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陈阳穿越每个世界都是身穿,年龄会根据需要设定有所不同。系统安排的是真实的身份,但在所在的世界真实可查。有细节错误的,错别字的,欢迎提出,作者菌一定改正。谢谢大家!)
(看书,脑子寄存处……)
凌晨三点的步行街泛着冷光,陈阳搓着冻僵的指尖,目光扫过街边零星的路灯。他是一名协警,每天重复着巡逻、调解纠纷的工作,日子平淡得像杯凉白开。
三十六岁的陈阳站在步行街的路灯下,反光背心上的荧光条在暮色里忽明忽暗。他数着制服袖口磨出的毛边,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攥着蛇皮袋挤上绿皮火车的自己——那时指甲缝里还沾着老家的泥土,而今掌心的茧子已叠了数层。
这些年,他端过滚烫的餐盘,在流水线旁机械地重复拧螺丝的动作;暴雨天踩着电动车在巷子里穿梭,被快递单上的雨水洇湿了睫毛;凌晨三点的写字楼前,他裹紧保安服数着零星的车灯;园林里修剪枯枝时,总想起母亲佝偻着背侍弄菜园的模样。直到穿上这身协警制服,以为终于能在平凡里寻得安稳,却不知命运的齿轮早已悄然转向荒诞。
都说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可他守着这座城市的晨昏,见过太多生活的真相——酒店托盘里盛着的不是珍馐,是被烫出泡的掌心;流水线上翻飞的零件,织成困住青春的网;风雨里疾驰的电动车,载不动全家人的期盼。有人说“努力就有回报”,他却在无数个加班的深夜明白,有些人生来就困在名为“活着”的迷宫里,连出口的微光都是奢望。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剩下那一二的甜,大概是快递送到时客户的一句谢谢,是园林里亲手种下的树苗抽了新芽,是协警制服穿在身上时,终于能挺直的脊梁。二十年摸爬滚打,他见过太多和自己一样的人——被生活捶打过的灵魂,反而更懂得温柔;尝遍了酸甜苦辣,才明白平凡已是难得的圆满。
晚风掠过街道,陈阳握紧了保温杯。或许人生本就是一场跌跌撞撞的修行,所有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最终都会在岁月里沉淀成光,照亮那些沉默却坚韧的日子。
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陈阳条件反射地挺直脊背。“三号区域,醉汉闹事,距离你最近,立刻前往处理!”队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阳快步穿过街角,远远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挥舞着酒瓶,嘴里骂骂咧咧,行人纷纷避让。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制服,走上前去。“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
话还没说完,醉汉突然暴怒,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向陈阳。陈阳本能地抬手格挡,碎玻璃划过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袖口。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扭曲,街道、醉汉、路灯都像被揉皱的纸张,在他眼前疯狂旋转。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陈阳只觉得天旋地转,紧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叮!叮!叮!检测到濒临死亡的合适宿主一位,系统自动绑定中……”
“系统绑定完成:新手大礼包一份,已存放在空间。
搜索可穿越世界:《平凡的世界》、《情满四合院》、《 南京!南京!》。
选择进入倒计时1:00……
陈阳很快镇定起来,二十年的生活经验和番茄上大量小说阅读带给了他安定的心神。看着一个小时的倒计时,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不管他怎么询问呼叫系统换来的都是沉默,一番思索后决定稳妥点,毕竟三部影视剧他最熟悉的是《平凡的世界》,那就选它了,安全是第一要素!
心中默念打开大礼包!
空间100平方米,
一个影视世界的身份,
(体验每个人生在多视角下的不同选择)
陈阳此刻懵了, 就这?这系统也太抠了吧!不过想到没有任务、没有许愿、没有拯救等等的任务。只有不同体验,难道我的经历也会被另一个世界的观众观看?算了还是心中感谢系统,默念穿越吧!
………影视世界分割线………
1970年黄原地区原西县,冬季严寒而漫长,时常有雨雪交加的天气。县城的大街小巷在这样的天气里,背阴处有冬天残留的积雪和冰溜子,石板街上到处漫流着肮脏的污水。
陈阳在结着冰碴的棉被里骤然惊醒,太阳穴突突直跳。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母是六十年代原西县公安局的骨干侦查员,在一次围捕潜伏敌特的行动中,为保护群众转移双双牺牲。那时他还小,是爷爷用粗粝的手掌将他养大,二八自行车的后座、灶台前的竹凳、夏夜纳凉的草席,都浸满了祖孙俩相依为命的时光。
炕头掉漆的樟木箱上,摆着父母泛黄的合影。照片里两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公安制服,身后是原西县公安局的青砖门廊,胸前的大红花鲜艳夺目。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被岁月尘封的往事。上周,爷爷在这间土炕上永远闭上了眼,临终前还攥着他的手,断断续续叮嘱着:“别...别给公家添麻烦...”
推开结着冰棱的木门,寒风挟着细雪灌进领口。院子里的青砖覆着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东墙下的枣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去年未摘的干枣,被雪水浸得发亮。晾衣绳上结着冰棱,几件灰扑扑的棉衣裳冻成硬邦邦的片状,在风中微微震颤,像极了爷爷出殡那天飘着的白纸幡。
蜂窝煤堆被塑料布严严实实盖着,边角压着两块青砖——那是他前天冒雪去煤厂换的,还记得卖煤的老李头拍着他肩膀说:“小陈啊,你爷爷这辈子就没占过公家半点便宜。”后院的菜畦覆着厚雪,篱笆上的红布条被冻得僵直,在风里啪嗒作响。井台边的青石上积了半寸深的雪,他蹲下身用袖口擦了擦,石面上“阳阳七岁”的刻痕里还嵌着未化的冰晶。
正房堂屋的供桌上,爷爷的遗照被两根蜡烛映得轮廓模糊,香灰在青瓷香炉里堆成小丘。陈阳呵着气给烛台拢了拢防风罩,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烈士家属”搪瓷牌,牌面在雪光中泛着冷白。突然一阵狂风卷着雪粒扑进院门,他下意识伸手去扶歪斜的篱笆,指尖触到木刺上的冰碴,疼得缩手。
陈阳默默感叹,系统安排的很合理呀,记忆被爷爷的身影占满。陈阳哆嗦着扒开棉袄,低头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前两天在急诊室打吊瓶时,啤酒肚还把病号服撑得老高,现在隔着粗布衫,竟能摸到嶙峋的肋骨。他慌忙摸脖子,喉结还没长硬,手指蹭过的皮肤又紧又滑,根本不是三十多岁那层松垮垮、带着烟味的老皮。
院里的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他却浑身发烫。上周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他脂肪肝、三高,让他戒烟戒酒。这会儿他深吸一口气,肺里灌满冰凉的空气,却像喝了二两烧刀子似的,从心口一直热到脚尖。
“年轻就是好呀!”陈阳对着结冰的井台骂了句脏话,哈出的白气在晨光里打着旋儿。他攥紧拳头,感受着掌心新长的薄茧,突然咧嘴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枝头上的麻雀。风卷着雪片往脖子里灌,可他觉得浑身要烧起来了,比躺在电热毯上还舒坦。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