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宫墙暗涌

天晖城的慈宁宫,夜灯如昼,紫檀案后的太后虽伤势未愈,气势不减。她召见外戚与新任羽林卫统领王肃,目光扫过铜片,声音低沉:“星盘虽毁,国运未尽。云州之事,须彻底掩埋,裴玄清与柳云姬,若不除,大晖不稳。”

王肃拱手,铠甲铿锵:“太后,臣已封锁城门,派人搜捕二人,天晖城内外,皆布眼线。青石岭的账簿,已遣人焚毁。”太后冷笑,玉笏轻敲:“王肃,柳云姬非等闲之辈,其情报网遍布宫闱,切不可轻敌。幼帝年幼,然近来颇有异动,须严加看守。”

她心中暗忖,铜片的星图虽残缺,却指向柳氏先祖的预言,若能破解,或可重塑国运。她的野心未灭,欲借外戚与萧长风的势力,彻底掌控大晖。

柳云姬乔装成宫女,混入慈宁宫,欲接近幼帝。她通过情报网得知,幼帝被软禁于永安殿,终日以书卷为伴,然性情聪慧,颇有唐宋帝王的风骨。她趁夜色潜入永安殿,避开羽林卫的巡查,推开殿门。

幼帝年仅十二,着一袭明黄常服,眉眼清秀,正伏案抄写《贞观政要》。见柳云姬闯入,他未惊慌,沉声道:“来者何人?深夜入殿,所为何事?”

柳云姬跪拜,低声道:“陛下,臣女柳云姬,携云州血债证据,欲为大晖除奸。”

她呈上顾长亭密信与账簿残页,幼帝阅后,眼中闪过怒意,声音微颤:“太后……竟贪墨军资,害我子民三万!朕虽年幼,亦知国不可如此!”柳云姬心头一震,幼帝的觉醒,超出她的预期。她低声道:“陛下,太后掌外戚,羽林卫为其爪牙,欲扳倒她,须忠臣相助。臣女愿召集顾长亭旧部,护陛下亲政。”

幼帝沉默片刻,目光坚毅:“柳卿,朕受制于太后,然心系大晖。你既有证据,朕愿配合。三日内,朕将于朝会召见忠臣,你可携证据当众揭发。”柳云姬叩首,心中燃起希望。幼帝的成长,或为大晖的转机。

与此同时,雁门关战事胶着。耶律寒的狼骑日夜攻城,守军粮草告急,军心动摇。裴玄清亲率三百精兵,夜袭狼骑粮营。他身着玄甲,手持柳氏旧剑,伤口隐隐作痛,却身先士卒。夜色下,他率兵潜入荒谷,点燃粮草,火光冲天,狼骑大乱。

耶律寒震怒,亲率千骑追击,双方于荒原交锋。裴玄清剑法沉稳,招招致命,逼退耶律寒的弯刀,但伤口崩裂,鲜血染红战袍。耶律寒狞笑:“裴玄清,你命不久矣!大晖江山,终归我铁獒部!”

裴玄清咬牙,剑锋一转,刺中耶律寒左臂,沉声道:“云州的债,我会讨回。雁门不破,你休想南下!”

他拼尽全力,率精兵撤回关内,稳住防线。次日,他布疑兵于关外,诱狼骑深入荒谷,伏兵四起,重创耶律寒主力。耶律寒损失惨重,暂退三十里,雁门关得以喘息。柳云姬在天晖城内,联合张元清与顾长亭旧部,筹划朝会政变。

她将账簿与密信抄录多份,分发忠臣,准备当众揭露太后。情报网传来消息:萧长风的使者入天晖城,与太后秘密联络,似在商议江南起兵之事。柳云姬心头一沉,萧长风与耶律寒的联盟,若得太后支持,大晖将南北分裂。

她连夜送信给裴玄清,告知云州证据与萧长风的动向,叮嘱他提防耶律寒的埋伏。裴玄清读信,目光如炬,决定以雁门关为饵,设反埋伏,彻底击溃狼骑。他命李牧加固城防,自己率精兵潜伏荒谷,准备迎击耶律寒的下一次进攻。

慈宁宫内,太后察觉风声,召王肃密谋:“柳云姬必在宫中,速将其擒获!云州之事,绝不可泄!”

王肃领命,率羽林卫搜宫。柳云姬藏身永安殿暗室,耳闻脚步声逼近,握紧软剑,剑术蓄势待发。她低声道:“云州的债,裴玄清的血,不能白流。”

她的身影如鬼魅,准备杀出重围。天晖城的夜空,乌云蔽月,似在预示一场风暴。大晖朝的命运,悬于柳云姬与裴玄清的最后一搏,幼帝的觉醒,或将点燃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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