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酒吧的暗涌

我叫林知夏,是个在都市里摸爬滚打的商业调查师。那晚,我怀揣着从陆氏集团高管助理那套来的宴会请柬,在酒吧昏暗灯光下,瞄准了传说中的顾衍。

他倚在吧台,Tahoe驼色风衣被他穿出不羁贵气。他玩世不恭地举杯晃我:「这位小姐目光如炬,盯了我半晌,难不成要请我喝杯酒?」我暗笑,他却轻巧接住我泼过去的红酒,反手泼我一脸。

「小骗子,玩得挺大。」他挑眉,眼神似笑非笑。

「比起某些道貌岸然的安保头子,我这手艺可养家糊口。」我故意咬重「安保头子」几个字。

恰在这时,他西装内侧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系统检测到异常入侵!」我心中一惊,酒吧的灯光突然大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那个蓝绿发的姑娘,手里还拿着摔碎的酒杯,眼神中满是惊愕和愤怒。我尴尬地僵在那里,手还紧紧抓着顾衍的风衣,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衍却似浑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擦净我发梢的红酒渍,薄唇轻勾:「看来,今晚的麻烦不止一桩。」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楼包厢里,拍卖会的直播屏幕突然失灵,我心头狂跳,那可是我熬了三晚研究的陆振声基金会文件,如今黑客入侵,我要不要趁乱潜入后台?

就在这时,拍卖现场的扩音器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电流声,灯光骤暗。我紧紧握住顾衍的手,他掌心微凉却坚定。黑暗中,那神秘入侵者控制拍卖锤,往陆氏集团的芯片拍去,危机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我猛地想起怀中的FP文件袋,那里面装着我费尽心思收集到的陆振声集团的重要文件。如果能趁乱将文件送到关键人物手中,或许能为我的调查打开新局面。可当我刚要有所行动,却被顾衍紧紧拉住。

「别动,有危险。」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在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严肃和关切,心里不禁一软。

就在这时,拍卖现场的灯光突然重新亮起,神秘入侵者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消失无踪。四周陷入一片混乱,陆振声集团的保镖们迅速封锁了现场,拍卖会被迫中止。

我终于趁机带着顾衍挤出人群,来到了后台的一个僻静角落。我大口喘着气,回想起刚才的惊险一幕,不禁有些后怕。而顾衍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一愣,看着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一沉,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微笑着说道:「只是一个对陆振声集团感兴趣的小人物。」

「小人物?」他冷笑一声,「能从陆氏集团高管助理那套到请柬的小人物?」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他看穿。但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慌乱,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没想到我这么出名,连安保大神都对我了如指掌。」

他没有接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我。我感到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伪装,让我无处遁形。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来自神秘组织「暗月」的私信:「现场有个穿粉色西装的间谍,注意尾随。」

我心中一紧,这「暗月」的警告让我意识到,今晚的事情远比表面复杂。我下意识地看了眼顾衍,他正皱着眉打量我,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

「看来我们都有各自的秘密。」顾衍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我沉默不语,知道再多解释都是徒劳。他忽然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合作如何?」

我一怔,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合作?」我疑惑地看着他。

「是的。」他点了点头,「我们各自有目的,不妨联手。」

我心中迅速权衡利弊,虽然我对他的底细还一知半解,但目前的情况确实需要盟友。而且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并非恶意,至少在面对危机时,他的反应保护了我。于是,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林知夏,商业调查师。」

顾衍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温暖,传递来一丝力量。他微微一笑:「顾衍,安保公司CEO。」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搜寻什么。顾衍眼神一凛,迅速带我躲到一旁的道具箱后。我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紧张不已。

「他们在找什么?」我低声问道。

「不知道,但绝不是什么好事。」顾衍低声回答,眼神警惕。

脚步声在我们藏身的箱子外停下,我浑身一僵,感觉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顾衍的手轻轻地按在我的肩上,给予我一丝安慰。

「这附近有人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搜仔细点,陆总的意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我紧紧握住顾衍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我冷静。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们屏住呼吸,直到确定安全,才缓缓从箱子后出来。

顾衍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你有FP文件袋?」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从风衣内侧摸出怀中的FP文件袋,有些紧张地问道:「你知道这文件袋里是什么吗?」

顾衍接过文件袋,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理,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眼神深邃如夜空:「这文件袋里装的,可能是个大麻烦。」

我心中一紧,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它里面的东西,与陆氏集团的商业机密有关。」顾衍继续说道,「而且,它似乎和我正在调查的一个案件也有联系。」

我心中疑惑,这个文件袋是我从陆氏集团的一个高管助理那里得到的,里面的文件应该是关于陆氏集团的一些机密资料。可是,顾衍提到的案件又是什么?我该如何回应呢?

「哦?什么案件?」我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从他的回答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一个关于商业间谍的案件。」顾衍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怀疑,陆氏集团内部有商业间谍在向竞争对手泄露重要信息。」

我心中一惊,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石破天惊。陆氏集团内部有商业间谍?这与我调查的方向不谋而合,但又让我陷入了更深的困惑。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该如何与顾衍合作,才能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解开这个谜团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下意识地拿出来看,却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小姐,我知道你在调查陆氏集团,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承受的。」短信后面附带了一个地址,看起来像是个城市边缘的废弃仓库。

我心头一紧,这是谁发来的?是警告?还是引诱?我下意识地看了眼顾衍,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怎么了?」他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短信拿给他看。顾衍看完后,眼神一凛:「看来,我们都被盯上了。」

我点头,心里有些不安。这个短信可能是敌人发来的,也可能是盟友的提醒,但不管是哪种,我都必须谨慎对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地址可能藏着关键线索,但贸然前往无疑是冒险。

「这个地址,我去探探。」顾衍突然说道,眼神坚定。

「我也去。」我立刻回应,毫不犹豫。

顾衍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一丝浅笑:「小骗子,胆子不小。」

我回以微笑,坚定地说:「既然合作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去看看这个神秘仓库。临行前,顾衍简单收拾了下,把祖传铜锁和一把小型录音笔塞进风衣口袋,还从后备箱取出个黑色公文包。我好奇地偷瞄,他却神秘兮兮地一笑:「都是些保命玩意儿,到时你就知道了。」

夜深了,城市陷入沉睡,可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我们开车行驶在昏暗的城市边缘,顾衍专注地驾驶着,不时瞥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光芒。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紧紧攥着那条神秘短信,心跳如擂鼓。

沉默良久,顾衍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氛围:「你真不问问这短信是谁发的?」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玩味。

我转头望向他,月光洒在半张脸上,轮廓分明,深邃又神秘。我故意扯了个玩笑:「难不成你认识发短信的人?」

他轻笑,摇头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咱们共同的『朋友』。」他用『朋友』这个词时,语气里满是讽刺。

我挑眉:「『暗月』?」

他赞许地点点头:「聪明。」

我内心有些紧张,却故作轻松地耸肩:「他们到底想干啥?请咱俩共赴『鸿门宴』?」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怕吗?」

我哼了一声:「怕啥,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柔光:「这可是你说的。」

到了仓库外,我们悄悄下车,四周寂静得令人发毛,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声。仓库外的铁门虚掩着,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顾衍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上。

刚进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仓库里堆满了破旧箱子和生锈机器,灰尘在月光的映射下飘浮着。顾衍突然停住,我差点撞上他。他伸手拦住我,低声道:「听。」

我屏住呼吸,隐约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把银色匕首,寒光一闪。我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瞬间绷紧。

突然,一道黑影从阴影里蹿出,直扑顾衍。我惊呼出声,他却敏捷地躲开,反手用匕首抵住对方后颈。黑影瞬间僵住,我定睛一看,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壮汉,满脸横肉,眼神狠厉。

「谁派你来的?」顾衍低喝。

壮汉冷笑:「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

我心念一转,顺势补刀:「陆振声?」

壮汉眼神一变,顾衍眼神一凛,厉声追问:「是谁?」

壮汉却闭嘴不言。顾衍突然动作,壮汉闷哼一声,我下意识别过脸,耳边传来布料撕裂声。

壮汉终于忍不住,怒骂:「是陆氏集团的二公子,你们死定了!」

我与顾衍对视一眼,看来我们猜对了。他冷笑着继续问道:「芯片呢?」

壮汉不屑一顾:「你们不够资格知道。」

我趁机激他:「就你们这点能耐,还想成事?」

壮汉暴怒,猛地挣扎,却被顾衍反手制服。我趁势上去,用匕首在箱子上划出一条裂缝,从里面摸出一份文件,正是陆氏集团的秘密芯片研发资料。

我长舒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到门被踹开的巨响。一群壮汉冲进来,我惊得后退几步,顾衍横在身前,手里的匕首寒光四射。

「小夏,快跑!」顾衍大喊。

我本能地转身,向着仓库后门狂奔。身后的搏斗声、怒吼声、金属相撞声混作一团。跑到后门,却发现铁门紧锁,我慌乱地摸索,终于在墙角找到一把旧钥匙,颤抖着插入锁孔,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我转身望去,顾衍正被几个壮汉死死按住,脸上满是血痕,却仍怒目圆睁。我咬牙冲上去,用匕首划向离顾衍最近的壮汉。他吃痛松手,我趁机扶起顾衍。

「走!」我几乎是拖着他冲出仓库。

夜风凛冽,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身后传来陆氏集团打手们的咒骂声,我紧紧攥着芯片资料和FP文件袋,心中默念:一定要成功。

终于,我们爬进车里,我边启动车辆边问:「你怎么样?」

他靠在座位上,嘴角扯出一抹血迹斑斑的笑:「死不了。」

我眼眶一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去哪里?」

他指向一个方向:「先去我的秘密仓库。」

我握紧方向盘,车轮卷起一阵风,驶向未知。

到了顾衍的秘密仓库,我发现这里堆满了各种安保设备和调查工具。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祖传铜锁,熟练地打开仓库门,像个守财奴般宝贝。

「这里面,藏着很多我们『铁壁』的秘密。」他一边翻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

我环顾四周,好奇地问:「你父亲真是特种兵出身?」

他眼神一黯,沉默片刻才说:「是,他在我十三岁那年,为保护一份证据,牺牲了。」

我心中一惊:「那个证据,和陆氏集团有关?」

他点头:「和这次的芯片案,千丝万缕。」

我握住他的手:「衍,我们会找到真相的。」

他抬头,眼中带着几分沧桑,却也满是坚毅:「嗯,为了我爸,也为了你。」

我心中一暖,正欲再说些什么,他突然凑近,我下意识后退,撞在货架上,心跳如鼓。

他却只是轻声说:「别乱动,我帮你看看伤口。」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在仓库里,我为保护芯片资料,被划破了手臂。我尴尬地笑笑:「没事,小伤。」

他却已撕开我的袖子,眼神瞬间变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伤口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他从急救箱取出药水和纱布,手法熟练地给我处理伤口。

「以后别这么莽撞。」他轻声斥责,眼神却满是关切。

我低下头,轻声说:「为了找到真相,值得。」

他眼神一软,我感到一种微妙的氛围在我们之间蔓延。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苏璃打来的。我慌忙接起,那边传来苏璃紧张的声音:「林知夏,公司出事了!」

我心中一紧:「什么情况?」

苏璃说:「有人潜入公司,翻动了所有文件,还打伤了王大妈!」

我握紧手机:「别慌,我们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转身看向顾衍,他已站起身,眼神如剑:「是冲着芯片资料来的。」

我点头:「必须回去,保护证据。」

他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走,我陪你。」

车程中,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车轮滚滚向前,朝着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的夜晚驶去。

刚进公司大楼,我就察觉到不对劲。走廊里弥漫着血腥味,我下意识皱眉,顾衍也警觉起来,手按在匕首上。

「情况比想象中糟。」他低语。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前台,苏璃正惊恐地缩在椅子上,看到我们,她如见救星:「林知夏,顾总,你们回来了!」

我快步上前,安抚她:「苏璃,别怕,发生了什么?」

苏璃颤抖着说:「刚才来了一帮人,蒙着面,直接冲向档案室,王大妈想拦,被他们打了。」

我咬牙切齿,「人呢?」

「应该还在档案室。」苏璃说完,我已往档案室冲去,顾衍紧跟在后。

档案室的门大开着,王大妈躺在地上,嘴角渗着血,却还死死护着一个文件柜。我眼眶发热,快步上前扶起她:「王大妈,您怎么样?」

她吃力地摇头:「丫头,文件还在,快看。」

我打开文件柜,里面最重要的芯片资料竟还在,只是有些凌乱。我松了口气,刚要说话,一名蒙面人突然从角落冲出,直奔文件柜。

我惊呼一声,顾衍却像猎豹般扑过去,一刀将蒙面人逼退。我趁机关上文件柜,用王大妈给的备用钥匙锁死。

蒙面人怒吼着扑向我们,我躲到顾衍身后,他挥舞着匕首,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我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蒙面人动作一顿,我定睛一看,他腿上被顾衍划了一道深口子,血流如注。蒙面人怒吼一声,转身欲逃,却被顾衍一脚踹翻。

我趁机冲上去,用匕首对准他后颈:「说,谁派你来的?」

蒙面人挣扎着:「要你们命的人多了。」

我用匕首轻轻划开他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眼神里满是狠厉。我厉声喝道:「陆振声?」

他眼神一变,我心中一喜,看来猜对了。他咬牙切齿:「你们死定了。」

我正要再问,他突然咬破舌尖,我下意识松手,他趁机挣脱,撞开窗户逃了出去。我冲到窗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这混蛋。」我恨恨地骂一声,回头看向顾衍,他正扶着王大妈,满头是汗。

「你怎么样?」我跑过去扶住他,他只是擦破了点皮,却为了安慰我,装出一副很严重的样子。

我心疼地责备:「你逞什么能啊。」

他却轻笑:「保护你们,是我的工作。」

我心中一暖,正欲说什么,苏璃突然在外面喊:「警察来了!」

我一惊,忙扶着王大妈和顾衍来到前台。苏璃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询问情况。我简单说明了事件经过,重点强调了蒙面人来袭和王大妈的勇敢。

警察记录完笔录,临走前叮嘱我们加强安保。等警察离开,我看着一地狼藉,叹了口气:「这下麻烦大了。」

顾衍却突然一笑:「麻烦才刚开始。」

我愣住,他却已转身走向档案室,我忙跟上。

「现在怎么办?」我问。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明天,陆氏集团的慈善晚宴,咱们去探探虚实。」

我一愣:「就我们俩?」

他挑眉:「不想去?」

我撇嘴:「去就去,大不了现场拆陆振声的台。」

他大笑,笑声爽朗又带着几分痞气:「有你这句话,夫复何求。」

我心中一颤,这笑声,竟让我有些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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