞄了一眼,继而开口:“墨循,为师现在来考考你的听力,咱们周身一丈以内,有几头畜生?”
江墨循对她眨了眨眼,伸出三根手指,“三头---不对,如果把最后的那头雌的也加上的话,应该有四头---”
话到此,暗伏在林中的人被激怒起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划破夜的寂静,“可恶的花痴男,你说谁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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