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筵争锋】
叔孙通的戒尺重重敲在案几上,震得竹简微微颤动:"《春秋》载,郑伯克段于鄢,世子可知其中大义?"
十岁的扶苏跪坐席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淤青——那是昨夜练剑时留下的伤。他抬头望向窗外演武的士兵,轻声道:"庄公养成弟恶,看似仁义实为祸根。"
老儒生花白的眉毛猛地扬起。
"就像治国,"扶苏的小手展开绢布地图,"马上得天下易..."他的炭笔划过六国故地,"马上治天下难。"
戒尺突然停在半空。叔孙通发现世子描绘的秦疆版图上,每个郡治旁都标注着不同的谷物图案。
【帝王考校】
嬴政的手指划过竹简上的批注:"'以法为骨,以仁为血'...这是你的见解?"
扶苏的膝盖隐隐作痛,已在章台宫跪了半个时辰。他小心调整呼吸,让《逍遥游》内息流转至足三里穴:"儿臣愚见,如商君变法使秦强,但若能佐以..."
"荒谬!"李斯突然打断,"仁义乃乱国之源!"
出乎意料的是,嬴政竟抬手制止了李斯。帝王深不可测的目光落在扶苏手边的绢布上:"那些粟米标记是何用意?"
"各地特产。"扶苏鼓起勇气,"若蜀郡贡锦、齐地输盐,不强征同等粮赋,或可少些..."
他突然住口,因为瞥见赵高正在记录什么。
【月下悟道】
三更的梆子响过,扶苏突然从梦中惊醒。右臂经脉如火烧般疼痛——这是同时修习两种功法的反噬。他摸出枕下羊皮卷,就着月光细看那些红黑纹路。
"原来如此!"他忽然低呼。羊皮卷边缘极小的注解除非对着特定角度的月光才会显现:"阴脉走任督,阳经行十二,子午相交,水火既济。"
扶苏试着调整呼吸,将《逍遥游》的绵长气息导入红标经脉,而把墨家心法的刚猛劲力限于黑标路线。剧痛渐渐化作暖流,窗台上的铜镜映出他周身萦绕的淡淡雾气。
【青禾的警告】
"世子不要命了?"青禾鬼魅般出现在身后,手中端着的药碗剧烈晃动,"阴阳双修至少要十二岁经脉稳固后才能尝试!"
汤药泼洒在地,竟腐蚀出蛛网般的纹路。扶苏这才发现自己的中衣已被汗水浸透,而床榻上赫然留着个完整的水汽人形——那是他周天气息外泄的证明。
"从今日起,"青禾突然解开衣领,露出锁骨间从未示过的金色纹印,"由我亲自督导世子练功。"
纹印的形状,恰与白芷眉间朱砂痣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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