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界核心祭坛的青铜大门在明暗双纹下缓缓开启,门轴转动的吱呀声中带着千年的厚重。门后是直径万米的巨型祭坛,十二根青铜柱如天柱般支撑着半球形穹顶,每根柱子上都刻满了初代帝尊与圣女的战斗画面 —— 帝尊手持苍澜鼎劈开混沌,圣女用圣纹编织封印,每一道纹路都在流淌着古老的器脉能量。李傲天的器脉印记与祭坛共鸣,七域域兵碎片在他身后浮现,裂空戟的空间刃、焚天炉的业火、玄冰镜的寒霜、雷耀弓的雷霆、焚心剑的心火、荒古钟的钟鸣、天墟镜的镜光,此刻化作璀璨星链,将他衬托得如同新的神明。
"终于来了,我的器脉灵体..." 邪帝的声音从祭坛深处传来,回音在穹顶下震荡,震得李傲天耳膜生疼。他的躯体不再是暗黑雾凝聚,而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皮肤下隐约可见暗黑鼎的纹路在流动,胸口嵌着的暗黑鼎如跳动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在吞噬苍澜界的灵气,"二十年前, 萧战跪在我脚下,轩辕雪的圣血染红了祭坛,他们的器脉在我手中碎成齑粉,现在轮到你了。"
南宫清雪的圣纹在眉心剧烈跳动,她的指尖掐入李傲天掌心,指甲几乎刺破皮肤:"祭坛穹顶是初代帝尊的头骨所化,那些浮雕是历代圣女的圣血所绘..."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圣纹与穹顶中央的圣女浮雕共鸣,金色光芒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 初代帝尊自愿分裂出暗黑域,任由圣女用圣纹在自己眉心留下永远的裂痕,"他不是邪帝,他是帝尊的暗黑面,是为了让苍澜界永远有制衡的力量!"
李傲天的寒铁刃突然发出清鸣,父亲战霄的残魂虚影在刃身浮现,面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傲天,祭坛中央的苍澜鼎核心... 才是阻止他的关键..." 话未说完,虚影就被暗黑鼎的力量撕成碎片,残魂消散前的眼神里,既有不甘,也有解脱。与此同时,端木无痕带着百名端木阁长老从青铜柱后冲出,他们的衣袍上绣满暗黑符篆,每人手中都拿着染血的域兵碎片 —— 那是从冰魂族、雷泽族等域界掠夺的残片,每一片都在滴着修士的鲜血。
"万兵归位!" 李傲天怒吼,声音中带着器脉觉醒的震颤。裂空戟率先飞出,在虚空中撕开十二道空间裂缝,将冲在最前的端木阁长老困入乱流;焚天炉化作万丈火海,业火焚烧着暗黑符篆,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雷耀弓在指间凝聚,雷耀箭如流星雨般落下,精准击碎长老们手中的域兵碎片。但邪帝的手掌按在祭坛中央,七域域兵的力量竟顺着祭坛纹路反向灌注进暗黑鼎,他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皮肤裂开又愈合,露出底下暗黑色的晶体骨骼。
"愚蠢的蝼蚁!" 邪帝的巨手拍下,祭坛地面应声龟裂,裂缝中涌出暗黑雾海,"七域域兵本就是我创造的钥匙,从战霄将苍澜鼎核心植入你体内的那一刻,你们的命运就早已注定!" 他的眼中闪过千年记忆 —— 初代帝尊创造七域时,故意在域兵中留下的复活后手,每一块域兵碎片都是打开暗黑鼎的钥匙,"现在,我将收回所有力量,让苍澜界重归混沌!"
南宫清雪突然挣脱李傲天的手,圣纹在暗黑雾中亮起最后的光芒:"傲天,还记得暗黑域的明暗双纹吗?" 她的声音被风压得破碎,圣纹化作十二道锁链,缠住暗黑鼎的核心,"圣女的圣纹是苍澜鼎的锚点,只要我在这里..." 话未说完,邪帝的力量反噬而来,她的圣纹如蛛网般龟裂,鲜血从七窍流出,染红了胸前的凌仙谷徽记。
李傲天看见南宫清雪唇角溢出的黑血,脑海中突然闪过母亲临终的场景 —— 轩辕雪也是这样笑着,用圣血为他打开生路。器脉印记不受控制地爆发,七域域兵碎片首次完全融合,在他背后形成万丈高的帝尊虚影,虚影手中握着完整的苍澜鼎,鼎身星图流转,映亮了整个祭坛:"以帝尊之名,召回七域本源!"
裂空戟撕裂暗黑鼎的空间链接,虚空中出现无数细小的黑洞,将暗黑雾吸入其中;焚天炉的业火化作凤凰,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在炼化暗黑能量;玄冰镜释放出万年寒霜,冻结了邪帝即将拍下的巨手;雷耀弓射出的雷耀箭,竟在暗黑鼎表面留下焦黑的印记;焚心剑燃烧着帝尊心火,如流星般直奔暗黑鼎核心。七股力量汇聚成金色洪流,带着器盟千万年的传承,轰然撞向邪帝的躯体。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邪帝的声音带着疯狂,躯体被洪流撕开一道裂缝,裂缝中竟露出初代帝尊的面容,眉心的圣纹裂痕清晰可见,"我就是帝尊,帝尊就是我!当年圣女们的封印,不过是让我分裂成了光明与黑暗两面!" 他的躯体崩溃又重组,暗黑鼎与苍澜鼎在他体内剧烈震荡,祭坛穹顶的浮雕开始剥落,露出背后初代帝尊的真容 —— 那是与李傲天一模一样的面容。
郑辰突然举起发光的图鉴,书页在狂风中疯狂翻动:"图鉴说,初代帝尊分裂时留下的唯一弱点,是圣女的圣血!" 他的声音被战斗轰鸣淹没,但李傲天还是从他焦急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望向祭坛中央的南宫清雪,她的圣纹已经暗淡如烛火,却依然在勉强维持着对暗黑鼎的锁链。
"清雪,用你的圣血!" 李傲天冲向她,却被邪帝的暗黑锁链缠住,锁链上的符篆灼烧着他的皮肤,"二十年前,萧战和母亲用圣血和器脉为我铺路,现在轮到我们完成他们的约定了!"
南宫清雪含泪微笑,指尖划过眉心圣印,三滴圣血滴在苍澜鼎核心:"凌谷主说过,圣女的最终使命... 就是为帝尊补上最后一块拼图。" 她的圣纹与苍澜鼎核心融合的瞬间,祭坛穹顶的浮雕发出刺眼光芒,十二位历代圣女的残魂虚影浮现,她们的圣纹与南宫清雪的太极圣印共鸣,形成十二道金色光柱,将暗黑鼎从邪帝胸口硬生生拽出。
邪帝的躯体发出痛苦的怒吼,那是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剧痛:"不!我才是苍澜界的主宰..." 但声音越来越弱,暗黑鼎从他胸口脱落的瞬间,他的躯体开始透明,露出底下初代帝尊的虚影,"记住... 苍澜界的未来,在你的选择..." 身影消散前,他望向李傲天的眼神,不再是疯狂,而是释然。
李傲天接住坠落的南宫清雪,看见她眉心的圣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阳太极圣印:"清雪,清雪..."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生怕下一秒她就会像父母的残魂般消散。
"我没事..." 南宫清雪勉强抬头,望着祭坛中央的苍澜鼎,鼎身浮现出初代帝尊的完整记忆 —— 原来所谓邪帝,不过是帝尊为了让苍澜界永远拥有制衡的力量,自愿分离出的暗黑面。真正的威胁,是妄图掌控一切的端木阁,"现在的圣纹,终于能同时链接光明与黑暗..." 她的指尖划过李傲天掌心的器脉印记,"就像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端木无痕见势不妙,悄悄退到祭坛边缘,手中握着最后一块暗黑符篆 —— 那是启动祭坛自毁的钥匙。但郑辰突然挡在他面前,图鉴光芒笼罩着二人:"别白费力气了,从你在暗黑域使用心魔幻境时,图鉴就已经破解了端木阁的符篆。" 这个平时总躲在后方的少年,此刻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还记得在雷泽域时,你用暗黑雷印控制雷魂吗?图鉴早就记录了你们的每一道符篆。"
邪帝的躯体完全消散,留下暗黑鼎的核心本源和祭坛深处的一扇小门。李傲天站起身,器脉印记与小门产生共鸣,他听见门后传来熟悉的器脉波动 —— 是父亲的寒铁刃,是母亲的雪羽令,是二十年来支撑他走下去的信念。
"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李傲天握紧南宫清雪的手,望向小门后的黑暗,那里隐约可见无数漂浮的器盟密典,还有更广阔的世界,"端木阁的残党还在暗黑域深处聚集,而器盟的真相,就在这扇门后。"
业火飞舟的轰鸣声响起,郑辰已经在门口等待,图鉴上的文字不断更新:"暗黑域深处,端木阁正在用修士的生魂献祭暗黑鼎残片... 而苍澜界的边缘,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域界波动,那是比暗黑域更古老的存在..."
当李傲天踏入门的瞬间,苍澜鼎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七域域兵的虚影在他身后排列,裂空戟、焚天炉、玄冰镜、雷耀弓、焚心剑、荒古钟、天墟镜,每一块域兵都在震颤,仿佛在迎接新的主人。南宫清雪的太极圣印与他的器脉印记交相辉映,正如千年前初代帝尊与圣女的约定,他们的故事,将在更广阔的世界继续书写。
一场关乎苍澜界生死的终局之战,以意想不到的真相落幕。李傲天和南宫清雪站在器盟核心的门前,背后是已经平静的祭坛,面前是未知的挑战。他们知道,端木阁不会轻易放弃,暗黑域的残余势力还在蠢蠢欲动,而七域之外,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揭晓 —— 那些关于器盟起源、圣女使命、帝尊传承的真相,都将在他们的脚步下逐渐清晰。
握紧彼此的手,他们迈出了新的一步,这一步,踏碎了过去的迷茫,走向了苍澜界的未来。器脉灵体与圣女的传说,才刚刚开始,而属于他们的时代,正在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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