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江水灌入耳鼻，姜晚在黑暗中奋力挣扎。缠住她脚踝的东西突然收紧，一股力量将她猛地拽向更深处的黑暗。
呼吸面罩的显示屏突然亮起红光：
【⚠️检测到生物信号】
【⚠️匹配度：97%】
借着微光，姜晚看清了——那是一具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躯体，苍白的皮肤上布满缝合痕迹，双眼空洞地大睁着。更多相似的躯体在深水中漂浮，像一片诡异的人体森林。
"这是...星耀的失败品处理场..."
金属装置突然震动，江逾白预设的导航启动，牵引着她穿过尸群。一具漂浮的"尸体"突然睁开眼，机械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将一枚芯片塞进她掌心。
芯片接触皮肤的瞬间，姜晚的视神经被强制接入一段记忆——
*二十年前的实验室，少年江逾白浑身是血地爬向控制台。监控画面里，十五岁的姜晚正被按在手术台上。*
*"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人格覆写准备就绪"*
*江逾白砸碎玻璃罩，抢过神经链接器戴在自己头上："覆盖目标！用我的记忆覆盖她的！"*
记忆突然中断，姜晚浮出水面，发现自己被冲到了废弃码头。梧桐路17号就在岸边——那是一座被藤蔓吞噬的老式剧院。
破败的舞台上，全息投影仪仍在运转。姜晚按下芯片，投影里出现江逾白疲惫的脸：
"当你看到这个，说明镜像计划已经重启。"他身后是无数培养舱，"真正的姜晚二十年前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每个'姜晚'，都是我记忆的载体..."
剧院二楼突然传来鼓掌声。顾沉舟站在包厢阴影里，手中把玩着一个金属控制器。
"感人至深的告白。"他按下按钮，姜晚的太阳穴突然剧痛，"可惜他忘了告诉你，每个载体都内置了自毁程序。"
剧痛中，姜晚看到更多记忆碎片：
*江逾白偷偷修改手术参数...*
*他在每个"姜晚"的潜意识埋入线索...*
*他用自己的死亡触发最终指令...*
顾沉舟冷笑着加大控制器功率："安心消失吧，你已经是第39个觉醒的失败品了。"
就在姜晚跪倒的瞬间，剧院所有出口突然爆破。十几个戴着呼吸面罩的身影冲了进来——她们有着和姜晚相同的脸，耳后闪着相同的芯片光芒。
"不，我们是第39次反击。"姜晚擦去鼻血站起身，"江逾白用二十年，在你们销毁的每个'失败品'里都藏了武器。"
顾沉舟惊恐地发现，控制器对所有"姜晚"都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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