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尧出生在金字塔顶尖,从小被追捧长大,他可以不爱,但受不得身边女人不爱他。
季朝瑜这么问完全是在激他。
然而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季总还没摸清我的脾气?我想要的东西不计过程,我只要她在我身边。”
季朝瑜突然斜揪住他衣领,火星味十足,“你要的东西?包括离婚证?”
霍靳尧喉结微动,笑意未达眼底:“季总还不知道吧,我们结婚时,她就把结婚证撕了,她说永远不离婚。”
季朝瑜后槽牙咬得发酸。
走廊传来纷乱脚步声,会场负责人小心翼翼的问,“霍总,季总,需要帮忙吗?”
霍靳尧推开季朝瑜,走出洗手间。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起,霍靳尧当着众人的面接通。
距离近的能听到温翘的声音,她说:“还要多久?”
“一个小时。”霍靳尧单手调整领带,嗓音低柔含笑,“乖乖等老公回家。”
温翘:“快点,民政局五点下班,来不及了。”
可负责人的赔笑声淹没了她的话,“霍总和太太感情真是深厚。”
霍靳尧面不改色的挂了电话,“失陪,太太等我回家吃饭。”
身后的季朝瑜冷冷嗤笑。
.
一个小时后,温翘站在情侣餐厅前,一言难尽的看着身边高峻挺拔的男人,“不是离婚吗?带我来这干什么?”
霍靳尧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说离婚了?”
“你不是说节目结束,带我来青梧路45号吗?”
霍靳尧抬手一指上方的门牌,赫然写着「青梧路45号(旧)」。
温翘咬牙。
靠!怎么把这个忘了。
城市改建时许是疏忽,弄出两个一样的门牌号,为了省事,便用新旧区分开,「青梧路45号(新)」才是民政局,两者之间车程不近。
“霍靳尧!”
“嗯?”
“我祝你出门被雷劈,喝水塞牙缝,走路踩钉子,吃饭必噎着,睡觉鬼压床,手机永远没信号,Wi-Fi天天断,一辈子抽卡全保底。”
温翘憋着一口气,把想到的所有诅咒全部送给他。
然后?
一向脾气又冷又臭的霍靳尧——笑了。
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温翘觉得自已的话尖酸又刻薄,霍靳尧却只有一个感受——爽。
她生气,咒骂,厌烦,什么情绪都行,就是别像之前那样对他冷漠的如陌生人一般。
这几天即便躺在一张床上,都觉得她离自已很远。
霍靳尧突然掐住温翘的腰,阴影笼罩住她,嗓音不明,“当初是谁一把撕掉结婚证,说永远不离婚,又是谁抱着我脖子,说死也要埋进霍家祖坟?”
温翘垂眸看了眼腕表:“还有二十五分钟,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霍靳尧另一手指嵌入她后颈,“你现在连架都懒得跟我吵?”
温翘忽然笑了,“是啊,跟你说句话都觉得烦,霍靳尧,你别没脸没皮,赶紧跟我去办手续。”
搂住她腰的手骤然收紧,“温翘,你知道追我的女人有多少吧?”
话题转的太突然,温翘懵了一会儿,“从北城排到法国。”
“对!”他咬牙,“是你把我身边的莺莺燕燕赶跑的,现在想跑?没门儿!”
温翘烦躁,“让你大嫂上。”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个?以后我不管她就是了,那边我让程偃盯着行了吧?”他看似妥协,实则态度随意。
温翘摇头,“不需要,你管不管谁跟我也没关系,我只想离婚。”
说是为了沈安若也行,但那女人只是其中的***。
他的冷漠,他的敷衍,他回避问题的态度。
导致这段婚姻满是龃龉。
沈安若的介入,不过是把这些问题都抬到了明面上来。
听了她的话,霍靳尧嘴角翘着,眼里却冷冰冰的。
他这张脸生得极好,最初温翘就是被这张脸所迷惑。
有时候她特别痛恨那时的自已,如果不是他的颜控,又怎么会追在他屁后十年,给他加了那么多的美颜。
那些残忍的事情,经过滤镜,都变成了她心中美好的虚假。
这些年她深受其苦,也有自已的“功劳”。
是她活该。
从这方面来讲,她应该感谢沈安若。
是沈安若让她认清了现实。
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霍靳尧。
他突然压过来,嘴唇蹭得温翘皮肤发疼,“我霍靳尧只有丧偶,离婚?死了这条心。”
温翘挣扎,又怕扯到手臂,只能紧紧闭着嘴。
他抬手,硬生生掰开她齿关。
温翘抬腿就顶,反倒被他用腿夹得更死。
来往行人纷纷投去异样的眼光。
她放弃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吻自已。
不挣扎,也没有情动。
霍靳尧败下阵来,他脑门抵着她的额头直喘粗气,“节目直播看了吧,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外人,若因为我做的不好,让你难过了,我改。”
霍靳尧的意思是,没有旁人,只因为他,那这段婚姻就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这话,无形中与沈安若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久前在霍家老宅,沈安若说:“若给你带来了误会和困扰,我会提醒他保持距离。”
想到这点,温翘讥讽的勾唇,“男人千千万,新的最好看,只要男人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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