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抢劫杀人的小头目外号叫“冒烟”,王添刚答应给他二百万,先预付了50万,事成之后一并付清。谁知冒烟的队伍遇上了强手,不但杀人未果而且还有两位队友受了重伤,大个子肠子断了几截,肥牛颈椎损伤至少需要养伤半年到一年。而且他们四人脑门上均留下一块红中泛黑的指甲印。颜值和美观倒不影响,主要是留个印记,让人看了不舒服。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根本就消除不了。再说因为给大个子和肥牛治疗伤,五十万很快就花完了,其余的一百五十万休想再拿到一分。
冒烟和王添刚交涉了几次,王添刚留下话说,只要杀了于成飞再加一百万都可以商量。一手交耳朵,一手交钱,二百五十万一分都不少。
天哪,太岁头上动土的事,别说二百五十万,就是两千五百万也没人敢于。
焦头烂额的冒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最后他决定找找于成飞,给他下跪磕头,叫爷爷叫祖宗说尽好话,求他老人家先把额头上的印记取掉,以后那怕是跟着他干,随他指挥也行。更重要的一点是,绑在于成飞身上以他为靠山,这个世界上从此没人敢欺负他,谁还怕他王添刚?
老龙头派出去的人当天第一时间电话上就给他做了详细汇报,老龙闻听先是吃了一大惊,心惊肉跳的,差点没犯心脏病。保镖头儿刘大强说:
“龙董事长,少爷可不是一般的人才,其他咱不了解,武功方面咱公司所有的保镖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老龙听下面人这样介绍自己儿子,心下立马宽松了一大半,成飞既然有这么好的武功,至少自卫是不成问题了,这也让他减轻了一大部分心理负担。
“凶手抓住了吗,口供怎么说,这事究竟是谁干的?”老龙在电话里急不可耐的问道。
为了怕打草惊蛇,我们暂时没惊动这伙人。不过他的小头目我们认识,外号叫冒烟。
“能不能把冒烟控制起来,让他彻底交出这次行凶的幕后人物?如果他配合得好,给他点钱都行。”老龙头询问道。
“这事恐怕能行,我立马着手去办,请董事长放心。”
“办去吧,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老龙头吩咐道。
于成飞本想在家多住些日子,可是还没到一星期,法院里的传票就下来了,让他三日之后的那天上午9点准时到望城区法院民事审判第2厅候审。说得有模有样的,好像他真的成了戴罪之人了。他不能太耽搁,他要提前两天,回去好准备准备写点啥,以备不时之需,不然到时两眼一摸黑,进了局子说什么呀?...
听说他就要走,妈妈连夜给他烙了不少葱油饼。小时候吃妈妈做的葱油饼,入口生香,回味无穷。有一次他给陶萍家带了好几张,几天之后陶萍告诉他说:大家说吃着还说行,就是后味有点土腥腥的,比街上卖的手抓饼差多了。自此之后,他再也没有给他家捎过葱油饼。
该到出发的时候才想起他的坐骑,摩托好坏不说,总是个现代化的代步工具,否则这一百多里的路程怎么打发?当然可以搭班车,班车没有准时间,有时可能一天都等不上。
可是怪了,他找遍所有的边角旮旯,摩托车的毛都没见一个。红泥沟人虽说还不是很富裕,相信偷摩托车的人决不会有,何况像这种破车?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崭崭新的宝马直接开到他们家门口,漂亮的女司机十分熟练而又潇洒的打开车门,拍拍手,笑道:
“哥,找什么呢?噢,忘了给你说了,你的铁驴子我让人给送到回收站了,人家一百都不给,只给了五十。”
于长飞不知依支秀玩得什么把戏,想发火又忍住,说:“秀秀,不要开玩笑,我有急事要赶回去哩!”
“知道你有急事,所以才给你配了样好家什。给,这辆车归你了,开上去吧!”说罢,秀秀左手拉于长飞的右手,然后用自己的右手把一串车钥匙拍到于长飞的手心里。
“送我一辆车,还是宝马。秀秀你是取笑我还是和我开玩笑?”于长飞有点来气。
“哥,你别来那么大的火好不好,我是看你开个破摩托不安全,先借你用的。至于说借多久,到时再说,十年八年都行,一辈子不还也不跟你要。”秀秀不以为然的说。
“十年八年这车还是车吗?”
“到时再换新的呀!”
“我那有?”于长飞把钱字硬咽了回去,想了想又哀求道,“秀秀不行不行,快把我的摩托车给我,我还急着赶路呢!”
“摩托车三天之前我就处理了,要不你去搭班车,车费算我的?”
于长飞还要谦让,被秀秀一把推上车,不容置疑地说:“我一不行贿二不拉你下水,你怕什么?我没说错,你真是个于大傻!”说罢这丫头竟然扬长而去。
于长飞犹犹豫豫好一会,如把车给秀秀送回去,免不了一顿臭骂,再说他还要急着赶路,再晚点今天就回不去了。正在这时手机一响,收到一个短信。短信自然是秀秀发来的,上面这样写道:
“哥,昨天晚上回家,我一个人躲在房间蒙上被子大哭了一场。请哥原谅我的唐突,恕我直言,你这次来让我发现你有一些不常有的反常,过去你每次回家总是相貌堂堂,衣冠楚楚。而这回的你面相憔悴甚至还有些沮丧,我断定你遇上什么难心事了,我问你等于白问。胡子有几天没刮了吧,那件西装在我的影响中好像有些年头了,还有皮鞋,还有,衬衣也没换,几天不洗澡了吧,身上有股汗味……看到这些我一夜没睡,哭罢多时,真想把你的衣服扒下来替你洗洗。思来想去我决定帮你一把。记住,这不是我对你的施舍,也不是赠与。至于是什么,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座垫下红纸包里有一张银行卡和你的身份证,卡里有十万块钱,你先对付着用,不是我吝啬,我不敢给多,怕你说我世俗。顺便给你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我俩相拥的时候,我顺手牵羊偷拿了你的身份证,要不然银行卡还真不好办,密码是你身份证的最后六位数。哥你是知道的,妹妹此生只爱你一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需要的时候,你可以随时支取,不需要就放着。”
于长飞看罢不由眼圈一红,大滴的泪珠顺颊而下,他一个从未流过眼泪的人,这已经是第二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暗暗决定不能接受秀秀的馈赠,他不能害了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好姑娘。可是如何退法呢?老远看见妈妈拎着一大包东西赶来为他送行,他急忙擦净脸上的泪水。
妈妈见他一人坐在车上,惊讶道:“儿啊,开这么好的车回来,也没让妈好好看一眼,你是怕我弄脏了你的新车吗?”
“妈,上来吧!我拉你围着村子转一圈。”
和妈妈分手之后,于成飞的小车三拐两转上了官道。开宝马大概是他平生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真有点鞋帮子改帽沿,一步登天的感觉。
小车直接开到陶萍家小区附近,他正要驱车进门时,娘儿俩各拎着一大包蔬菜瓜果啥的购物回来了。俩人同时看到驾驶座上的于成飞,同时吃了一大惊,妈妈先问:
“小于这几天你去哪儿了,这车是你的?”
“找朋友借钱去了,凑彩礼钱。”于长飞有点信口开河。
“好啦好啦,不说那些废话了,快回家。”
于成飞发现陶萍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直觉告诉他,他们言归于好了。
“妈,上车吧,走一截少一截。”
于成飞打开了车门,康兰芳上了后座,陶萍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家里有客人?于成飞一眼瞧见,长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一位干部模样戴副眼镜的年轻人。见他们进来,眼镜男立马起身,他先和于成飞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叫邓兆明,望城区委宣传部副部长。”
区委宣传部副部长?这官职不小呢!再说于成飞也没见什么大官。不过他的名字好记,灯着了就明,简称邓兆明。于成飞正想问一声“你来干什么?”下意识的感觉告诉他,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来人定有目的。他和这个家庭已经打交道四年了,有几位亲戚朋友,他再清楚不过。出于礼貌起见,他和那人握了握手,也报上自己的姓名,职业栏里报的是无业游民。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姓邓的那个人相貌尚可,个头实在是不敢恭维,穿皮鞋也就一米六挂点零吧!陶萍身高一点六七,就凭先天不足这点,老邓已经明显地落于下风了。
邓兆明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于成飞也拿出他的中华烟,不过烟盒里只剩下三支了,正好三个男人一人一支。
这顿饭吃的好没兴趣,大家都不说话,除了偶尔碰碰杯,几乎再没有别的交流。
饭后,第一个起身告辞的便是邓兆明。康兰芳送客到门口,客套了几句说:
“小邓呀,以后记着电话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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