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岸咖啡馆的玻璃幕墙映出林小夏现在的模样——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勉强用"皮肤"伪装成普通人类，但眼角仍泛着淡淡的蓝光。她第三次看表，已经三点二十了，那位星辉娱乐的程鹏还没出现。
"久等了。"
一个女声从头顶传来。林小夏抬头，看见一位穿着高定套装的年轻女子站在桌前。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栗色卷发垂到腰间，红唇如血，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你是...程鹏？"林小夏眨了眨眼。原著里程鹏不是个中年男人吗？
"程鹏是我爸。"女子优雅落座，将铂金包放在一旁，"我是程语嫣，星辉娱乐现任CEO。"她伸出手，指甲上是暗红色的法式美甲，"我看过你的表演视频，很...特别。"
林小夏谨慎地握了握手。程语嫣...这个名字在原著中出现过，是楚临风前期的商业对手，后来被他设计破产，沦落到夜总会当陪酒女。
"谢谢。不过我以为今天是和程总..."
"我爸退休了。"程语嫣打断她，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过来，"直说吧，我想买断你的'初音未来'形象版权，包括所有衍生权利。"
林小夏差点笑出声。买断初音未来？就算是这个平行世界也太荒谬了。
"程小姐，你可能不明白，这不是普通的角色扮演..."
"五百万。"程语嫣竖起五根手指，"预付一百万，剩下的按年付清。条件是你要签十年长约，所有表演和衍生品开发由星辉全权负责。"
林小夏翻开文件，条款密密麻麻，但核心很明确——她将失去对初音未来形象的所有控制权。在原著中，程语嫣就是以这种霸道方式收购了不少原创艺人，最后被楚临风用类似手段反制。
"如果我拒绝呢？"林小夏合上文件。
程语嫣的红唇勾起一个弧度："你知道这行有很多'意外'。舞台设备故障、网络谣言...甚至交通事故。"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小夏泛着蓝光的眼角，"特别是对那些...非主流的表演者。"
威胁来得比预期还快。林小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思考对策。突然，她注意到程语嫣的手机屏保——是一张初音未来的同人图。
"程小姐喜欢初音未来？"林小夏突然问。
程语嫣明显一怔，随即恢复冷静："只是随便找的图片。"
"是吗？"林小夏笑了，她身体前倾，"不如我们换个合作方式？我可以授权星辉代理我的三场演出，收益分成。如果效果理想，再谈长期合作。"
程语嫣眯起眼睛："三场？太少了。"
"第一场就在这周六，星辉新开的Live House。"林小夏说，"我会表演《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完整版——比短视频里那个更震撼。"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秒，最终程语嫣轻笑一声："有意思。不过有个条件——我要独家拍摄权，而且服装和造型必须按我的要求来。"
"可以，但不能偏离初音未来的核心形象。"
"成交。"程语嫣拿出另一份合同，"临时演出协议，三场。第一场保底十万，门票收入三七分，你七。"
林小夏仔细阅读后签了字。程语嫣临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周六下午三点彩排，别迟到。还有..."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的'美瞳'很特别，保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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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Live House挤满了人。林小夏站在后台，看着镜中的自己——程语嫣请来的造型师完美复刻了初音未来的经典形象，甚至比她自己做的还要精细。
"五分钟后上场。"工作人员敲门提醒。
林小夏深吸一口气，拿起靠在墙边的大葱。这几天葱身上的纹路越来越明显，现在几乎布满了整个葱身，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更奇怪的是，它变得异常坚硬，重量也增加了，简直像...一件武器。
音乐前奏响起，林小夏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的瞬间，台下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世界で一番お姫様～そう言って寵愛して～"
她的声音通过专业音响传遍整个场地，比校园表演时更加空灵电子化。林小夏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随着歌声流动，舞台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浮现出淡淡的全息光点。
副歌部分，她挥舞大葱，划出的光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持久明亮。观众席上，程语嫣抱着双臂站在VIP区，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
表演接近尾声时，林小夏突然感到一阵异样——她的手指变得透明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确实能看到背后的灯光透过手掌。她强作镇定完成表演，鞠躬时发现程语嫣正死死盯着她的手。
回到后台，林小夏匆忙检查自己。透明化已经消失，但那种虚浮感还在。更糟的是，她发现无法完全卸掉初音的形象了——即使解除"皮肤"，蓝绿色的发丝和莹白的肤色依然存在，只是变淡了些。
"精彩绝伦。"程语嫣推门而入，眼中闪着异样的光，"那些特效...不是普通全息技术吧？"
林小夏握紧大葱："商业机密。"
"呵。"程语嫣凑近，压低声音，"不管你有什么秘密，只要在星辉表演一天，我就会保护你。但记住——"她的指甲划过林小夏的蓝绿色发丝，"别被楚临风发现。那家伙最近在打听你。"
林小夏心头一紧："楚临风？"
"装什么傻。"程语嫣冷笑，"他不是你闺蜜的男朋友吗？那家伙最近收购了三家娱乐公司，专挑有潜力的新人下手。"她递给林小夏一张名片，"有任何麻烦，打这个电话。"
程语嫣离开后，林小夏看着镜中的自己。表演带来的能量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但透明化的现象也越发明显。她必须弄清楚这能力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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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林小夏抄近路穿过一条小巷，大葱当手杖点着地面，发出金属般的轻响。表演结束后，她婉拒了程语嫣派车送她的提议——需要时间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小妞，这么晚一个人啊？"
三个醉汉堵住了巷口。林小夏皱眉转身，发现后面也有两个人逼近。五人身上都带着酒气，但眼神异常清醒——这根本不是偶然的遭遇。
"楚临风派你们来的？"她冷静地问，手指收紧握住大葱。
领头的壮汉咧嘴一笑："谁知道呢？我们只是想和动漫小姐姐玩玩。"
林小夏突然想起原著中楚临风的惯用伎俩——派人制造危机，然后英雄救美。她冷笑一声，彻底解除了人类伪装。蓝绿色双马尾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眼睛发出莹莹绿光。
"卧槽！"一个混混后退半步，"她真是妖怪？"
"装神弄鬼！"领头的冲上来要抓她手臂。
林小夏本能地挥动大葱——
"砰！"
一声闷响，壮汉竟被击飞三米远，重重摔在垃圾箱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林小夏自己。她看着手中的大葱，金属纹路此刻全部亮起，像电路板一样闪烁着蓝光。
"妈的！一起上！"
剩余四人同时扑来。林小夏闭上眼睛，想象自己站在舞台上，周围是全息投影形成的护盾——
"嗡！"
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幕在她周身展开，冲在最前面的混混撞上光幕，像触电般弹开。另外三人吓得连连后退。
"怪、怪物！"
"快跑！"
几人拖着昏迷的同伙仓皇逃窜。林小夏的光幕渐渐消散，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刚才的防御消耗了大量能量，她的左手已经完全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地面的纹理。
"精彩。"
掌声从巷口传来。楚临风缓步走来，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翻飞。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我就知道是你安排的。"林小夏勉强站起身，大葱指向他，"低劣的手段。"
楚临风摊手："误会。系统提示你有危险，我是来帮忙的。"他上下打量着林小夏半透明的左手，"不过看来...你不需要。"
系统？林小夏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原著中楚临风的系统应该是绝对保密的，他怎么会主动提及？
"你的表演很特别。"楚临风向前一步，"特别是那些'特效'。不是现有技术能达到的。"
林小夏后退半步，警惕地盯着他："所以？"
"所以..."楚临风突然伸手抓住她半透明的手腕，"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阵刺痛传来，林小夏看到楚临风眼中闪过数据流——他的系统正在扫描她！她奋力挣脱，大葱猛地挥向楚临风面门。
楚临风轻松避开，但没想到大葱突然变向，重重打在他肩膀上。他闷哼一声，后退两步，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不是普通人类。"
林小夏感到能量正在恢复，透明化逐渐消退。她站直身体，蓝绿色双马尾无风自动："楚临风，离我和苏晴远点。我知道你的小把戏。"
楚临风的表情变得危险："你知道什么？"
"比如'好感度控制器'，比如'系统任务'..."林小夏故意诈他，"比如你接近苏晴只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
楚临风瞳孔骤缩。下一秒，他的表情恢复了那种迷人的微笑："有趣。不过你错了——我对晴儿是认真的。"他整了整衣领，"至于你...系统给你的评级只是C+，但我觉得它低估你了。"
他转身走向巷口，突然回头："对了，恭喜你成为我下一个攻略目标。虽然价值不高...但很有挑战性。"
林小夏握紧大葱，直到楚临风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松口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经完全恢复实体，但皮肤下偶尔会有像素点闪烁。
更让她在意的是楚临风最后那句话。原著中他只会追求高价值目标，为什么会对一个"评级不高"的角色感兴趣？
除非...他的兴趣已经超出了系统评估的范围。
林小夏不知道的是，此刻楚临风正盯着系统界面上的警告：
【警告：目标异常数据波动率突破阈值】
【建议：立即清除不可控因素】
【异常提示：宿主情感参数与系统建议冲突...重新计算中...】
楚临风烦躁地关闭提示。系统从未出过错，但这次...他摸了摸被大葱击中的肩膀，那里还隐隐作痛。
那个蓝发少女眼中的光芒，比系统提供的任何奖励都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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