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艺术节的海报贴满了整个教学楼，林小夏站在海报前，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书包带。今天下午三点，大礼堂，她的虚拟歌姬首秀。
"小夏！"苏晴从后面扑上来抱住她，"对不起嘛，前几天一直没空陪你练习。"
林小夏转身，差点没认出来——苏晴化了精致的舞台妆，头发也做了造型，整个人闪闪发光。
"你今天...好漂亮。"林小夏由衷地赞叹。
"楚学长帮我请了专业化妆师！"苏晴转了个圈，"我们决定临时组队表演了，他钢琴弹得超好，我要唱《月光下的告白》！"
林小夏的心沉了下去。原著里确实有这个情节，楚临风通过这次表演彻底俘获苏晴的心，当晚就...
"你呢？准备得怎么样？"苏晴眨着大眼睛，"还是那首公主什么歌吗？"
"《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林小夏勉强笑了笑，"不过...我改主意了。"
她从手机里调出另一首歌："我要唱这个，《治愈⭐魔法！love❤️shot！》。"
欢快的前奏响起，苏晴歪着头听了会儿："好活泼！不过...没听过呢。"
"是我...自己写的。"林小夏撒了个小谎。在这个世界，初音未来的歌当然不存在。
苏晴惊讶地瞪大眼睛："天啊！小夏你什么时候会写歌了？"她看了眼手表，"啊！我得去彩排了，楚学长在等我！表演加油！"
看着苏晴跑远的背影，林小夏深吸一口气。她摸了摸书包里的蓝绿色假发——昨晚试戴时，她发誓发根处和自己的头皮已经有些难以区分了，但今早检查又恢复正常，一定是错觉。
大礼堂后台乱成一团。林小夏找了个最角落的化妆间，锁上门，开始变装。假发戴上的瞬间，那种奇异的融合感又来了——仿佛这顶假发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冷静，只是心理作用..."她小声安慰自己，迅速换上服装。镜中的"初音未来"朝她眨了眨眼，林小夏差点叫出声——她发誓自己没有动！
外面响起掌声，透过门缝，她看到苏晴和楚临风走上舞台。楚临风一身白色西装，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的瞬间，整个礼堂安静下来。
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苏晴的嗓音清澈甜美。林小夏不得不承认，这对璧人的表演确实惊艳。特别是当楚临风抬头与苏晴对视时，他眼中闪过的金光让整个舞台都笼罩在梦幻般的氛围中——那一定是系统的特效。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苏晴脸颊绯红，楚临风优雅地牵起她的手鞠躬，目光却扫过后台，似乎在寻找什么。
"下一个节目，高二三班林小夏，独唱《治愈⭐魔法！love❤️shot！》！"
林小夏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口。她抓起大葱道具，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
刺眼的灯光让她一时看不清观众席，只听到零星几声疑惑的议论：
"这什么造型？"
"动漫人物吗？"
"头发颜色好假..."
音乐响起，林小夏闭上眼，想象自己站在东京巨蛋的舞台上。前奏结束的瞬间，她睁开眼，摆出练习了无数次的pose：
"ハートの奥まで届くよ！Love❤️Shot！"
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充满电子音特有的未来感。观众席传来惊讶的吸气声——林小夏没有用任何修音设备，这纯粹是她模仿初音唱腔的功力。
"傷ついたって平気だよ！だって..."
她轻盈地跳着自编的舞步，蓝绿色双马尾随着动作飞扬。舞台灯光不知何时变成了莹蓝色，照在她身上，竟产生了一种全息投影般的虚幻感。
林小夏自己也没注意到，她手中的大葱开始发出微光，随着节奏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光轨。
副歌部分，她一个转身，指向观众席：
"And now it's time for the moment you've been waiting for～"
她俏皮地眨了下左眼，右手比出开枪的手势：
"One! Two! Three! Ready? MIKUMIKU Beeeeeeeeeeeeeeeeee!"
最后那个长音，林小夏的声线突然变得无比接近电子音，同时她的眼睛真的闪烁出动漫般的星芒——不是反光，是实实在在的发光！
全场寂静了一秒，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掌声。
"安可！安可！"
"那是什么特效？"
"天啊她眼睛真的在发光！"
林小夏自己也懵了。她鞠躬谢幕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灯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就像真正的虚拟形象。
回到后台，她几乎是冲进更衣室，锁上门，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
皮肤触感和平时一样，但当她试图取下假发时，一阵刺痛传来。镜中，假发的分界线已经完全消失，蓝绿色的发丝就像是从她头皮里自然生长出来的。
"不...这不可能..."林小夏慌乱地去擦脸上的妆，却发现那些蓝色的眼影和腮红根本擦不掉。她用力搓揉脸颊，皮肤都搓红了，妆容依然完美如初。
更可怕的是，当她想着"换装"，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尖叫出声——镜中的自己突然变成了初音未来的"雪未来"版本，白发蓝裙，连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低了几度。
"我...我成了真的初音未来？"林小夏颤抖着自言自语。
门外传来苏晴的声音："小夏？你还好吗？大家都在找你呢！你表演太棒了！"
"我...我没事！"林小夏赶紧集中精神，让自己恢复成普通校服模样——居然成功了。她打开门，苏晴站在门外，眼睛亮晶晶的。
"小夏！你什么时候学的唱歌跳舞？还有那些特效是怎么做到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林小夏勉强笑了笑："就...随便练练。"她注意到苏晴身后站着楚临风，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林同学表演很有...特色。"楚临风嘴角挂着招牌式的迷人微笑，但眼神却冷得像在审视一个实验品，"特别是那段电子音，怎么做到的？"
林小夏背后一凉。在楚临风眼中，她分明看到有数据流闪过——他的系统正在分析她！
"商业机密。"她拉起苏晴的手，"晴晴，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
走出礼堂，苏晴却松开她的手："小夏，楚学长说要带我去庆祝...你要一起吗？"
林小夏看着苏晴期待的眼神，知道原著剧情正在上演。今晚，楚临风会带苏晴去高级餐厅，然后在送她回家时...
"不了，你们去吧。"她勉强笑道，"我...我得收拾道具。"
目送苏晴欢快地跑回楚临风身边，林小夏摸了摸自己的脸——妆容又慢慢浮现出来。她匆忙躲进女厕所，锁上隔间门。
镜中的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初音未来的模样，而且比舞台上更加"真实"——皮肤呈现出轻微的半透明感，眼睛大得不像人类，整个人就像从二次元走出来的虚拟歌姬。
"我到底变成了什么..."林小夏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楚临风坐在豪华轿车里，眼前不断弹出系统提示：
【临时任务发布：获取林小夏的好感度】
【奖励：全息投影技术（初级）】
【备注：目标异常数据波动率37%，建议优先处理】
苏晴靠在他肩上，小声哼着歌。楚临风心不在焉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满脑子都是林小夏表演时眼中闪过的那道奇异光芒。
那不是人类能做到的特效。
"晴儿，"他突然开口，"你闺蜜林小夏...平时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苏晴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小夏？没有啊...她一直很普通的。今天真是吓我一跳呢。"
楚临风若有所思地点头。系统再次弹出警告：
【目标苏晴攻略进度85%，请尽快完成最终任务】
【警告：异常数据源林小夏影响力扩散中，当前范围：校园级】
他烦躁地关掉提示。今晚必须拿下苏晴，拿到奖励后再去处理那个莫名其妙的林小夏。
至于那个"全息投影技术"的任务...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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