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登基大典
巳时三刻，紫禁城太和殿。
青年身着龙袍，却将冠冕推到一边："戴着这玩意儿，怎么听百姓说话？"他转向林墨，"皇兄，你说先皇密旨放在哪儿合适？"
林墨将密旨供在龙案："先皇遗诏说过，新皇需在登基大典上，当众焚毁所有「庶子禁书」名录。"
张氏扶着小腹轻笑："我让人在香炉里加了奶盖香灰，禁书烧起来会有甜味。"
郑氏捧着建文血诏入场："瓦剌可汗派使者送来了贺礼——当年建文帝亲手种的「墨骨松」树苗。"
话未说完，殿外突然喧哗。三百庶子举着"墨骨灯笼"闯宫，每人手中都捧着一本《庶子论》。
"反了！"御林军统领拔刀，却被青年喝止。
"他们是来送登基贺礼的，"林墨望向人群，"对吗？"
瞎眼老妇跪下："恳请陛下，让庶子们的书声，成为您的登基礼乐！"
青年眼眶发烫："准了！来人，给百姓们赐座！"
反转·金銮殿的血色贺礼
午初，登基大典正式开始。
青年刚要宣读密旨，殿外突然射来三支穿云箭，箭尾绑着染血的《嫡子尊位论》。
"柳氏余党！"林墨挥刀挡箭，"保护陛下！"
烟雾中，蒙面人喊着"庶子不配为帝"冲杀进来，为首者戴着柳氏的梅花面具。
"墨骨会的人呢？"张氏掏出金钗，"不是说好了护驾？"
瞎眼老妇突然摘下面巾，竟是柳氏的贴身侍女！她甩出毒针："墨骨会早被我们渗透了！"
千钧一发之际，瓦剌使者突然举起弯刀，砍断毒针："我瓦剌只认能止戈的明君！"
青年趁机登上龙椅，展开建文帝遗诏："天下大同，不分嫡庶！凡阻挠新政者，皆为逆贼！"
蒙面人愣神间，林墨已制住侍女："说！柳氏在哪？"
"在...在墨骨书院的洗冤堂！"侍女颤抖，"她要炸了庶子骸骨，让新皇失信于民！"
终局·洗冤堂的生死时速
未时，墨骨书院。
柳氏将炸药埋在骸骨堆中，嘴角叼着***："林墨，你以为立个傀儡就能稳坐江山？这些骸骨会告诉天下人，庶子永远是贱命！"
林墨冲进堂内，却见张氏已挡在炸药前："柳氏，你还记得我给你送过的奶盖点心吗？"
"奶盖？"柳氏愣住，"你明知我乳糖不耐..."
"所以我在点心里加了牵机散的解药，"张氏摸向小腹，"你以为我是来送死，其实是来救你。"
柳氏瞳孔骤缩："你怀孕了还敢来？"
"因为我知道，"张氏轻笑，"你不会让孩子陪你下地狱。"
林墨趁机砍断***，却见柳氏突然按动机关，骸骨堆中升起真正的炸弹——是用建文帝旧部骸骨做的"人油弹"！
"炸开这堂，"柳氏狂笑，"让新皇的登基大典，变成庶子的忌日！"
郑氏突然抱着墨仁的襁褓冲进堂："柳氏，你看这孩子的眉心痣！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柳氏猛地转头，襁褓中的婴儿睁开眼，眉心红点如朱砂痣，竟与她幼时画像分毫不差。
"他是...我的曾孙？"柳氏颤抖着伸手，却在触到襁褓时，婴儿突然啼哭，眉心痣化作"忍"字胎记。
"不！"柳氏崩溃，"这是墨骨图腾，你居然让我的血脉..."
"你的血脉？"林墨掏出族谱，"郑氏才是建文正统，你不过是徐家收养的义女！"
柳氏望着族谱上的红印，突然吐出黑血——她早就中了自己的牵机散，命不久矣。
反转·遗骨堆里的天子之言
申时，洗冤堂外。
青年带着文武百官赶到，望着满地骸骨落泪："这些人，本可以是将军，是贤臣，是良民...却因为出身，成了亡魂。"
他突然跪下，对骸骨叩首："朕在此立誓，三年内让天下庶子皆有学上，五年内开「庶子恩科」，凡有真才实学，均可入朝为官！"
话音未落，天空突降暴雨，冲刷着骸骨上的血垢。林墨摸出皇上的"仁孝"玉佩，玉佩突然发出金光，照见骸骨堆中露出的半截竹简，上面写着"墨骨泣血，天道酬仁"。
张氏抱着婴儿走近："陛下，这孩子刚才不哭了，一直盯着骸骨笑。"
青年轻抚婴儿眉心："他是墨骨转世吧？等他长大，朕要让他做墨骨书院的第一任山长。"
柳氏突然抓住林墨的脚："带我去太庙...我要看看，建文帝的遗诏..."
酉时，太庙。
柳氏望着遗诏上的"天下大同"四字，笑出泪来："原来我争了一辈子，不过是场笑话..."她转头看向张氏怀中的婴儿，"替我给他取名...就叫「墨慈」吧，慈字底下，是兹，是草木生长的意思..."
话未说完，气绝身亡。林墨合上她的眼，发现她掌心刻着"悔"字，与他的"忍"字互为镜像。
尾声·新皇的墨骨新政
戌时，登基大典继续。
青年摘下龙袍，换上墨骨书院的青衫："从今天起，朕不是皇上，是「墨骨监正」，专门盯着文武百官，谁敢欺负庶子，朕就敲碎他的乌纱帽！"
瞎眼老妇举起灯笼："那我们庶子，以后能自称「墨骨子民」吗？"
"当然！"青年指向天空，"凡有墨骨灯笼处，皆是大明子民的家！"
张氏突然轻呼："墨仁在踢我！他好像很高兴。"
林墨轻抚她小腹："因为他知道，以后的天下，是能让庶子挺直腰杆的天下。"
太庙的「墨骨松」突然开花，花瓣落在新皇的青衫上，竟化作"仁"字纹路。远处，墨骨书院的学子们敲着竹简，念的不是《孝经》，而是新颁的《庶子条律》。
而在洗冤堂，骸骨被妥善安葬，每座坟前都立着墨骨灯笼，灯笼里刻着同一个字——"人"。林墨望着这一切，终于明白父亲刻在竹简上的最后一笔，不是"忍"，而是"刃"——一把刻穿旧世道，让新光透进来的利刃。
张氏指着星空："看！墨骨星格外亮。"
林墨点头，握紧她的手。新皇的青衫在夜风中扬起，像一面不会褪色的墨骨旗帜。而他们的孩子，将在这样的天下长大，掌心的胎记不再是隐忍的痕，而是自由的光。
柳氏的密匣被送到林府，里面除了她的生辰八字，还有半块"墨骨"灯笼，灯油早已干涸，却在张氏触碰到的瞬间，突然重新亮起。灯笼上隐约可见一行小字："愿来世，生在墨骨盛世。"
风穿过紫禁城的飞檐，将墨骨灯笼的光，带向每一个有庶子的角落。这一夜，无数人梦见墨骨开花，梦见竹简生香，梦见一个不再需要"忍"字的天下。
新皇登基的礼乐声中，婴儿的啼哭与竹简的敲击声交织，成为大明王朝最动人的新声。而那盏柳氏的残灯，最终融入墨骨会的万盏明灯，照亮了新皇青衫上的"仁"字，也照亮了——墨骨惊天的下一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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