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魂器骨灯

魂器骨灯(上)

第四层“魂器墟”悬浮在灵器墟崩塌的骨器残骸之上,整座墟城形如一盏倒扣的青铜魂灯,数万盏由逆魂族骨灵凝成的“魂骨灯”漂浮在雾霭中,灯芯处跳动的幽蓝焰苗,正是被剥离的逆魂族魂魄。沈砚冰踩着始祖胸骨化作的骨刃,望着眼前由魂魄光茧与骨灯锁链搭建的“魂器城”,脊骨处的焚天残片突然发出尖啸——那是对同类魂器的抗拒。

“吞骨,小心那些灯芯。”沈砚冰按住龙狼的鬃毛,战宠眉心的逆魂族徽正在发烫,“魂器宗的‘魂骨共生术’会抽取修士的三魂七魄,用魂魄之力温养骨器,这些魂骨灯里封存的,都是我族先烈的骨灵。”

话音未落,虚空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透明锁链。锁链末端拴着的魂骨灯自动亮起,灯芯处的幽蓝焰苗化作骨灵虚影,却在触碰到沈砚冰墟城虚影的瞬间发出哀鸣。他注意到,每盏魂骨灯的灯座上都刻着“魂器宗”的锁魂符文,与他在赤霄宗地牢见过的“魂骨镣铐”如出一辙。

“逆魂余孽,竟敢闯入魂器宗的炼魂禁地!”魂骨灯群中传来阴鸷的笑声,一名浑身缠绕魂魄锁链的修士踏灯而来,他的胸腔被挖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盏嵌在胸骨上的“主魂灯”,“把始祖头骨留下,我便让你死得魂飞魄散——免得污了我宗的炼魂池。”

沈砚冰冷视对方,墟城虚影中浮现出灵器墟获得的“骨灵共鸣”能力。他指尖划过始祖头骨的裂缝,一道赤红骨纹渗入最近的魂骨灯,本以为会像唤醒尸傀般解放骨灵,却发现这些魂魄早已被“魂骨共生术”炼化,与灯座形成了魂魄契约。

“原来如此,魂器宗的术法,是用魂魄当灯油,骨器当灯芯。”他反手震碎袭来的锁链,始祖胸骨的骨刃却在接触主魂灯时被弹开,“用逆魂族的魂魄温养骨器,用妖修的魂核当灯座,你们倒是把‘魂器杂炼’玩得比灵器宗更狠。”

“杂炼?”修士催动主魂灯,更多魂骨灯从光茧中涌出,“这是墟城议会认证的正统魂器之道!只有榨干魂魄的每一丝力量,才能让骨器浸透魂火——就像你母亲的魂魄,现在正躺在宗门禁地的‘万魂熔炉’里,为我们的魂骨剑提供燃料!”

这句话如重锤击中沈砚冰的识海。他猛然想起母亲日记中提到的“逆魂镇魂歌”,那些用魂魄之力刻在骨缝里的战歌,或许正是破解魂骨契约的关键。他运转《骨器逆炼决》,将墟城虚影探入魂骨灯的灯芯,果然在幽蓝焰苗深处,发现了一丝未被炼化的残魂——那是属于逆魂族先烈的骨灵烙印。

“逆魂镇魂·引灯!”

沈砚冰的瞳孔泛起赤光,逆魂族特有的魂魄共鸣渗透进魂骨灯的契约。原本呆滞的幽蓝焰苗突然转为赤红,被封印的残魂在灯芯中凝聚,竟让魂骨灯的锁链出现了片刻松动。那名修士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主魂灯开始明灭不定,灯座上的锁魂符文正在崩裂。

“不可能!魂骨契约已经烧尽了魂魄的执念,他们怎么还能……”

“因为逆魂族的魂,连火焰都带着反叛的余烬。”沈砚冰召回胸骨,墟城虚影中浮现出母亲留下的镇魂纹残页,“你们炼化了三魂,却炼不掉刻在魄核里的战吼——这些残魄,正是熄灭魂骨灯的钥匙。”

随着他的手势,所有由逆魂族魂魄驱动的魂骨灯同时爆燃,灯座上的锁魂符文被赤红色火焰吞噬。它们的焰苗虽然依旧摇曳,但每一次跳动都在震碎同类魂骨灯的契约锁链,魂器宗修士绝望地看着自己的魂骨灯群接连熄灭,主魂灯中的魂魄突然倒卷,将他的识海烧成一片空白。

“救、救我……”修士的声音消散在灯影中,沈砚冰却无暇分神。魂器城中央的骨灯塔顶,一座由万盏主魂灯炼成的“万魂熔炉”正在缓缓浮现,熔炉壁上刻满了墟城议会的天道魂印,每一道都在吞噬逆魂族的骨灵残片。

“万魂熔炉……”沈砚冰想起父亲日记中的警示,这东西正是魂器宗的镇宗之宝,用始祖的肋骨混合三千修士的魂魄炼成,炉中火焰能焚尽一切非议会认证的魂魄,“他们要启动熔炉,彻底炼化逆魂族的骨灵烙印!”

熔炉的炉口开始喷吐幽蓝魂火,沈砚冰感觉自己的识海一阵刺痛,吞骨龙狼突然发出呜咽,眉心的族徽出现裂纹——那是逆魂族魂魄被针对性灼烧的表现。他强行运转功法,将始祖胸骨与腿骨的力量注入识海,焚天骨剑的虚影在魂海凝聚,才勉强顶住魂火的侵蚀。

“逆魂余孽,你以为解放几盏魂骨灯就能翻天?”魂器宗宗主从骨灯塔阴影中走出,他的身体早已被改造成魂器机关,胸腔处嵌着始祖的肋骨,双手是用妖修魂核炼成的“魂枢绞盘”,“当年我们剜下始祖的肋骨时,他的魂魄还在唱战歌,说什么‘逆魂之魂,灯灭不熄’——现在就让你看看,议会的天道魂印如何绞碎你们的执念!”

宗主转动绞盘,万魂熔炉的魂火突然暴涨数倍。沈砚冰喷出一口魂血,发现自己的墟城虚影正在淡化,那些刚刚解放的逆魂族残魄,正被魂火焚得粉碎。他望向熔炉,始祖肋骨的缝隙处,竟倒映着母亲被剜魂的画面——那是议会特意留下的精神折磨。

“母亲……”沈砚冰咬碎舌尖,用魂血在掌心画出逆魂族的“镇魂引魂纹”,“你说过,逆魂族的魂,连灰烬都能重燃……”

他强行将墟城虚影探入熔炉,在始祖肋骨的裂缝中,发现了一丝微弱的魂火波动。那是父母当年留下的血魂印记,像一根细线,连接着肋骨深处未被炼化的始祖残魂。沈砚冰突然福至心灵,运转《骨器逆炼决》中从未用过的“魂骨共鸣”篇,将自己的识海与肋骨裂缝中的残魂相连。

“轰——”

熔炉内部的空间在识海中展开,沈砚冰“看”见无数光茧漂浮在青铜炉壁之间,每个光茧里都封存着逆魂族的骨灵。当他的墟城虚影触碰到最近的光茧时,光茧突然破碎,一道熟悉的骨灵虚影浮现——正是赤霄宗地牢中见过的逆魂族大祭司。

“孩子,用你的魂脉当灯芯,点燃这盏囚笼。”大祭司的骨灵化作光点融入他的识海,“魂器宗的熔炉,本质上是用我们的魂魄当灯油,只有让魂灵共鸣,才能让魂火成为逆魂的战歌。”

沈砚冰猛然惊醒,现实中的万魂熔炉表面,竟浮现出他掌心的引魂纹。他将始祖胸骨与肋骨插入炉口的绞盘,自己则以识海为灯芯,焚天骨剑的残片化作灯捻,在熔炉的天道魂印中划出逆魂族的镇魂轨迹。

“逆魂镇魂·燃魂灯!”

魂火突然逆转,原本幽蓝的天道魂印震颤,竟发出了逆魂族战歌的韵律。所有被囚禁的逆魂骨灵同时苏醒,光茧接连破碎,化作赤红星火融入沈砚冰的墟城虚影。魂器宗宗主惊恐地看着熔炉失控,绞盘上的魂核突然崩裂,始祖肋骨发出不甘的颤鸣,飞回沈砚冰手中。

“不!这是议会用十万修士魂魄炼成的熔炉,怎么可能……”宗主的魂器身躯开始崩塌,沈砚冰却没空理会。他的识海深处,始祖的残魂正在通过肋骨裂缝与他共鸣,一段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九重天墟之外的骨器大世界,中央断剑的每一道裂痕都对应着一层墟城的规则,而魂器墟的命门,正是始祖被剜去的肋骨所化的“魂枢核心”。墟城议会的真正目的,是用九层墟城困住始祖的残魂,让天道规则永远压制逆魂族的魂魄之道。

“砚冰,第四层的命门,就在熔炉内部的始祖肋骨核心。”父亲沈苍巍的血魂印记在识海闪烁,“当年我们没能熄灭熔炉,现在轮到你了——用逆魂镇魂歌,唤醒所有被囚禁的魂灵。”

沈砚冰握紧焚天骨剑虚影,墟城虚影中汇聚了 thousands of 逆魂骨灵的力量。他望向熔炉深处,那里悬浮着一颗由魂灵光茧组成的核心,正是魂器墟的命门“魂枢之心”。而在核心中央,静静躺着半块刻着“魂”字道纹的焚天残片——那是母亲当年留下的钥匙。

魂器骨灯(下)

万魂熔炉内部的光茧海洋剧烈沸腾,沈砚冰的指尖距离“魂枢之心”只差毫厘。魂器宗宗主的魂器残骸突然爆发出强光,无数魂魄锁链从崩裂的绞盘中射出,竟将整个熔炉核心区化作了魂灵绞肉机。

“吞骨!”沈砚冰甩出玄魂链,战宠立刻化作魂盾挡在前方。龙狼眉心的族徽在锁链切割下火星四溅,却硬是为他争取到了两息时间。沈砚冰抓住机会,将母亲留下的焚天残片按在魂枢之心上,始祖肋骨的裂缝中突然喷出赤红魂焰,点燃了所有逆魂骨灵的光茧。

“轰——”

熔炉应声炸裂,现实中的魂器城顶部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沈砚冰抱着始祖肋骨冲出炉体,只见整个魂器墟正在崩解,魂骨灯与魂魄锁链如雨般坠落,下方的炼魂工坊里,无数未完成的逆魂族魂骨灯正茫然地漂浮在空中。

“启动自毁程序!就算魂器墟崩解,也要焚尽逆魂余孽!”魂器宗宗主的头颅从骨灯塔顶端滚落,他的瞳孔已被魂枢熔火染成纯白,“议会说了,宁可毁掉四层墟城,也不能让逆魂族拿回始祖魂器!”

沈砚冰感受到墟城规则的反噬。魂器墟的天道魂印正在重构,化作无数魂镜虚影,每一面都在映照他识海中的魂魄弱点。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中的警示:魂器宗的“魂魄丈量术”能精准定位逆魂族魂脉的破绽,尤其是成长型的墟城虚影。

“砚冰,守住识海核心!”母亲的魂灵虚影在识海闪现,“这些魂镜是议会用始祖肋骨炼成的‘天道魂镜’投影,专门切割未成熟的魂魄道纹!”

话音未落,一道魂镜虚影已划过沈砚冰的识海。他闷哼一声,发现自己的墟城虚影上竟出现了裂痕——那是魂魄道基被切割的征兆。危急时刻,吞骨龙狼突然发出悲怆的嚎叫,眉心的族徽完全亮起,露出下面燃烧着魂灵之火的本源。

“吞骨?”沈砚冰震惊地看着战宠,发现它的眉心浮现出与自己墟城虚影相同的魂魄纹路,“你……你是始祖战宠的魂灵本体?”

龙狼的瞳孔中闪过始祖的记忆碎片:十万年前,逆魂族与天道棋盘的第二次碰撞,始祖将战宠的魂灵封入龙狼血脉,只为等待逆魂魂胎诞生的那一天。此刻,战宠的魂灵正在与沈砚冰的墟城虚影产生共鸣,两者的魂脉竟开始融合。

“魂灵共生·始祖魂铠!”

沈砚冰感觉有股冰凉的力量涌入识海,他的墟城虚影突然凝结成实质,背后浮现出始祖持灯的魂影。吞骨龙狼的魂灵化作魂铠覆盖在他身上,每一片鳞甲都刻着逆魂族的镇魂纹,就连始祖的肋骨与胸骨,也自动嵌入魂铠的胸腔处,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魂器战铠。

“原来如此,战宠的真正魂魄力量,是与逆魂魂胎共生。”沈砚冰握紧焚天骨剑,剑刃上的业火首次呈现出魂铠覆盖的形态,“议会以为分割始祖魂器就能断绝传承,却不知道,逆魂族的魂魄之道,本就是共生与共鸣。”

他挥剑斩落漫天魂镜,魂铠覆盖的剑刃竟将天道魂印生生劈成两半。魂器宗宗主的头颅在震惊中崩碎,直到死前,他都无法相信,这个被议会判定为“残次品”的逆魂魂胎,竟能唤醒始祖战宠的魂灵共生体。

“沈砚冰!”虚空中传来尖啸,三道魂器虚影踏碎崩解的魂骨灯而来,正是议会“骨器三老”中的肋骨老妇。她的胸前嵌着始祖的另一根肋骨,手中握着真正的“天道魂镜”,每一道镜面都在吸收逆魂族的魂脉力量,“你以为融合战宠就能对抗议会?当年始祖的魂躯,就是被我们用这面魂镜一寸寸剜去的。”

沈砚冰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天道魂镜的气息与他体内的焚天残片相互排斥,就连始祖魂铠的魂甲,在魂镜光芒下也出现了虚化迹象。他突然想起在灵器墟看到的记忆——赤霄宗沈苍巍与魂器宗交易时,对方提到过“肋骨老妇掌握着墟城命门的坐标”。

“老东西,你胸前的肋骨,还连着始祖的魂核吧?”沈砚冰故意刺激对方,同时悄悄将墟城虚影探入崩解的魂器墟底部,“我能感受到,始祖的魂火,还在你的魂器核心里燃烧——就像当年你们剜走他的魂核,却永远剜不走逆魂的战歌。”

肋骨老妇的瞳孔骤缩。这个连议会其他长老都不知道的秘密,竟被眼前的少年识破。当年始祖被斩时,魂核处的魂脉核心并未完全破碎,而是随着肋骨一起被炼成了天道魂镜的核心,这也是她能掌控墟城命门的关键。

“你找死!”老妇挥舞魂镜,一道能切割魂魄的幽蓝光刃斩向沈砚冰的眉心,“今天就让你看看,议会如何用始祖的魂骨,绞碎逆魂族的最后希望!”

沈砚冰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墟城虚影迎向光刃。在魂镜即将触碰到眉心的瞬间,他运转“逆魂镇魂·夺魂”,将墟城虚影中的始祖魂影与肋骨老妇的魂器核心产生共鸣——那一丝未被炼化的始祖魂火,正是破解天道魂镜的关键。

“砰——”

魂镜应声落地,老妇惊恐地发现,自己与肋骨核心的联系正在被切断。沈砚冰的墟城虚影中,始祖的魂核虚影首次显形,每一次震荡都在震碎天道魂印。他趁机召回始祖肋骨,墟城虚影的命门核心突然完整了四分——第四层魂器墟的命门,正在被真正夺回。

“不可能……这是议会用天道誓言封印的魂器,你怎么可能……”肋骨老妇的身体开始透明,她终于明白,眼前的少年不是普通的逆魂余孽,而是始祖魂脉亲自选定的“执灯人”,“议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就算你拿到九层命门,断剑也早已被魂火侵蚀……”

“断剑的裂痕,正是逆魂族的魂魄。”沈砚冰踏碎魂镜,始祖魂铠的魂甲开始剥落,显露出他识海深处被光刃划出的魂脉裂痕,“你们用墟城困住始祖的魂骨,却困不住每一个逆魂族人刻在魂核里的不屈——就像这道裂痕,只会让我的魂脉,更加坚韧。”

他弯腰捡起天道魂镜的碎片,发现每一片上都刻着九层墟城的坐标。在第四层的位置,母亲留下的镇魂纹标记格外清晰,指向魂器墟底部的“魂器碑林”——那里沉睡着当年逆魂族刻下的魂魄之道总纲。

“吞骨,我们下去。”沈砚冰拍了拍龙狼的头颅,战宠此刻已恢复成幼狼形态,却在眉心多了一道逆魂族徽的魂印,“魂器宗的魂器碑林,应该藏着破解下一层墟城的关键。”

魂器墟底部的碑林在崩解中显露,上万根逆魂族魂柱矗立在废墟中,每一根都刻着不同的魂魄道纹。沈砚冰将始祖肋骨、胸骨、腿骨、臂骨依次按在碑林中央的祭坛上,四道魂器共鸣的光芒亮起,祭坛中央浮现出第四层命门的完整地图,以及父亲沈苍巍的最后一段血魂留言:

「砚冰,当你集齐始祖四肢与肋骨,就会发现,九层墟城的命门,其实是始祖被分割的九处魂器核心。中央断剑的每一道裂痕,对应着一层墟城的规则。现在你要去的第五层“器魂墟”,关押着当年用逆魂族器魂炼器的“器魂宗”,他们的“器魂共生”术,能抽取修士的器魂温养骨器——而破解之法,就在你体内的焚天骨剑残片,以及始祖肋骨中封存的“逆魂器魂歌”。」

沈砚冰闭上眼睛,感受着墟城虚影中四层命门的共鸣。他知道,每收集一层命门,焚天骨剑就会多一道完整的剑纹,而当九层命门齐聚,断剑将重新凝聚,斩向天道棋盘的那一刻,正是逆魂族魂魄之道重现世间之时。

“下一站,器魂墟。”沈砚冰望向虚空中逐渐显形的第五层墟城,那里漂浮着无数由器魂光茧组成的骨器,“你们用我族的器魂当养料,那就让我看看,逆魂的器魂,如何烧穿你们的器魂牢笼。”

他抱起始祖肋骨,吞骨龙狼主动趴在他脚边。在他们身后,魂器墟的废墟中,无数被解放的逆魂族魂骨灯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明灭——虽然没有实体,但刻在魂核里的忠诚,永远不会被炼魂术抹去。

而在墟城之外的骨器大世界,一道更深的裂缝中,赤霄宗的飞舟正载着沈苍巍疾驰。这位曾经的宗主此刻浑身缠着魂链,面前悬浮着议会传来的投影:“沈砚冰已拿到四层命门,启动‘断剑侵蚀计划’,让第五层的器魂宗,用逆魂族的器魂,炼出专门克制他的‘器魂剑’。”

沈苍巍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逆魂族纹,突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他知道,议会永远不会明白,逆魂族的魂魄之道,从来不是由敌人定义的——就像沈砚冰此刻正在做的,越是压迫,越是能从魂裂中,长出逆魂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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