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此起彼伏的低吼声渐渐连成一片。
“靠，这是一定遇到丧尸群了”，王陆立马警觉起来，随即往车上跑去，边跑边对着石悦喊道，“打火，快跑。”
听到王陆的话，石悦也知道事情不对劲，立马点火往王陆这边开过来。
一个急刹，"哐当！"王陆径直上了副驾，对着石悦喊道，“快跑。”
他刚拽上门，三只青灰色手臂就"啪"地拍在车窗。
"全速！"他吼叫着扯过安全带，看见仪表盘转速指针直接飙升。
皮卡车如同蛮牛般撞进尸群，大批的丧尸也狠狠扑来，石悦开着这连撞七八只，玻璃上都是断肢残骸。
后视镜里，仍有不少丧尸在紧紧跟随着。
不久后，几人摆脱了丧尸的追逐。
王陆呼了口气。
此刻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距离避难所倒是不远了。
几人看到镇子，倒是丢下了皮卡，又步行走了过去。
两旁低矮的民房像蹲伏的野兽，黑洞洞的窗口后说不定就藏着什么东西。
王陆回头看了眼来时的路，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而更远处，隐约还能听见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嗒声。
一拳打碎一个狼妖的脑袋，黏稠的脑浆溅在土墙上。
身后三个人熟练地绕过尸体，踩过满地碎骨跟了上来。
这已经是他下车后干掉的第五批妖兽了，虽然比起那个穿山甲根本不值一提，但杀多了也让人心烦。
路边又看见几具新鲜的尸体。公交车站边上，有个穿黄色短袖的女人怀里还紧紧搂着孩子，母子俩的肠子被掏出来拖了老远，现在只剩满地黄褐色的血痂。
不过似乎是都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一路上倒是遇到了一些遇难者，但是他们对这个四人小队似乎不太友好。
这些人大多几人一组地逃难，看到王陆倒是捂住了自己的背包，用一种警惕而敌视的目光盯着他们，看起来倒是怕王陆抢了他们的物资。
看到他们小心的样子，王陆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踩着刚刚在五金店搜刮的作战靴径直往前走。
对于天赋者来说，仿佛这些充满敌意的遇难者不过是路边的杂草。
现在王陆和石悦都穿上了迷彩服，石悦的腰上还放着一把匕首用来防身，看样子倒是煞有其事。
“先修整一下。”
一路也走累了，王陆随意推开街边一间民房的门，打开客厅的门，只见液晶电视机开着，但里面满是雪花噪点，看来电视台应该也出了问题。
高中生已经利索地撬开橱柜，把几个馒头塞进背包。
王陆倒是对这些物资不感兴趣，刚刚的方便面，此刻已经装了一大袋子。
刚想喝口矿泉水，这时，屋内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等等。"王陆突然抬手，他顺着气味推开里屋的绿漆门，门轴吱呀一声响——
他皱了皱眉，暗示几人等一等。
猛地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卧室里，一个年轻女子赤身裸体地仰面倒在床沿，她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双眼圆睁，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
她的大腿内侧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手腕上还有明显的勒痕，床单上沾着干涸的血迹。
看着女孩的胸口的尖刀，王陆就知道她是死前遭受了侵犯。
“可恨，”看到这个人间惨剧，王陆突然握紧了拳头，他强忍着怒火扯过床尾的被子，动作轻柔地盖在女子身上，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安眠。
石悦第一个冲进房间，在看到床上人形的瞬间猛地捂住嘴巴，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要呕吐又硬生生憋住。
跟在后面的两人也僵在了门口，高中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她突然想到，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要不是遇到王陆，就卢成那副窝囊的样子，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吓得尿裤子，肯定转头就把她卖了。
她还记得刚刚在路边遇到的女人惨状，有个被剥光衣服的尸体就挂在路牌上，肠子拖得老长；还有个孕妇被人用钢筋捅穿了肚子，血把整片雪地都染红了。
她真的觉得，身为女人，在末世真的是最可怕的事情。
王陆带着她，刚刚还遇到了一批遇难者，可是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肉，那种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剥了。
幸好王陆在身边，不然她都要时刻提心吊胆着。
就算现在自己有武器，可一个女人，怎么跟对付得了身强力壮的男人，如果没有遇上王陆，她估计自己跟那些女人的命运差不多。
也不知道，那个避难所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王陆抱着女人的尸身走过来。
那女孩脖子上一圈淤青，两条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沉默地唤出了尖刺攻击，在地上给她埋了一个小坑，女孩的尸体被草草埋进去时，连块裹尸布都没有，就那样光溜溜地蜷在土坑里。
石悦站在三米外看着，不知是什么感受。
女人冰冷的尸体被埋进了土坑里。
王陆叹了口气。
这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长得挺漂亮，可惜在这该死的末世里，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正出神，身后传来脚步声。
石悦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默默看着那个新垒起的土堆。她抿了抿嘴，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王陆，你人真的挺好的。"石悦突然开口，声音有点低落。
王陆愣了一下，转头瞥了她一眼。这算什么？给他发好人卡？
石悦盯着自己的鞋尖。
她忍不住想，说不定哪天自己也会像这个女孩一样，莫名其妙就死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这世道，人命比草还贱。
看到王陆的奇怪的表情，石悦知道他理解错了，随即摇着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这个末世里，你没有因为自己有能力而滥用，对人施暴，我觉得你真的挺好的。”
想到他不满卢成的举动，但是仍然让卢成跟在队伍后面。
她看着王陆的眼神似乎有种特别的以为。
王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女人，“我真的没有吗？”
看着王陆认真的样子，石悦有点不敢直视王陆的眼睛。
此刻的王陆看着面前的女人，珠圆玉润的脸蛋，饱满的身材，活像熟透了的果实。
也不知道卢成是怎么把她勾搭到手的。
这是末世之前，自己怎么渴望都得不到的女人，像这种女人，就应该住在大平层，开着豪车，每天过着旁人羡慕的生活。
想到这里，王陆胸口突然涌起一股燥热。
他伸手捏住石悦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女人惊慌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颤，那种奇异的感觉越发强烈——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就这样被他捏在手里。
石悦发出了一声痛吟，“疼。”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嘴唇因为紧张而抿紧。
王陆非但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看着女人些微痛苦的表情，他感觉到了一丝快感。
这种快感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比真实。像石悦这样的人，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跟自己的生活没有丝毫交集。
即使她们化妆打扮，穿着漂亮的衣着，也不是给自己这样的底层人看的。
但现在，她却老老实实的被自己像宠物一样捏着。他凝视着她，清楚地感觉到她正在猜测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想起刚刚自己用嘴服饰王陆的场景，女人脸突然红了起来。
石悦有些抗拒地别过脸，"不要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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