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蹲在路边啃烧饼,忽然感觉头顶一凉。
“啪!”
一坨鸟屎精准命中他的道冠。
“……”
他缓缓抬头,看见一只黑鸦站在树枝上,歪着脑袋看他,眼神竟带着几分挑衅。
“你这扁毛chu生——”云逍刚要发作,忽然眯起眼,“咦?”
太虚镜悄悄一照,镜中黑鸦周身缠绕着血色煞气,显然不是普通鸟类。
黑鸦似乎察觉被看破,立刻振翅飞走。
“跑?”云逍冷笑,袖中飞出一张黄符,“疾!”
黄符化作金光紧追而去,黑鸦惊慌闪避,最终被金光击中,“嘭”地变成一张剪纸乌鸦,飘飘荡荡落下。
云逍捡起来一看,纸鸦背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符咒。
“傀儡符?”他挑眉,“有意思,看来有人盯上我了。”
为了查清纸鸦来历,云逍晃进城里最热闹的茶楼,点了一壶碧螺春,顺便把纸鸦拍在桌上:“掌柜的,见过这种玩意儿吗?”
掌柜的还没开口,邻桌一个戴斗笠的汉子突然呛到,茶水喷了一地。
云逍笑眯眯地看过去:“这位兄台,认识?”
斗笠男压低帽檐:“不、不认识……”
“哦?”云逍指尖一弹,一粒花生米“嗖”地打飞他的斗笠——
露出的竟是一张青面獠牙的妖怪脸!
茶楼瞬间大乱,客人尖叫逃窜。妖怪怒吼一声扑来,利爪直掏心窝!
云逍不慌不忙,抄起茶壶一泼:“定!”
滚烫的茶水在空中凝成水绳,将妖怪捆了个结实。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云逍拎起茶壶又倒一杯,“谁派你来的?”
妖怪挣扎无果,咬牙切齿:“你惹不起的人!”
“是吗?”云逍从袖中摸出个小瓶,拔开塞子,一股恶臭弥漫开来,“知道这是什么?百年黑狗血浓缩膏,专破妖力……”
妖怪脸色大变:“别!我说!是、是赤瞳大人!”
根据妖怪供述,这位“赤瞳大人”是近期出现在妖界的狠角色,统领着一批邪修妖怪,似乎在谋划什么大事。
“妖市每月十五开张,”妖怪战战兢兢道,“赤瞳大人明晚会在那里现身……”
云逍若有所思,突然伸手在妖怪额头画了个符:“你可以走了。”
妖怪一愣:“不、不杀我?”
“杀你干嘛?”云逍嫌弃地摆手,“记得帮我带句话——明天妖市,我等他。”
当晚,云逍在客栈研究对策。太虚镜悬浮半空,投射出妖市地图。
“东南角是赌坊,西北角是黑市……”他摸着下巴嘀咕,“得想个混进去的法子。”
忽然灵光一闪,他翻出青玉葫芦摇了摇:“差点忘了还有你!”
葫芦里装着上次收服的鲛人精魄。
“出来干活!”
鲛人精魄化作绿光落地,委屈巴巴:“道长又要我干嘛……”
云逍咧嘴一笑:“明天扮我丫鬟。”
鲛人:“???”
次日黄昏,云逍改头换面——头戴白玉冠,身穿锦绣袍,手摇折扇,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鲛人精魄则被逼化成绿衣丫鬟,哭丧着脸跟在后面。
妖市入口,两个牛头妖守卫拦住去路:“请帖!”
云逍“啪”地甩出太虚镜变的假请帖,趾高气扬:“让开!耽误本公子赌钱,拆了你们的骨头炖汤!”
牛头妖被唬住,赶紧放行。
妖市内灯火通明,各路妖怪摆摊叫卖:
“新鲜人心!买二送一!”
“百年僵尸牙,泡酒最佳!”
云逍大摇大摆走进赌坊,直接拍桌:“押大!”
骰盅揭开——四五六,大!
连赢十把后,整个赌坊沸腾了。一个红发妖娆女子扭着腰肢走来,媚眼如丝:“公子好手气~我家主人想请您喝一杯~”
云逍心知鱼上钩了,故作轻浮地挑起女子下巴:“带路。”
密室中,一位红袍男子背对而立,声音沙哑:“能连破我十道障眼法,阁下不是普通人。”
云逍懒洋洋地坐下:“好说,专业抓妖怪的。”
男子猛然转身——双眼竟是赤红色竖瞳!
“臭道士!”他厉喝一声,袖中飞出无数纸鸦,化作刀锋袭来!
云逍早有准备,太虚镜凌空一挡:“收!”
纸鸦尽数吸入镜中。赤瞳大怒,双手化作利爪扑来!
“轰!”
云逍袖中突然炸开一道雷符,震得赤瞳连退数步。
“别急着打。”云逍慢条斯理掏出一物,“先看看这个。”
——竟是酆都特使令!
赤瞳脸色剧变:“你到底是……”
“现在轮到我说了。”云逍笑容渐冷,“谁指使你在人间布局?那些纸鸦监视什么?不说的话……”他晃了晃令牌,“地府十八层,任君挑选。”
赤瞳突然狞笑:“你以为这就赢了?”
他猛地撕开衣袍,胸口赫然嵌着一颗血色骷髅!
“血魔解体大法?!”云逍终于变色,“你疯了!”
惊天爆炸中,云逍护着鲛人精魄冲出妖市。
回头望去,整座妖市已化为火海。
“线索断了……”他皱眉掸去衣袖火星,忽然发现掌心攥着一片红色鳞甲——是赤瞳身上掉落的。
太虚镜照去,鳞甲浮现诡异纹路。
“龙鳞?”云逍瞳孔一缩,“这事居然和龙族有关?”
远处山巅,一道黑影静静注视着这一切,龙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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