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大野治长将第十份捷报拍在涂金案几上,朱漆表面震得簌簌落粉。"真田丸又胜了?" 他盯着战报上 "击退德川军" 的朱砂批文,突然抓起案头金质军配砸向廊柱,咆哮"胜得越多,议和筹码就越薄!秀吉啊秀吉... 你个猴子,为什么要施恩给这群啥也看不出来的混账?"安井道顿俯身拾起滚落在脚边的军配,铜制北斗纹映着他紧缩的眉头。治长突然问“依重能之计,赏金尚可用装饰银应对一时,可这粮食真的能不出乱子吗?”“四天,一个饭团,不用思考,准出乱子,若连饥饿都能忍,那便不是人,是修罗”道顿坚定的答道。“秀吉,这只混猴子,为什么要养这么多二五仔呢,如果不是这群二五仔给德川军带路,我大阪城怎么会被围着这般水泄不通!”面对治长的癫狂,安井道顿,意识到这位大阪城二当家真的慌了,必须让他尽快冷静下来。于是扬手就给治长一个耳光:“冷静些,我的大人”
治长下意识的冲着对方裆部就是一脚怒道;“你们这些魔鬼,如果不是你们放着清闲日子不过簇拥猴子去打海外,天下又怎么会衰微至此。那大缺大德的疯猴子,提拔了德川,提拔了清正,正则,三成。且元这些乱臣贼子。如果没有这些家伙,最少茶茶夫人能活,少主能活呀!”此刻,治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抢在粮食耗尽,财力枯竭前找到停战的方法,哪怕只是短期的。然而,他并不织道自己的弟弟在准备着建功立业,打出自己的无尽辉煌。
1614年12月4日,随着德川军完全包围了大坂城,除了天满川所在的北侧以外,还逼近了城的护城河。对此,丰臣军议众人认为:“光是这样被包围的话,士气就会下降。必须做点什么”。大野治房在军议上,陷入了沉思。大阪胜也好,败也好。都无所谓了。总之,到了这份上一切都应该放下了,可是自己全程光陪跑。乱世连个名都留不下就死的太冤了。这时有同样困扰的直之找到他。如果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们的实力,不如我们就主动展现实力给众人看。直之这样劝导治房。于是就有了本町桥的夜袭战
为此战斗治房秘密召集了150名士兵,但直之提出“夜战贵精不贵多”,因此和治房产生了矛盾,治房认为此战是为向天下展现实力,减少人数打的和过家家一样,丢不起那个人,于是两个人从晚上争吵到了白天导致夜袭失败了。
16日,直之观察到蜂须贺军的一队在本町桥的南部铺设了阵地,认为可以重新续上前几天没能实行的夜战,怕失去机会的他答应了治房提出的一切要求,包括治房提出让士兵在头上裹印有治房名字的白布的条件。正如那句格言所说,战斗的“骰子”被扔了出去。落稳前谁也看不到结局。
寅时,本町桥南岸的蜂须贺军正围篝火吃年糕。值夜的足轻刚刚分到自己的年糕,还没咬上一口。就被细碎的脚步声惊扰 — 抬头时,只见百余名白布裹头的黑影已冲到面前,月光在刀刃上那么一闪,队友的吃饭的家伙就在地下乱滚。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奇袭的士兵大部分都还在睡着,所以现场出现了惊人混乱。
不过并不是谁都看不出危险,蜂须贺家老樋口正长曾提醒:“附近桥的大部分都被烧了,却只本町桥没事,很奇怪。说不定敌人是为了夜袭。”。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杀到第二日后半夜,直之打出惊人成绩。他与20名士兵,讨杀百余人直接逼近敌人警卫部队。此队指挥官姓中村,所以也叫中村队。此前,中村指挥官已经睡觉了,所以没有穿铠甲,不敢迎敌,发现出事后,仓皇逃跑,暴露了家中名将重胜位置。导致其身死,队被也被歼灭。但是,听到这一骚动的蜂须贺总指挥,马上请求周边友军援助,治房得到消息后。不敢恋战,紧急撤退了。但是,战后扬名的只有直之,因为,晚上敌军根本看不清白布条上的字,而且自家军队没死人,敌人清理战场时候,只看到直之为了成名而撒下了名为“夜袭大将·萠团右卫门直之”的木牌。这次夜袭使丰臣军士气大增。但是,那个时候治房正在寻找和议的协商的方法,参加过真田丸战役的众人要么在治疗身体,要么在火急普请。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这次小小的夜袭。
此时的家康大本营,德川家康的卫士长兼影武者世田元信正在接见,一个人,此人是安土桃山时代的武将,相模玉绳城城北条氏繁和北条氏康的女儿所生的次子北条氏勝的后代。两个人聊了很久后,元信高兴的说:“你和主公家康,怎么也是亲戚,不会因为你们北条家的名将跑大阪就处罚你们的。黄金你拿回去,到了我这个位置金钱什么的都是粪土,江户的小主子们喜欢新奇玩意,所以古玩字画我帮你给主子们挑挑,至于美女,就留在城中吧。你一万石的小番,那里养的起100名美女,没必要让这些女娃娃回去跟你吃苦。家康公命我押运大炮。刚好我座下缺个押运官,你来做吧,做好了,我替主子做主了给你加一万石”
庆长十九年(1614 年),大阪城护城河冰面初裂。大野治长站在橹台上,望着德川军阵营的篝火如流萤遍野。腰间道顿所赠的「雅乐头」判金袋已空,掌心却紧攥着一枚石子 —— 那是真田幸村之前送来的「九度山」顽石,石上刻着「稳」字。
身后传来脚步声,却是弟弟治房浑身浴血归来。弟弟眉间痣染了血迹,却笑得畅快:「本町桥一战,天下知丰臣有刀。只是可惜,没能找到德川炮队」治长望着他护心镜上的纹饰,忽然想起道顿的话:「大炮一响,人心就散。」
他伸手拂去治房肩头雪花,轻声道:「明日如果德川开炮,替我带句话给德川...」
「什么?」
「丰臣的雪,终会化在春日里。」
城下,德川军营的「三叶葵」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而在更远处的骏河湾,第一缕晨光正劈开海面的冰雾,如太阁当年挥剑时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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