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两人的衣衫……都太过齐整了，按着楚明昭从前的性子，这么长时间，早就把男宠剥个精光在床上亵玩了。
他眸光微闪，自己之前的怀疑没错，此番过来试探，果然有意外之喜。
他端着托盘，姿态恭顺地上前：“王爷劳累了一夜，用些燕窝粥吧。”
楚明昭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阿煜，你如今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本王没让你过来吧。”
萧煜神色不变，“王爷恕罪，奴只是怕这位新来的柳公子不知道怎么侍候王爷，扫了王爷的性，这才斗胆过来……”
宇文玥闻言轻笑出声，手指暧昧地划过楚明昭的胸口：“这位哥哥可真是贴心……不过你怕是要失望了，王爷对奴很是满意呢。”
他眼尾扫向萧煜，带着一丝挑衅，“还是……哥哥想和奴……一起伺候王爷？”
萧煜眸光微沉，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不疾不徐回应，“柳公子或许不知，王爷每次让奴侍奉，都不喜有外人在场，你往后进了王府，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宇文玥眯眼，装着委屈的样子，冲楚明昭抛了个媚眼，“王爷，您会为奴破例的是不是？”
楚明昭看着两人刀来剑往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头疼，她倒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让两个绝/色/美人争风吃醋。
她抓住开宇文玥作乱的手，佯装斥责：“行了，本王有些头疼，想清静清静，你们俩都退下吧。”
“王爷……”宇文玥委屈眨眼，狐狸眼里满是水光。
萧煜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模样，垂眸恭敬应声，“是。”
宇文玥不情不愿地从楚明昭身旁站起，越过萧煜时，还故意在他耳边挑衅低语：“哥哥等着……王爷迟早会是我的！”
萧煜忍不住蹙了眉，胸中莫名涌起一股无名火，连自己都不知这种情绪是为何而来。
他默不作声转身，跟在宇文玥身后，看着他走出大门，却在快跨出殿门那一刻，伸手一下阖上了大门。
门扉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楚明昭懒洋洋靠在榻上，以为两人都已经离开，闭目按揉着太阳穴。
“哎……得想个办法啊……”她低声喃喃自语。
不仅要打消萧煜的疑心，还要稳住宇文玥。
“王爷要想什么办法？”
冷沉的声音突然在身下响起，楚明昭猛地睁眼，就看到萧煜不知何时已跪在她脚边，修长的手指正握上了她纤细的脚踝。
她触电般缩回脚，后背撞上了软榻扶手，眼中满是警惕：“不是让你退下吗？为何还不走！”
萧煜抬眸，凤眼中翻涌着让人心惊的暗潮，他明明跪着，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压迫感。
“奴关心王爷。”他慢慢直起身子，一步一步逼近楚明昭，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
“王爷似乎……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楚明昭心头狂跳，却强自镇定，眯着眼问：“哦？有何处不同？”
萧煜突然伸手按在软榻的椅背上，将楚明昭困在软榻与自己之间，黑眸直直盯着她。
“昨夜您毒性发作，您宁肯忍痛也不愿意碰我。白日宫宴上，您竟能容忍林昭那般挑衅于您……”
他的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还有方才……您竟然没有立即宠幸那个新得的舞师……”
楚明昭的呼吸有些乱了，萧煜的黑眸幽深如井，仿佛要将她内里每一寸都看透！
“萧煜，你好大的胆子！”她咬紧牙，冷声警告，却又被他打断。
“告诉我！”他猛得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是谁？是如何替代的她？”
殿内死一般寂静。
楚明昭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突然笑了。
她抬手覆上萧煜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尖暧昧地在他手背上摩挲。
“我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股虚无的飘渺，“你不是亲眼见过本王脚底的红莲胎记？”
她的手腕突然用力，拽着萧煜的手就往自己衣襟里探，“若那还不能证明本王的身份，要不要本王脱光了让你好好检查检查？”
萧煜的手被迫按在她温软的肌肤上，触感如凝脂白玉，让他有一瞬恍惚。
楚明昭看着他神色，心下稍定，又凑近他耳畔，吐息温热，“还是说……你其实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与本王同房？”
萧煜眸色一沉，正欲开口，却被她猛地反手掐住了咽喉！
楚明昭眼中寒光乍现，手上力道逐渐加重，“记住你的身份！一条狗，也配质问他的主人？”
萧煜的脸因窒息而涨红，眼中却没有丝毫恐惧。
他低笑出声，非但不挣扎，反而往前凑了凑，让楚明昭的手指陷得更深。
“王爷……舍不得杀我……”他艰难挤出几个字，眼中闪烁着病态又疯癫的光，“否则昨夜……我就该曝尸荒野了……”
楚明昭瞳孔一缩，萧煜这人，还真是难骗啊……
他冷哼一声，猛地松开手。
萧煜踉跄着后退两步，脖颈上赫然浮现五道鲜红的指痕，面上却依旧带着笑。
“滚出去！”楚明昭抄起案几上的茶盏砸在他脚边，“再敢胡言乱语，本王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瓷片飞溅，在萧煜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
他一直盯着楚明昭，许久之后才缓缓单膝跪地：“奴……告退。”
殿门关上的瞬间，楚明昭发觉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滑坐在软榻上。
她颤抖着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殿门外，萧煜抚着脖颈上的淤痕，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重。
楚明昭听着殿外渐渐消失的脚步声，确定萧煜是真的离开，狂跳的心脏才终于平复下来。
她眉头紧蹙，手指无意识敲击着软榻的扶手，萧煜对她的怀疑越来越重，怕不是她三言两语便能打消的，自己得想些办法让他把心思从自己身上移开……
脑中灵光一闪，楚明昭猛得坐起身，想到了原著中对萧煜至关重要的一个人。
他的亲弟弟——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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