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抖。她的表演视频《震惊！校园惊现真人版初音未来！》已经在短视频平台获得了三百万播放量。
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特效太真实了吧！"
"求问美瞳牌子！"
"最后那个电眼我看了二十遍！"
"肯定是全息投影技术！"
她放下手机，看向镜中的自己——蓝绿色的双马尾，莹白中透着淡蓝的皮肤，大得不像人类的翠绿色眼眸。三天过去了，这个形象依然无法卸除。
"至少能变装..."林小夏心念一动，镜中的初音未来瞬间换上了黑色摇滚风格的服装，双马尾也变成了高马尾。再一动念，又变成了樱花初音的粉白造型。
门铃突然响起，林小夏慌忙让自己恢复成"普通人"模样——虽然只是表面覆盖了一层校服形象的"皮肤"。
"小夏！开门！我知道你在家！"苏晴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比平时高了八度。
林小夏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苏晴站在门口，妆容精致，脖子上还有个明显的红痕。她身后停着一辆银色跑车，驾驶座上的楚临风朝林小夏点了点头。
"晴晴，你...这几天还好吗？"林小夏小心翼翼地问。原著中，苏晴就是在艺术节当晚被楚临风拿下的。
"当然好啦！"苏晴笑得甜蜜蜜的，但眼神有些空洞，"楚学长带我去了帝豪酒店顶层餐厅，还见了他的投资人..."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楚临风的种种优点，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林小夏注意到苏晴手腕上多了一个银色手环——原著里提过，这是楚临风系统的"好感度控制器"，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佩戴者的思维。
"对了！"苏晴突然抓住林小夏的手，"楚学长对你那个表演特别感兴趣，想投资你做虚拟偶像！"
林小夏猛地抽回手："什么？"
楚临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苏晴身后，嘴角挂着完美弧度的微笑："林同学的表演很有商业潜力。我名下刚好有家娱乐公司，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资源。"
他的眼睛直视林小夏，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光。林小夏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系统界面：
【目标：林小夏】
【当前好感度：5%】
【攻略难度：C级（原D级）】
【特殊提示：目标携带异常数据，建议收编或清除】
"谢谢好意，但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林小夏强压下恶心感，后退半步。
苏晴惊讶地瞪大眼睛："小夏！你知道多少人想得到楚学长的投资吗？"
"晴晴，"林小夏直视好友的眼睛，"你还记得我们大一约定要一起开工作室的梦想吗？"
苏晴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机械地摇头："那都是小孩子胡说的。楚学长说了，毕业后我直接去他公司当公关经理。"
林小夏的心沉了下去。楚临风的系统比原著描写的还要可怕，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好感度提升"，而是近乎洗脑了。
"林同学，"楚临风向前一步，声音低沉磁性，"我很好奇，你那天的特效是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目前国内还没有这种级别全息技术。"
林小夏感到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她的"伪装"正在失效，蓝绿色的发丝从黑发中钻出。她急忙把手背到身后："商业机密。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准备下午的课了。"
楚临风的眼睛眯了起来。一瞬间，林小夏确信他看到了她头发的变化。
"好吧，不勉强。"他优雅地后退，搂住苏晴的腰，"周末我有个私人派对，希望林同学能赏光。晴儿说她很希望你来。"
苏晴连连点头："对啊小夏！你可以表演那个初音未来的节目！大家都想看！"
"我考虑考虑。"林小夏勉强笑了笑，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已经完全变成了初音未来的莹白色，皮肤下还有细小的像素点在流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同学，我是星辉娱乐的程鹏。看了你的表演视频，想谈谈合作。有兴趣明天下午三点在蓝岸咖啡见面吗？」
林小夏皱眉。程鹏...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仔细一想，原著里好像是楚临风的商业对手之一？
"叮"——又一条短信，这次是苏晴发来的：
「小夏，楚学长人真的很好，你别对他那么冷淡嘛。对了，你那个初音未来的创意是从哪来的啊？我查了好多资料都没找到。」
林小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苏晴什么时候对动漫感兴趣过？这肯定是楚临风让她问的。
她没有回复，而是走到穿衣镜前，彻底解除了伪装。完整的初音未来形象出现在镜中，比三天前更加"真实"——皮肤呈现出轻微的透明感，眼睛大而明亮，整个人就像从屏幕里走出来的虚拟歌姬。
"既然变不回去...不如好好利用。"林小夏拿起靠在墙角的大葱，发现葱身上浮现出细密的银色纹路，摸上去冰凉坚硬，完全不像塑料制品。
她试着挥舞了几下，大葱在空气中划出淡淡的荧光轨迹，就像...就像真正的全息投影设备。
一个疯狂的念头浮现在脑海。林小夏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站在舞台中央，周围是炫目的灯光和无数荧光棒——
刹那间，整个房间被七彩的光点填满，无数虚拟的荧光棒随着她想象中的节奏挥舞。她震惊地伸手去碰，手指却穿过了那些光影。
"不是实体...但足够震撼了。"
林小夏兴奋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个发现。随着知名度提升，她的能力似乎在增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
她登录校园论坛，发现已经有人建立了"初音未来同好会"，成员超过两百人。更惊人的是，首页飘着一个热帖：《成功复刻初音造型！附教程》
点进去一看，楼主居然真的模仿了她的装扮，虽然粗糙很多，但已经抓住了精髓。评论区里全是求教程和讨论的。
"虚拟歌姬文化...要在这个世界生根了？"林小夏感到一阵奇异的激动。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楚临风正盯着系统界面上的警告信息：
【警告：异常文化传播度达到23%】
【目标林小夏影响力评级提升至C+】
【紧急建议：立即控制或清除异常数据源】
楚临风皱眉。系统从未对任何一个"配角"如此重视过。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苏晴——好感度已经达到92%，再完成最后一步就能拿到系统承诺的"金融帝国启动资金"。
"林小夏..."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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