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后金国主遇刺,众人混战逃生
西厂内,斐成列发现暗卫因饮下投药井水集体中毒,意识到这是轩辕澈设局将西厂一网打尽。
他顾不得自身安危,扛着高烧濒死的儿子斐严冲往骠骑将军府——后金国主正亲临此处参加喜宴,而他隐约察觉这或是刺杀陷阱。
喜堂内,婚礼进行至"夫妻对拜"时,前院突现刺客骚动。
后金国主警觉起身,太子辰飞慌乱求救,琉白借机扶住其胳膊,腰间藏着轩辕澈所赠的漠北狼毫(内藏淬毒匕首)。
斐成列跌撞闯入,试图揭发琉白身份却因声带受损无法言语,后金国主注意到狼毫与天辰暗卫武器相似,太子辰飞尖叫示警。
黑暗中,琉白十年复仇怒火爆发,持淬毒匕首刺入后金国主心口。
烛火重燃时,后金国主玄色龙袍被鲜血浸透,濒死之际认出琉白与天辰翼王有关,更惊觉她是十年前雪夜抱小乞丐尸体的复仇之女。
他死死攥住琉白手腕,最后嘶吼"杀了她",随即气绝。
太子辰飞崩溃扑向父王尸体,六堂堂主欲自刎谢罪被斐成列喝止(要求追查同党)。
斐成列爬至门口,阴毒目光锁定琉白,却因中毒半身麻木无法行动。
此时轩辕澈持剑闯入,以剑轻抵琉白颈侧催促撤离——西厂暗卫将到,太子辰飞极可能屠城报复。
琉白松开染血匕首,与轩辕澈跃上秋痕率龙骑卫接应的战马。
喜堂门重重关闭,身后传来太子辰飞砸酒壶的脆响,酒液混着鲜血在青石板上蔓延成河,十年血仇的序幕方才拉开。
第45章 琉白巧计嫁祸,两国纷争起
晨雾未散时,琉白的马车被截在雪圣与后金国境交界的青崖边。
辰飞的玄色披风扫过碎石,他攥着染血的玉扳指,指节泛白:"慕容小姐好手段,父王心口那柄淬毒匕首,分明是天辰暗卫的狼毫。"他身后二十余骑铁甲军呈扇形围拢,马蹄踏碎晨露,"可斐大人说,你昨日还在雪圣国使帐里与云召太子对饮。"
云召的月白锦袍沾着露水,他倚在青崖边的老槐树下,腰间雪圣国特有的冰蚕玉佩随着呼吸轻晃:"辰飞太子莫急,本太子与慕容姑娘不过是谈些商路旧事。"他目光扫过琉白泛青的指尖——那是方才在马车内用寒玉扳指掐出来的痕迹,"倒是慕容姑娘,你说要随本太子去雪圣国看冰湖,怎的突然要折返天辰?"
琉白跪坐在碎石上,发间珠钗散了半支,露出耳后一道极浅的疤痕——那是昨夜用匕首尖划的,血珠正顺着颈侧往下淌:"太子殿下明鉴。"她声音发颤,像是被惊散了魂魄,"后金国主遇刺时,斐成列那老匹夫硬说我是天辰细作,可我...我分明是雪圣国商队的采买娘子!"她突然抓住云召的袍角,"昨夜云召太子送我的西域葡萄酿还在马车上,您若不信,我...我就以死明志!"
话音未落,她突然翻身滚向崖边。
云召瞳孔骤缩,下意识去抓她手腕,却只攥住半片被扯断的袖角。
琉白的身影撞断几丛灌木,坠向深不见底的悬崖,惊起一群寒鸦。
"慕容姑娘!"云召踉跄着扑到崖边,月白衣袖被岩石划破道口子,"拉绳子!
快拉绳子!"他转身揪住辰飞的衣襟,"你派来的暗卫守着路口,她能找谁求救?
分明是你父王欲盖弥彰!"
辰飞被他扯得踉跄,反手甩开他的手:"你当本太子是傻子?
你雪圣国早想夺漠北铁矿,若不是父王挡着——"
悬崖下的浪涛声突然盖过争执。
云召顺着崖壁往下望,只见雾色中一艘乌篷船破雾而来,船头立着道玄色身影,广袖被风卷起,正稳稳接住坠落的琉白。
"轩辕澈?!"云召的冰蚕玉佩"啪"地摔碎在崖石上,他终于看清那女子的面容——耳后疤痕是新的,可眉峰间那股子冷劲,分明是天辰国那个在比武场挑落十八把剑的慕容琉白!
乌篷船如离弦之箭划破江面,琉白伏在轩辕澈肩头,能清晰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她反手扣住他腰间软甲的暗扣,低声道:"云召方才看我的眼神,像吞了整只冰蚕。"
"他该吞的是淬毒的匕首。"轩辕澈垂眸,指腹抹掉她耳后血珠,"斐成列的毒信我让人截了,现在后金国都传是雪圣国买凶杀人。"船尾的秋痕正将最后一块伪装用的青布撤下,露出船底天辰龙骑卫的玄铁标记,"你跳崖时,我让彦虎在崖顶撒了雪圣国特有的冰蚕粉——等辰飞的人查到,云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琉白突然笑出声,染血的指尖戳了戳他心口:"翼王殿下倒会挑时候英雄救美。"
"再晚半刻,我的王妃就要摔成泥了。"轩辕澈攥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船行过一处暗礁,浪头打湿两人衣摆,"老爷子在前面码头等我们。"
果然,船刚靠上青石码头,便见个白须老者柱着龙头拐杖站在柳树下。
慕容无敌的豹纹马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冲琉白招招手:"臭丫头,十年前你在我跟前耍醉剑时,可没现在这份狠劲。"
"爷爷若是嫌我狠,明日便给您炖十碗参汤赔罪。"琉白跳上岸,扑进老人怀里。
轩辕澈站在两步外,看她发间沾着的草屑被老人细心拂去,喉结动了动——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软的神情。
三人沿着青石板路往邪雾城走,城门口挂着新写的告示:"雪圣国使勾结逆贼,后金国主遇刺身亡"。
琉白扫过那几个字,唇角微勾。
"去醉仙楼。"慕容无敌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倒要听听,这江湖上的嘴皮子,比咱们的刀快不快。"
醉仙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四人刚坐下,隔壁桌的商客便拍着桌子嚷嚷:"你们说奇不奇?
后金国主死的那夜,雪圣国太子的使帐里飘出天辰暗卫的狼毫香!"
"嘘——"另一人压低声音,"我表兄在西厂当差,说斐成列那老东西要状告雪圣国,辰飞太子已经点了十万大军在边境!"
"那雪圣国呢?"
"云召太子今早派人送了二十车冰蚕玉到天辰,说是要联手动兵。"
琉白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轩辕澈正用公筷给她布菜,指节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慕容无敌捋着胡子笑出声:"这茶,比十年前的更醇了。"
秋痕和彦虎就是这时出现的。
两人换下了龙骑卫的玄甲,穿着粗布短打,彦虎怀里还抱着个竹篮,像是刚买完菜。
秋痕走到琉白身后,压低声音:"主子,方才在城门口收到的。"
一封泛黄的信笺落在桌上,火漆印是天辰皇宫特有的双凤衔珠。
轩辕澈的指尖擦过那枚印,眼尾微挑——他离家三年,这是第一次收到父母的信。
"先吃饭。"琉白夹了块糖醋鱼放在他碗里,看他喉结动了动,到底没立刻拆信。
窗外的阳光透过纸窗,在信笺上投下一片暖黄,像极了他母妃宫里那盏彻夜不熄的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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