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太阁之恩
往往风云际会之时,意味着暗流涌动,不幸的是关原之战,将所有试图在夹缝中求生的算盘精都逼入了无尽的深渊。关原实际上是三家在争夺天下,石田三成逆袭天下,。妄图以僭越之力改天换日,再造乾坤。前田利家在位时,尚能给予频繁僭越的三成庇护,让三成那些越界的举措得以存续。利家深知如果自己辞世维系平衡的支柱必然倒塌,到那时候三成就死定了,故利家经常敲打三成,有一次甚至用折扇敲打三成的脖子,告诫他:“年轻人锋芒太盛,当心脖子会断。”
然而,利家死后,老谋深算的德川家康却妄图利用三成的行为使天下更加热闹,混乱些。深受太阁之恩的义子干殿下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太阁已去,少主年幼,茶茶主母因出身问题,很难在秀赖殿诞生前接触到比较深的朝政。风雨飘摇已成定局,短期内无法改变。跟随家康,大坂根基必然受损。有负太阁之恩,绝非良策。然为援助三成这个有名的败军之将而重开乱世,实属火中取栗。故而利家葬礼当日,沉默的众将们佩刀无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突然,有人打破了宁静“利家大人已故,三成欲起刀兵,垂涎天下的家康公必定利用!” 讲话的人就是七本枪中加藤嘉明,只见他折扇轻敲掌心,狐狸般的眼睛扫过众人,“可那石田三成也非善类,竟拿太阁基业做赌局,将少主置于何地?” 他突然收扇击案,“不如先斩三成,断了家康起兵的由头!家康老迈,错过此机,有我等支棱,十余年内再无机会,十年后,一个古稀老人还能做的了什么?这样,我等也算报了太阁恩情,各位以为意下如何?”
重将无不赞同,公推七位德高望重的武士统领众人行事,七人中,又以加藤嘉明最位诡滑,素有狐狸之名,故而他负责联络前田,大阪以备善后,然密议的消息却如漏网之鱼,被佐竹捕获,并赠予三成,成连夜遁入德川府邸。只见家康倚靠在正殿中的鳄皮大椅上,看着因逃难搞得浑身邋遢的三成如此狼狈,苍老的笑声惊飞檐下寒鸦:“石田治部你就非得破坏这久违的太平吗?” 石田三成笑而不语,德川家的武将生气拔刀,家康一个眼神示意众人退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边走边自言自语:“走吧,一起去让城外那些将军们消停些。佐吉啊,你得明白毁大阪的不是我,而是你”“吾心,太阁自明,而您的心恐怕只有您自己和天地明了吧?“德川尴尬的笑了笑:“你我的心就算如水晶般透彻也不重要,重要是天下人的心里不想打仗了。刚太平才多久,世人打不起了。”
战火终究还是烧了起来。当石田三成的军队强行接管大阪人质后当毛利辉元的旗帜突兀地出现在大阪城外,一位忠厚的武将,在吩咐弟弟监视毛利辉元后,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自己就算粉骨碎身,也绝不能让大阪城内的毛利辉元鸠占雀巢,动自己最优秀的学生秀赖,这个人就是片桐且元。此时茶茶带着年幼的秀赖站在天守阁城头,望着漫天烽烟,终于明白这场纷争早已容不下第三条路。城门轰然关闭的声响,像一道铁闸,将天下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列。
关原战场上的厮杀声尚未停歇,石田三成就逃跑了。在之后,关原之战结束,三成被活逮,众将审问,七本枪之一福岛正则先问:“何以忘记太阁之恩”三成:“因心怀太阁之恩,不敢忘,方起雄兵讨天下恶逆,断丰臣隐疾以报恩”家康大怒:“动太阁的兵,分太阁的地,太阁儿子的官位都让你许人了,还打太阁的小舅子,你管这叫报恩?”三成:“有人私结联姻,广筑坚城,将天下诸侯视如棋子!口口声声辅佐幼主,不过是谋权篡位的遮羞布罢了”家康大怒:“太阁临终托孤,为不负太阁遗言忍天下之非议,操天下之大事,殚精竭虑,不敢有私!难道大名结婚,不报我这个内大臣,报你个小小的治部才叫无私吗?悠悠我心,匹夫怎明?”三成:“太阁托孤,我呸,太阁何不托你娶了茶茶夫人?这样秀赖公该唤您做父,岂不美哉!”家康气的肚子痛,大骂:“混账,我孙女千是秀赖夫人,秀赖管我儿子叫爹天下谁人不知?岂容你坏纲常,乱人伦,污太阁未亡人清白,坊间常传什么秀赖野爹团,想必根源在你。”殿下又一被捆之囚大喝道:“对,三成这种人最善蛊惑,近来传言,茶茶夫人的母亲,曾与弥助暗生情愫,调理阴阳,想此等贼寇所传,我这等忠厚的也被哄骗了,犯下罪恶,望内府爷爷。看往日情分搭救搭救”此人乃七本枪之一 糟屋武则。家康“武则虽上当,但迷途知返,死可免,罪难逃。贬为庶民。日后勤勉修心,如能过而改之,再行任用。三成等首恶死罪,待奏明朝廷后旁人依法功者赏,过者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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