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国公府内苏宸的书房外落下一只金雕。早晨苏宸去上朝时,
苏闵跟在身侧:“大人,宝妹寅时回来的,可身上什么都没有。”
苏宸:“什么都没有,就是没问题。”
苏闵:“这没有问题是指……”
苏宸:“就是芙蓉龟和金络灵芝他已经拿到了,现在应该在来乾旸城的路上。”
苏闵:“太好了,要不要属下去接二少爷?”
苏宸:“你让人牵着那匹千里驹到城外候着。他知道今日不是休沐,应该会直接进宫,你在宫门口守着,若跟守门的侍卫发生冲突,你得护好他,宫内有我。”
苏闵:“是。”
苏凌一夜轻功,一路上遭遇数波杀手,片刻不敢松懈,一直到乾旸城外,觉得安全,才卸了内力。休息时,正巧看到一人牵着一匹黑马从身前经过。苏凌看那马,身型高大,毛色黑亮,膘肥体壮,高脑门 大眼睛,四条腿长而矫健,四蹄如铁块结实有力。好马!立刻飞身上马,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丢给那老板。“老板”接住金子,追在马屁股后面,扯着嗓子问:“你是谁?这马是给我家二少爷的,你快下来。”
苏凌头也不回:“虞国公次子苏凌,你回去复命吧! ”
“老板”停下来:“苏凌,虞国公次子,是……是二少爷,太好了,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赶忙往府里跑。
此时卯时已过,城门大开。苏凌经过城门口,看到城墙上张贴的皇榜,顺手揭下。
被守城的士兵看到,即刻上报:“快禀报府尹柳大人,有人揭皇榜。”,
苏凌纵驱马直入城门,沿着崇化街,直奔宫门而去。路上听到有孩子在唱童谣:“烨天子,坐明堂,褚家郎,守北疆……”
苏凌觉得这歌词意有所指,但赶着进宫,便没去深究。
许公公高喊过退---朝,丞相要率领文武百官出宣政殿,苏宸刚走到大殿门口,便隐隐听到疾驰的马蹄声,从宫门方向传来,又远而近,声音急促。其他大臣也听到了,都聚集在殿门口向宫门方向张望。苏宸低声向身边的同僚交代两句,便独自走下台阶。
淳于澜刚走出大殿,一眼就被远处纵马而来的少年吸引住了。那少年,鲜衣怒马,飞奔而来,剑眉星目,鬓若刀裁,精致的下颚线,面容与苏宸有几分相似,姿容卓绝,俊逸脱俗。神采飞扬的少年郎,越过玉龙桥,一路狂奔直至苏宸身前。“吁---”苏凌拉紧缰绳,马儿仰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才停下,身后跟着一众禁卫军,一边追,一边高喊:“有人闯皇宫!”
苏凌坐在马上,视线扫了一圈将自己围住的禁卫军,冲贺磊挥挥手中皇榜:“劳烦禁军统领贺将军通秉一声,我要见皇上。”
贺磊暗自纳罕,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官职和姓名,还没出声,苏凌一抬下巴,给了他答案:“你那腰牌上不写着么,统领贺磊。”
贺磊:“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宫里。”
苏凌勾唇一笑:“我来送药引的,芙蓉龟和金络灵芝。”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议论纷纷,贺磊半信半疑:“你真有这两样东西?”
“皇上有旨,宣苏凌进殿。”苏凌被大内总管许公公的公鸭嗓子吓了一跳。
众人这才知道,眼前这揭了皇榜闯进皇宫的少年是苏凌,淳于澜自语:“原来他就是苏凌。苏宸找的高人是苏凌,苏凌还真把东西给找回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苏凌翻身下马,直径入殿,有不少爱看热闹的官员,跟着苏凌重回到宣政殿里。苏凌就那么大大咧咧走里进去,见到皇上一抱拳:“皇上,草民苏凌自小在山野长大,不懂宫里的规矩,你若是介意,您现教,草民现学。”
“噗嗤”不知是谁笑了出来。
淳于恒大手一挥,说:“无妨,你为何揭那皇榜?”
苏凌面不改色:“要钱。黄榜上说能呈上金络灵芝者赏金黄金三千两,能呈上芙蓉龟者赏金三千两,有能令太后康复着赏金一万两。草民既有灵芝又有龟,应赏金六千两。”
淳于澜惊讶不已,小声问淳于恪:“虞国公府穷的揭不开锅了,要小儿子出来赚钱?”
淳于恪摇头:“我怎么知道。”
淳于恒看向苏宸,心想:这少年真是苏宸的亲弟弟?如此直白。
苏凌移步挡住淳于恒的视线,说:“皇上不用看他,我们只算我们的账。”苏凌接下身上的包袱,取出木匣和琉璃罐一一呈上。
皇上宣来太医院院正沈顾查验真假。
苏凌再次开口:“草民不知道皇上您招惹了哪路神仙,引来一堆的牛鬼蛇神。草民这一路可谓收获颇丰。”
苏凌带上手套,从腰侧取下一个鹿皮包,第一次从中拿出一根银钉,说:“夜煞门的噬骨钉。”放在地上,第二次拿出一枚带倒刺的蛇形飞镖,说:“烈影宫的毒刺蛇。”第三次拿出一枚银针,说:“幽罗诡楼的断魂针。”第四次拿出一枚薄如蝉翼,形似树叶的金属亮片:“冥寒刹的索颈飞叶。它们每一个都浸过剧毒,锋利无比。苏凌一介草民,名不见经传,何德何能,竟令江湖中排名前四的杀手组织派出精锐联合追杀,显然,他们不是冲我,为送这两样东西,在阎罗殿上走一遭,这金子难道不是我应得的?您出钱,我出药,咱们银货两起,互不相欠。”
苏宸越听越惊心,握紧双拳,暗自将苏凌上下前后仔细打量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才稍稍宽心些。心中懊悔,自己不该给阿凌写信,责怪自己思虑不周。
苏凌看出苏宸的忧虑,抓着后脑勺:“我没事儿,这些妖魔鬼怪还伤不到我。不过这笔账我记下了。”
虽然苏凌如此说,但苏宸的神情并未变得轻松。
苏凌将暗器放回包里,手套皇榜一起收进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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