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龙吟

"妈妈,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淋雪看着窝在自己身上的小糯米团子摸了摸她的头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你祖父和祖母之间的时候.....'

随着月季花开,而白雪却从银灰的天空中悠悠飘落,像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寒幽谷里幽幽的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宁静夜晚。“生了生了,谷主,谷主,夫人生了,是个小姐。”寒义满头汗珠地望着接生婆从屋内走出,只见怀中抱着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小糯米团子,心里充满了喜悦。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仿佛周边以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而他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跳声。他开心极了!连忙朝屋内奔去。

跑进房间里,寒义的心几乎跳到了喉咙口。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停留在床前。妻子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寒义急忙奔向床前,双手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掌,温热的关怀与焦虑涌上心头。

夫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脸上尽管挂着虚弱的笑容,却依然显得温柔和亲切。她微微一笑,对上刚赶来的寒义担忧的神情说道:“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冒失,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淡淡的安慰和调侃。

寒义深情望着夫人,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感受着那柔软的发丝在指间流动。他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那一刻,温暖弥漫着整个房间里。寒义的目光中满是深深的爱意和无尽的担忧。他轻声说道:“你休息吧,我在这陪着你。”他坐在床边,紧握她的手,房间里,只剩下他低沉的呼吸声和妻子渐渐平稳的气息,所有的焦虑和疲惫都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趴在床头自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十年后,“淋雪,慢点跑,小心点。”

“哈哈,娘亲,我知道啦哈哈~追不上我啦,略略略……”

寒夫人看着女儿淋雪气喘吁吁地从院子里跑进屋,脸上挂满了汗水。她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地为女儿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淋雪穿着浅蓝色的衣服,皮肤白皙如凝脂,柔和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辉。她那瓜子脸上微微泛红,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如繁星般闪烁,透出纯真和活力。她的笑容温暖而甜美,让寒夫人心头泛起一阵涟漪。

寒夫人轻轻地开口道:“淋雪啊,要不要见见那位教书先生?”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关切。

淋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喜和好奇。她略微沉思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兴奋地回答道:“好啊好啊!这样我长大了就可以帮父亲处理家务,还能让父亲早点回来陪娘亲。”

寒夫人笑了,轻轻敲了一下女儿的头:“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的笑容中充满了宠溺和欢喜。淋雪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吐了吐舌头,调皮地朝母亲一笑,然后欢快地跑开了。她的笑声和脚步声回荡在屋内,仿佛整个家庭都被她的欢乐和活力所感染。寒夫人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一阵深深的满足和幸福。

旭日东升,雾气渐渐消散。淋雪早早起床,等待母亲派人送她去学园。站起身来,她看着穿着粉色衣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问道:“香儿,你觉得学园会是什么样子呢?”香儿摇了摇头道:“小姐,奴婢不知。”淋雪听到香儿自称奴婢,有些生气:“香儿,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奴婢了,你不是奴婢,是我的玩伴。我们俩年纪差不多,在我眼里,你跟我妹妹一样。别那么拘束,你也该开始学习了。我去给娘亲求情,让你陪读好了,我们一起去,一起学。”眼睛定定地看着香儿,香儿听到这话,眼里闪过泪花,说道:“谢谢小姐。”听到香儿的回答,淋雪继续照了照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香儿望着小姐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不一会儿,寒夫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淋雪,快点,再不走就迟到了。”淋雪打开房门,激动地跑向寒夫人。“娘亲,我想让香儿陪我一起读书,好吗?”寒夫人看了看淋雪明亮的眼睛,又看了看香儿,说道:“当然可以。”淋雪听到母亲的同意,开心地拉起香儿的手:“香儿,你也可以去了,哈哈……”香儿开心极了,看着小姐和夫人的相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保护好小姐,希望小姐能一直无忧无虑。

到了学园,发现偌大的一个院子里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传来阵阵读书声在里面学习的都是谷里的世家贵族,这里景色怡人,有一个环形鱼池围着授课之地,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在学园学习后香儿和淋雪成绩斐然,香儿胆怯胆小但却文静心细,淋雪大胆调皮、聪明伶俐但经常给教书先生气的不行,常常逃课外出游玩,淋雪带着香儿到处转悠。一次外出逃课被侍卫发现,一路躲逃躲找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小角落里,淋雪观察四周发现有一个破烂的茅草屋,屋里还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声音,淋雪把香儿护在身后,壮着胆子推开了门看见了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孩,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浑身还散发着刺鼻的臭味,穿得也是破破烂烂,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看他背上、胳膊、腿上都还留着触目惊心的伤痕,在寒风中打着寒颤嘴里还叫着:“娘亲,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道错了……”淋雪近距离的看着脸上血迹斑斑参杂着泥土的男孩,嘴和脸都很苍白,淋雪用手戳了几下男孩,男孩没有理她,淋雪正准备轻轻碰了下男孩的头,被香儿连忙制止:“别碰小姐,万一是瘟疫呢?”淋雪回头看了看香儿犹豫了下:“应该没不是吧,再说了就算是瘟疫那也不能放任他不管吧”淋雪伸手摸了摸男孩的滚烫的额头,转头对香儿说:“我去找郎中,你留在这里看着他”香儿眼里满是惊恐但看到小姐坚定的眼神,也只好作罢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郎中来了给小男孩把了脉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染上了风寒,身体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不过还好来得不晚我开几副药就好了吃一吃就好了淋雪听到高兴的笑了,但摸了摸身上的包,发现里边就剩两个铜板了,从身上找了找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转眼看到了手上的手镯,便从手上取下一个银镯子给了郎中:“先生您看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用这个您看可以吗?”郎中看了看确定是真的便收下了:“那你随我来取药吧”香儿跟着郎中去取药了,淋雪照顾着男孩,但此时夕阳西下,没有办法淋雪等香儿把药煎好喂了男孩还把外衣给男孩儿披上便去找了香儿一起回了家。回家后,因为衣衫不整,寒义为此大发雷霆罚了淋雪10天禁闭并且挨了家法。禁闭过后,淋雪再去那个破房子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只在床下发现了一个玉佩,玉佩的上有一朵红色彼岸花,玉佩反面刻着一个张字,淋雪把玉佩收下后,便跟香儿一起回家了。

突然一声巨响,残阳如血,最后一缕天光被远处腾起的黑烟吞没。

淋雪踉跄着拨开人群,绣鞋陷进焦黑的泥地里。方才那声巨响炸开时,她正拿着给香儿新买的绢花——此刻那朵浅粉木槿还攥在手心,花瓣却被冷汗浸得发皱。

"小姐...院墙..."香儿颤抖的嗓音卡在喉间。

寒幽谷引以为傲的玄铁院墙竟像融化的糖稀般扭曲着,青石地面蛛网般裂开,缝隙里渗出诡异的靛蓝色液体。淋雪踩着仍在发烫的瓦砾冲进中庭,忽的被一截焦黑物件绊住——是母亲最爱的紫竹笛,笛尾系着的冰蚕丝绦正卷着火星。

父亲的身影突兀地戳在废墟中央。

向来梳得齐整的银发散了大半,绣着龙鳞暗纹的外袍左袖不翼而飞,露出布满灼痕的臂膀。他直挺挺跪在滚烫的琉璃渣上,掌心死死抵着块莲花状玉佩,鲜血正顺着玉雕的二十四瓣缓缓爬行。"是无色莲..."淋雪指尖发颤。

这枚本该锁在母亲妆奁底层的秘宝,此刻莲心沁着妖异的金芒。她突然想起去年生辰,母亲将玉佩按在她胸口又慌张收回的模样——"等雪儿及笄..."那日母亲眼中有她读不懂的痛楚。

父亲机械地转过头,脖颈发出枯木断裂般的声响。

"终究还是敌不过他们..."他喉头翻滚着血沫,突然暴起攥住女儿手腕,玉佩尖角刺进两人皮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已经躲到这里还是逃不掉,明明我们已经..."

一声鸦啼撕破死寂。

香儿的尖叫与瓦砾坍塌声同时炸响。淋雪被父亲猛地推开,后脑撞在断柱上。模糊视野里,父亲如折翼的鹤坠进突然塌陷的地缝,唯有染血的玉佩飞落怀中。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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