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院的门票静静的躺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的丈夫无意间看见,并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还在床上睡觉的妻子,什么也没说,便把她的衣服挂进了衣柜。
(法语聊天)
索菲半梦半醒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丈夫:奇怪,你还有时间去做梦。(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索菲:我去了...歌剧院,然后和同事聚了聚,回来的有些晚。(揉了揉眼角)你知道他们喝啤酒会变成什么样子吗?(索菲起来伸伸懒腰)我以后不会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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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打听到李苏杭的家,趁着休息,便试着找了过去,毕竟是外国人,路边的人总会扬起脸,去瞧一瞧,带着探索的意味。
索菲走到李苏杭的家门口,她是第一次来,心中忐忑,是不是太失礼了?可他说了改天见,如果今天不见他,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咚咚咚’门开了,开门的是一名年长的妇人,“你?找谁?”
索菲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是李苏杭的家吗?
妇人:是索菲?他说是你的话,进来吧!
索菲走进一个古朴的大门,进去之后发现是个四合院,引他进门的妇人去问李苏杭是否方便。
客厅中,有一张四方桌,桌上方挂着一个古朴的吊灯,只等了一小会儿,他就出来了。
(英语聊天)
李苏杭:你来了,索菲!(他的语气轻松,令人感到愉悦)
索菲看到李苏杭总是感到惊喜:我也没想到我会来。
李苏杭:请坐!
妇人端来茶点,放在桌子上。
李苏杭:好,您去吧!(转头对索菲说)你来这儿是有危险的...你得知道。
索菲:没事,这个不用担心。
李苏杭:我会担心。那么...也许...会担心出现丑闻,影响你的工作。
索菲: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的。
李苏杭思考了一下,说道:东方与西方不同,我在家里招待你,在中国,这样并不合规矩...。你来自法国,法国是一个很前卫的国家,也许比时代更先进。中国是一个...有2000年历史的国家,即使什么都没做,你出现在我的家里也会让人诟病。
说着李苏杭为索菲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索菲双手紧紧握住茶杯,眼神却在李苏杭身上,她沉醉在李苏杭的笑容里。
李苏杭转过身,与索菲拉开距离,说道:请你离开吧!我担心会影响到你。
索菲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话语,终于鼓起勇气将茶杯重重搁在案几上:"2000年的规矩是你们的,困得住你,但困不住我。"
她向前半步,声音混着急促呼吸,"我知道你在保护我,可真正被困在偏见里的......"尾音消散在两人咫尺间灼热的空气里,她凝望着对方骤然收紧的瞳孔,突然轻笑出声,"分明是你自己。"
索菲的双手慢慢地攀上男人宽大的肩膀,看着眼中只有自己的男人:我从未去过中国男人的家里,认识你之后,突然变得很大胆。
索菲的额头轻轻摩蹭着男人的下巴。李苏杭的手悬在她脸颊上方凝滞了半秒,才终于落了下去。从她泛红的耳垂一路蜿蜒到滚烫的颧骨。
李苏杭的唇轻轻贴上她的,两人的心跳不自觉加快,谁也没急着离开,只贪恋这温柔的触碰。彼此的靠近,本就是场无需言语的双向奔赴。
索菲突然抽身,指尖擦过他发烫的嘴角。她垂眸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该走了。"
还沉浸在欲望中的李苏杭,喉结动了动:你真残忍!
索菲知道自己不能在待下去了,还想要说什么,李苏杭已经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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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使馆会计室的灯还亮着,索菲·莫罗的钢笔尖悬在资产负债表上方迟迟未落。她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忽然注意到报表末尾那串数字——交通费237欧元。
(法语聊天)
"莫罗小姐,这么晚还在工作?"行政主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索菲抬起头对主管一笑:你要走了吗?
行政主管:你丈夫来接你啦,早些回去。
索菲丈夫:Honey!(用一种舒服的姿势站在门口)我们还去不去费氏的派对?
索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差点忘记了。
派对上已经来了很多人,索菲站在水晶吊灯下面,手拿着高脚杯后退半步,后腰抵住摆满马卡龙的长桌,正在和马尔索先生畅谈。
马尔索有点微醺,玩笑式的说道:你想用政治话题把我问倒吗?
索菲:最重要的是你不用担心。
马尔索哼笑一声:我会担心?
索菲继续说道:中国人民会接受共和,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追随军阀。
财务部的克莱尔用香槟杯掩住嘴角,和身旁同事交换的眼神像淬了冰:"上个月还说最讨厌这种酒局,现在倒成了马尔索先生的专属翻译官。"
"你看她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实习生压低声音,"上次晚宴,她连老板敬酒都推说过敏。"
克莱尔继续说道:她的身材犹如紫禁城,可望而不可及。
刚说完,索菲便拿着盘子坐在了几人中间,但这几个人好像是说好了似的,便不约而同的起身离开,任留索菲独自一个人,她被孤立了?
索菲不慌不忙问道:对不起,我有打扰你们吗?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继续离开又不太合适,便又坐了下来。
克莱尔十分不满地对她说:听着,我们十分不高兴,你把...我们的支出交还,做进一步的核实。
索菲感到一阵尴尬,只能说:这个很抱歉,因为我今晚...又找到另外两项有可疑的项目。
克莱尔的实习生对索菲的态度感到不满:你是不是想证明些什么?
索菲虽然感到尴尬,但还是随自己的心去说: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不是想证明什么。(抬眼看了看几个人,思考了一下)我是说...如果以为轻率行事可以得逞的话,那你们就错了。
克莱尔有些生气道:你听我说,你只是一个会计。你若是不识相,我们会给你好看的。
索菲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种氛围继续待下去了。
三个同事冲她离去的背影,哼之一笑。
关系比较要好的同事保罗还在旁边撩妹,索菲拿着盘子就走了过去,并且坐在了旁边。
保罗并没有注意到索菲走过来,并继续跟女士聊天:你觉得中国怎么样?
女士:中国是一个很好的过渡的地方。
保罗:你想念巴黎吗?
女士:我没空想念巴黎。
索菲坐在一旁,无暇听他们聊了什么,只是在思考刚才发生的小插曲。
索菲因工作地忙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找李苏杭了。歌剧院的后台,李苏杭正在拿笔写着
“我们有争吵吗?我不知道。
你对歌剧没兴趣了吗?
希望你能回来。
我的观众很怀念那位漂亮的白人女士。
下次来,再请你喝茶!”
牛皮纸信封边角磨出毛边,浅蓝色信笺上洇着几处深色水痕。李苏杭的字迹工整,信纸背面画了一朵得歪扭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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