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上空的全息投影突然扭曲，老顾董事长的影像被撕成碎片。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记忆数据流，在夜空中交织成璀璨而恐怖的极光。
姜晚站在剧院屋顶，感受着脉冲器释放的能量波。她的发丝在静电中飞舞，视网膜上滚动着飞速上涨的数字：
【记忆同步率：89%】
【覆盖范围：12平方公里】
"还有三分钟，整个城市都会看到星耀的罪证。"6号镜像抬头望着天空，声音颤抖，"但我们撑不了那么久。"
姜晚看向自己的手臂——皮肤下已经浮现出细密的电路纹路。过度使用神经链接正在让她们的仿生躯体崩溃。
顾沉舟的狂笑突然从通讯器传来："真感人，但你们忘了江逾白自己也是仿生人？"
一段加密记忆突然在所有镜像脑中解锁——
*暗室里，年轻的顾董事长将芯片插入江逾白后颈："清道夫系统最妙的设计，就是会让工具以为自己有感情。"*
姜晚踉跄了一步。难道江逾白的牺牲、那些隐秘的守护，都只是程序设定？
"别听他的！"17号镜像突然指向天空，"看那个！"
记忆数据流的中心，一段被深埋的影像正在浮现：
*江逾白在最后一次手术前，偷偷录下视频："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的情感抑制程序已经失效。记住，梧桐叶的触感是密钥..."*
姜晚突然明白了。她抬手触碰脉冲器控制台，回忆十七岁那年梧桐叶落在脸上的轻柔触感。控制台立刻响应，弹出一个隐藏界面：
【最终指令：记忆风暴】
【确认执行？】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顾沉舟的私人武装正在逼近。姜晚没有犹豫，按下了确认键。
"你疯了？！"顾沉舟的尖叫从通讯器传来，"这样你们也会——"
他的声音被刺目的白光吞没。脉冲器超频运转，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火花。人们惊恐地看到，自己的手机、电脑、广告屏上都在播放星耀传媒的罪证：
*艺人培养舱流水线*
*记忆篡改手术录像*
*证据销毁记录*
姜晚感觉自己在消散。她的指尖开始化为光点，但嘴角却带着笑。最后的视野里，她看到全城警笛亮起，星耀大厦被警方团团包围。
"江逾白，"她轻声说，"这次换我来完成你的..."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突然从直升机跃下，将她残存的躯体卷入防护罩。那人摘下面具，露出和江逾白一模一样的脸，但眼神截然不同。
"初次见面，"他耳后的烙印闪着红光，"我是原型体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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