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议惊变】
寅时三刻的咸阳宫笼罩在青灰色晨雾中,扶苏跪坐在偏殿的末席,这是嬴政特准他参与朝议的第三日。十一岁的少年在一众老臣中显得格外突兀,但他腰间的"承影"短剑却让无人敢小觑。
"北疆军报!"传令官的声音撕裂了大殿的沉寂,"蒙恬将军阵斩匈奴左贤王!"
群臣哗然。扶苏却注意到李斯与赵高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当竹简呈到御前时,嬴政的指尖在某个位置停留许久——那里记载着在左贤王帐中发现的三枚秦宫令牌。
"扶苏。"帝王突然点名,"你如何看待此战?"
【沙盘对弈】
退朝后,嬴政将扶苏单独留在沙盘室。北疆地形图上插满了黑红两色小旗,嬴政却将一枚鎏金牌放在扶苏手中。
"放给你认为该放的位置。"
扶苏的手心渗出冷汗。这枚令牌与密报中描述的一模一样,此刻却像烙铁般滚烫。他缓缓将令牌放在咸阳与阴山之间的某处——那里既非战场也非要塞,而是墨家典籍记载的"灵脉交汇处"。
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理由?"
"儿臣近日读《山海经》,发现此处地脉特殊,若有人要设局..."扶苏故意露出孩童的天真表情,"这里最适合藏东西。"
【剑阁密谈】
盖聂的剑阁建在咸阳宫最高的角楼上,四面透风。扶苏每次爬上来都气喘吁吁,今日却发现案几上多了盏热腾腾的姜茶。
"陛下年轻时也爱在此观星。"盖聂突然道。他的铁剑正在打磨,剑身映出扶苏胸口的"钜子印"——那印记比三日前又清晰了几分。
"先生可知这印记的来历?"
铁剑突然架在扶苏颈侧,盖聂的声音比剑锋更冷:"墨家三派,你母亲是最后一任钜子。如今三派都在找你——赵高代表'节用'一脉,青禾属于'明鬼'系,而白芷..."
窗外惊雷炸响,照出剑身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道都是某种古老的计数方式。
【药室惊魂】
太医署的药房里,白芷正在煎药。当她把新配的金疮药倒入瓷瓶时,药液突然沸腾翻滚,溅出的药汁腐蚀了案几上的铜灯。
"怎么会..."她眉间朱砂痣突然剧痛,腕间的竹简纹渗出丝丝血珠。柜角阴影里,有个药童正悄悄后退。
"站住!"白芷的金针已脱手而出,却见药童身形诡异地扭曲,竟从窗缝滑了出去——那柔若无骨的身法,正是墨家"灵子术"!
她颤抖着翻开药典,发现被撕去的那页记载着:"钜子印现,需以九名纯阳之血..."
【胡亥的噩梦】
子时的胡亥寝宫传来凄厉尖叫。宫人们冲进去时,只见小公子蜷缩在床角,面前摊着那匹被撕碎的紫色蜀锦。锦缎上的金线在月光下竟组成一张人脸——酷似死去的郑夫人!
"她说...她说..."胡亥语无伦次地指着房梁,"墨家的冤魂来索命了!"
赵高赶到时,发现锦缎碎片中藏着一小包粉末。他沾了点尝,脸色骤变——这是用墨家秘法炼制的"离魂散",能让人产生最恐惧的幻象。
【帝王心术】
嬴政站在观星台上,手中把玩着那枚鎏金令牌。黑影中走出个佝偻老者:"确认了,令牌是仿造的。"
"朕知道。"嬴政冷笑,"真的那块在扶苏手里。"
老者迟疑道:"那钜子印..."
"不必管。"帝王突然捏碎令牌,"让他们争去。传令蒙恬,开春前必须拿下河套。"
当夜,扶苏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结出复杂手印。承影剑自行出鞘三寸,剑身上的玄鸟纹渐渐变成血红色...
(本章通过多方博弈展现权力漩涡的凶险。嬴政似放任实掌控的态度令人胆寒,各派势力围绕"钜子印"的争夺愈演愈烈。承影剑的异变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为第四卷的"墨家内乱"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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