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紫色,眼别黄花,保安哥来到岗亭。
刚坐下一会儿,还没打开电脑,一身酒气的姜龙歪着帽子过来了。姜龙是夜班的巡逻保安,喜欢受完气在我面前装会儿逼,以保持自己内心的平衡。比如常过来说班长是傻逼,自己如何怼班长,骂的他狗血淋头,要给班长一大鼻凳,说班长不会说话,说不明白,大家都烦他,天天装逼,干个逼活,装个卵子,天天被队长骂的狗一样。音乐园这边的保安大概有30来个,夜班10个,白班20个,一个队长,2个班长白班夜班,6个岗亭东南西北南有3个南一门南门南5门。说队长天天把班长老赵骂的狗一样,但不敢骂他,否则他弄死队长。姜龙是东北人,妥妥的爱喝酒。但不是真勇,只是喜欢在酒后装逼泄愤,到了班长队长跟前还是唯唯诺诺的熊样。但至少还有个人跟你说说话,说说各种情况,聊聊各个同事的事情,也挺好。这波怨妇说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广达,那个抑郁症的年代,在工厂的日子,还有烈日暴雨下在南京,杭州各个地方朦胧痛苦中刺眼烈阳下底层流浪的日子。
怎么了,姜哥。又喝了:我。
操ta妈的,老赵刚又跟俺两逼逼,被我一顿骂。妈了个逼的,傻逼玩意,caota奶奶的:姜龙。
咋了:我。
他奶奶的,傻逼玩意,不适合当班长,人都得罪完了。昨晚上把你们都拍了你知道不?你是不是也睡觉了?姜龙。
我去,我应该没睡吧~我回忆的一下~奥对,我3点那会儿太困了,累了,眯了应该不到半小时,最多半小时。他都拍照了?我。
可不嘛,傻逼玩意,还有东门,西门,除了南5门,都拍了。南5门那老头不知道和队长有啥关系,傻逼不敢惹,他去巡岗,看着那老头睡觉,那老头直接叫他滚,叫也没用,早上俺们睡觉,那老头在宿舍里包饺子做饭各种叮咣的。傻逼玩意把照片发给队长了,队长说,没事儿,后半夜可以休息会儿。傻逼玩意:姜龙。
我一听,乐了。这班长确实2,不过这帮保安大叔或老头也就是正常的一群正常保安与保安的知行,目前可见的除了队长看着还是聪明会些心术和管理也有些气场的,其他基本就那样吧,正常。这是明显的一个管理错误。第一,他拍所有人,难道你一口气去责罚全部人吗?这不是出乱子,万一夜班都闹,这班谁来上,乱了耽误夜班工作这锅谁来背,谁来负责?显然给队长也给公司添乱。第二,作为班长,有权管理,自己不管发给队长,自己自己管不住管不好不会管,同时还增加队长的工作,这不明摆着打自己脸吗?确实笨。没做过,哪怕是这种相对简单工作的管理,既没思考,也没智慧,不懂人心人性,更不懂管理完全没经验,没思考过或智商情商不够,也没跑过坑。
确实2。我淡淡的回复。也不过多表达观点,没必要,低调简单些,我就是来学习的,一个人学习待久了也闷。没必要参与过多纠纷和事儿,事儿越少越好,就当闲聊就好。
正说到这,然后只听见对讲机里一喊,队长在喊话,说来南门开会。然后我和江龙就一块过去了。果然又是说 2025 北京国际音响节的事情,在园区举办国际音响节。然后从 6 月 25,6 月 29~6 月 1 号,到 5,从 5 月 29~6 月 1 号。
然后队长开始说话了:
最近这几天做活动,保安的工作大大增加。开了好几次会,尤其专门跟夜班开了会。因为有很多设备放在园区,有些人会忘记关门关灯,也怕东西少。还有一些放在广场上、大草坪上的音响设备,各种的。所以要加强巡逻,加强保安的工作管理,怕丢东西、怕出事。
然后从 25 号开始,白班夜班都得把岗亭,还有岗位周边打扫干净,玻璃得擦。夜班打扫完了,白班到了 8 点还得打扫啊,必须干干净净的。
然后南一门门岗,啊,因为办展的原因,那边小朋友也比较多,车进出也不太安全,同时也要控制货车搬运。更好的安防,所以南一门的门先封起来了,南一门门岗,保安就是我,啊,调到巡逻岗。跟姜龙、老赵一起。
队长说完了。他说话还是带点严厉的状态。这里录不了语音,要能录语音,把语音让大家听一听就知道了。他没有眉毛。把眉毛挺淡的。这两天说是太阳晒的,背上起了茧子。让老赵,也就是白班班长,用瓶盖再给他刷背。搓背。他的房间里养了一缸小鱼,叫孔雀鱼。那鱼特别小,长大的那种也就一两厘米,小的可能几毫米。但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晚上他让老赵搓,边搓边跟老赵说,我觉得我这个鱼缸里的鱼少了十几条,怎么回事?少一条你给我赔 200 啊,老赵。老赵笑不说话。队长训他、逗他、拿他开玩笑是日常。刚刚开会的时候问老赵,白班有几个人?夜班有几个人?老赵开口就说 9 个,后来又说 10 个。队长直接劈头盖脸说,别跟我这张嘴没想清楚就瞎说。再胡说,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老赵就是个软蛋,被队长拿捏的死死的。没事呼来唤去,端茶倒水没啥,平时给队长洗衣服,还洗内裤。背上痒了就叫到保安室给他挠背,搓背。没事对讲机骂的狗头淋血的。其他人他也说话也凶,但不像老赵这样天天被骂成狗。尤其不怎么骂我,我跟他说话也客气,都您来您去的。他也看的出我是个有经历的人,交流也顺畅,说话也明白,就没那么多废话了。
其实老赵主要就是软,他想管人,但又不会,说话结结巴巴,说不明白。然后又不敢真正和人起争执,害怕,但是说话又说不明白,有时候甚至很难听,想装逼,想学队长,但又学不会学不到精髓。比如叫你拍个东西,他不会简单直接的说你去拍个什么东西,他会说,我东西呢?我叫你拍的东西呢?你要听他了,他下次就更凶,你凶他两句,他就马上怂了。典型的欺软怕硬的软蛋。就是这么个人,你要跟他讲道理,他也讲不过你,分分钟就被拿捏了。当然了,在队长面前他基本就是一滩地上的水,没有任何可挣扎的,被蹂躏就完了。
然后姜龙。呵呵。不过呢,现在我确实需要一个人聊聊天。姜龙倒是可以聊天。这小子滑的很,说小子过分了,他应该比我大个78岁吧,至少。他属于跟谁都说好话然后跟你说别人坏话,当然了,他会说你也讨厌或者不是一队的人的坏话,这样你也会舒服,至少不会反驳,他呢,牢骚发的也爽,回头真到了那个他说坏话的人面前,他也说那人好话,也跟他说别人坏话,没准也说你的,总之就是,谁也不得罪,谁面前都做好人,但也绝对不可信,因为会在背后传话,他也绝对不会和你撕破脸,除非喝了就发酒疯。他要不喜欢说的话题,你说了,他会装作没听见然后说别的话题。但别人还是会跟他说一些东西,这家伙还是比较敏感敏锐的,很容易就能察觉你,然后尽量维持着相对和谐的沟通状态,当然包含他装逼的抱怨,但不会让你不舒服。
他想当班长,因为他觉得当班长工资高。他开始跟我说5k。但他后来他说班长老赵还没我们多只有3600时,他就不想当了,他觉得事多钱少还天天被骂成狗。但他也想管你i,属于正常男性的一些掌控欲和装逼,但不多,偶尔会。有一次我上班没多久在那吃饭。他过来跟我说不能吃饭,我说好,但继续吃,因为饿了,没必要难为身体,另外我也能没必要听他的,差不多应付一下得了。然后我看他不开心的把门卡摔了,然后又卡卡看着三轮电动车往回走,冲了路障把车后面的铁门都震掉了,我笑着过去给他捡起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笑着拿起来走了。过了没半小时,过来接继续找我了聊天,客客气气的,还带我到面前的小广场,给我荡秋千,还帮我摇。可见他对各种情况还是有数的,但他也很多小动作小九九。
之前我入职那天在宿舍待了一晚上,带了些东西过去,有衣服有洗漱用品,还有一条烟。我想看看是否能睡,毕竟天热了,睡车里热,睡户外潮湿下雨也不方便。但,没法睡。各种呼噜不说,不在意也还好,就当白噪音催眠,但味道确实不大好闻,一间屋子有9个双人床,虽然没睡满,但也有快十个人的样子。袜子衣服毛巾各种乱八七糟的到处是,一一还原了非军队男生宿舍的样貌。
但,当我告诉他我有条烟在宿舍的时候,他就说帮我看看结果说不见了,后来我抽时间去看,果然不见了。我想算了,无所谓,我也不太在意。但,有一天我提过离职的那天晚上,没离成,结果搞活动了,叫我们去巡逻,然后在互相递烟的时候,我发现他裤子里藏着一盒兰州,显然就是我的。因为他基本抽自己卷的烟,我还买了他一盒,200支,相当于一条,50块,因为我抽着还行,也便宜,省钱,挺好,也没那么多尼古丁,我自己也卷过,但觉得稍微有点呛嗓子,但他这个不会,我就买了。同时也是园他一个小小的心愿,他老想从你这搞点钱。认识第一天他白天就莫名其妙的发信息和语音视频给你,还问你敢不敢借50块钱。这要是我抑郁症出社会那会,单纯一批,我就给了。其实就是个简单的试探,看你单纯不单纯好骗不好骗,他肯定不缺50块,刚认识就借就是傻白甜。然后跟你看他儿子的地方,说在考律师啥的,我说好好好。然后随便没聊几句,我就说有事就挂了,毕竟在上班,另外我当时也好奇怪,刚认识就借钱可还行。而且我也没钱。然后又跟我说自己不想干了,没多少钱,跟我说河北有朋友叫他去干装修,8000块钱,问我去不去,去就交200啥的,然后就可以干了,路费可以报销也近各种的。我也挺服的。不过想起了抑郁症刚入社会那会儿,其实碰到过挺多这各种人各种事的,这就是一些真实的底层人民的样子,有善有恶,有好有坏,很多之前遇到的奇怪事情什么变态老头 什么游戏朋友父亲以为被骗传销拉电视台人来抓我结果发现我会画画给我登报然后很多企业打电话来给工作各种有意思的事情,什么没有住处去做群演拍广告被上海漂亮的小姐姐邀请吃饭泡脚还送礼物各种有意思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聊。
但姜龙这个天天说了离职,上班不仅勤勤恳恳还各种表现也是有意思的。根据我的经验,基本属于这种可能。他希望把我介绍到河北能收中介费,这点被后来了聊天熟了之后被印证,还有就是我不干了,他能从巡逻来岗亭,要轻松很多,当然,他在我面前不承认,但行为上还是表现出来这种想法了。其实也不难判断,他不想去做装修,累,但他想以他觉得的高工资或说对比保安的3800来说确实也是高工资来引诱别人去干,他收个中介费600,不干活挣钱,他老说走,泄愤内心的情绪,然后把要走的情绪也带给别人,然后别人要不干了,他就顺便介绍赚中介费。
但他也有有意思的地方。
晚上我们去巡逻。他说他在北边草丛看见了好几次大刺猬,有40CM这么长,说还不怕人。用嘴咬你。我听着挺奇怪的也挺有意思的。因为我之前在上海工作的时候,那年冬天,我下班回到家,看见门口有一只刺猬蜷缩在门口,瑟瑟发抖。我特别惊奇,我很喜欢小动物,独自一人到上海工作这半年,也是疫情,然后感情也不是特别顺利,那年我33了,也快到要结婚的年龄,当然,我也不知道2个月后我就在社交软件上认识了我的前妻,并在100天结婚,在1000天离婚。那只小刺猬给我留下了些美好有意思的回应。我记得它小小的,跟我巴掌这么大,我屋子里还有我养的爱因斯坦故居的流浪猫,小月亮,我们业务总监同时也是公司的监事合伙人送我的,怕我孤单。他们创始人先后找了我5次,一次来重庆,2次来北京,邀请我到上海2次,最终我在疫情期间先从北京远程入职了工作三个月后来了上海。那只小刺猬,晚上我给他做了个窝,用家里的一个纸箱,里面垫了一些衣服,我百度了,当时还没有ai,刺猬冬天怕冷要冬眠,于是我给他弄了挺多衣服,怕它受凉,然后给它切了胡萝卜和黄瓜丁。它还是害怕的钻在衣服里,窝成一团,害怕的瑟瑟发抖,因为屋子里已经不冷了。但是,一旦我关灯睡觉,它就开始打洞,各种挖纸箱,斯拉斯拉的钻心响着贼不舒服,搞得我睡不着,然后我就开灯准备去揍它,结果我一开灯,它就站那一动不动,跟妈木头人似的,我敲它它也不动,太搞笑了。但我一关灯,它又开始打洞,气死我了,我一吼它又不出声了,哈哈,但想想也挺可爱的。后来终于它把那个纸箱子打穿了,然后,你想不到,它开始打墙。它可能万万没想到千辛万苦打穿逃生获得自由了,结果却是另一个更大的实箱,而且这次,它打不动了,只能爪子在墙上发出斯拉斯拉的刮痕声。
有时候它也跟月亮玩。但月亮也很好奇,也很惊奇,瞪大了两个眼睛瞅着它,没见过这种浑身带刺的东西。一下子,这个被我在一楼院子散养,平时没事就到小区抓鸟、抓鱼、抓壁虎回来吃,吃的一地鸟毛的小霸王给难住了。它也只能用它的肉掌爪子试探性的蹭一蹭、摸一摸。逗一逗这个浑身带刺的球,它一出击,小刺猬就卷成一团,用刺对着它。它顶多滚一滚,刺猬如果张开,向它走两步,它还要害怕的往后撤几步。一种随时后撤,然后把爪子往前伸,准备试探的架势,很有意思。
然后到了晚上,小刺猬就继续穿墙打洞。很快一个冬天就过去了。然后某一天下班之后,我回来发现刺猬不见了。我甚至害怕的到床底下去看有没有它的皮,它的刺。我怕月亮终于找到办法把它给干掉了。因为我之前买了两只文鸟,就是会洗澡的那种,特别可爱,叫小白和小云。挂在高高的笼子里,笼子我还用铁丝给拴住了。最后都被月亮找到办法给干掉了,我也是服了。但是我没有发现刺猬的刺和皮。又过了一两天,我基本上确信它已经离开了,因为天气暖和了。并不是躲在某个角落里没有被我发现,晚上也再没有听到它打墙的声音。
但是很有意思的是,第二年冬天,当我离开上海,当时我已经结婚,和我前妻准备把上海的东西搬家搬到南昌的时候,据说这只刺猬又回来了,回来找我了。只不过当时我在南昌工作,那家公司我 8 个月升了 4 级,从产品总监。没有过试用期就升到产研总监,然后后面升到产研运营总监,再到副总经理。当时我在那家公司,我没有回上海,是我前妻自己完成的搬家。但是他告诉我他看到那只刺猬了。
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刺猬不光是我的印象吧,以及我对,在百度上得到对刺猬的认知,也是它是一般情况下是比较害怕。人类和外界的环境的,所以它才把全身长满刺。当它对你特别熟悉的时候,比如说你从小养它,它可能会把它的刺收起来,或者变软,这样就不会扎到你,躺在你的手心,把它的肚皮露给你,也就是它最柔软和最危险的地方。这样充分的表达了它对你的信任以及安全感。所以当我听到江哥说这只刺猬不怕人,甚至还咬人的时候,我还是很好奇的。但是我们逛了一晚上也没有看到,他还跟我说他看到草地上,中间的广场草地上有蛇。他用东北话讲的,他说那叫尝尝。然后他说那蛇是花的,他还用手去摸那个蛇,说那蛇的舌头有半分米到一分米这么长,我也挺好奇的。我是不敢摸蛇,也没有那么近距离的,甚至去触摸过。只是小时候,初中高中的时候在郊外碰到过盘在路中间挡路的蛇,或者蛇皮干,被晒干的蛇皮。尤其是高中那次碰到的挡路的蛇,我还晕,当时骑着单车,我当时有点惊慌,但我想还是要沉住气。然后我就跟它错肩走过去了,它也没有什么动静。我也假装没事。
我开始对江哥的关于动物的这一块有一些好奇。他还说他在那边逗一只大黄猫,后来我跟他去了,看见那只大黄猫。同时,他在花店门口看到了那只应该是另外一只刺猬,没有那么大。他说也是另外一只,大概有二三十厘米这么长吧。然后也很怕人,看见我们过来了,就缩在玻璃的角落,玻璃门的角落。把头埋起来。
然后那只大黄猫,我还是有一定了解猫的,毕竟小月亮后来生了两胎,分别是我结婚从内蒙回来之后,它在柜子里有三只小猫咪,特别可爱。我给它取名字叫金星、水星、木星。木星后来因为吃独食,性格与另外几只不合,被他们自己驱逐出去了。后来有一次上班的时候,我前妻拍了一张照片,特别邋遢的,在垃圾堆里的,毛脏脏的,特别邋遢的猫咪的照片给我,说那好像是木星,挺寒心的,但是确实他们自己做出了选择,我们也不做过多干预。嗯,就像我给它们散养一样。后来第二胎是我中途忍受不了,加上辞职了之后,没什么事出去游走的时候。然后又生了一胎,有五只,四只吧。我们叫猪头、玉米、虾仁、白菜。其中猪头是最有意思的,水星是最聪明的,会撒娇,特别爱跟我前妻撒娇。我前妻特别宠她,只有她能够把我前妻的瑜伽瑜伽垫抓的乱七八糟的,我也没打她。瞎待着,我也见过他怎么教他们爬树、抓鸟各种的。然后猪头是比较有意思的,它是一只缅因猫,毛特别炸,跟狮子一样。但是它有点变异,缅因猫一般能长到一米五这么长,特别大。但它从两个月到五个月、八个月,都跟它两个月这么大,只有 20 多厘米这么大。但是吃的特别多,平时比较喜欢独处,然后特别猛,跑步的时候是同手同脚的。尤其小时候特别萌,被别的猫咪拍的时候,它反应很迟钝。哎呀,想起来那个视频都非常有爱,也很有意思。第二胎很多是水星和月亮一起帮忙带大的。金星也比较喜欢独处,后来到了南昌,它自己跳窗跑掉了。哎,跑的跑,散的散吧,缘分如此。
然后我问江哥他以前干嘛?他说他以前还见过狼。我说在哪里?是在佳木斯新疆。他在那边应该也是做丛林守卫吧。在说在那边待了一年。是有一次我跟他说,你会感到孤独吗?他说他也有感到过的时候,一个人在山里待着。有人的最近的地方要 10 公里,要走 10 公里。屋里面也没什么信号,得到外面。然后领导偶尔过个把月来一次,给他送食物。然后他在那会看到狼、野猪,各种动物,也挺有意思的。
自从上次在河边和紫色亲吻之后,这两天她没什么动静。而我也因为活动也稍微忙碌,只是偶尔微信上简单聊两句。这天我刚到南门,就看到一群保安在那里吆喝,好像是有人在打架。然后看见有个保安紧急的打电话把队长徐队叫回来了。徐队今天处理了一下。然后正好我在帮忙接南门的班,我在那里守岗。然后徐队把他们都叫进来了,这里面有徐队的浴缸和床,他平时在这里办公。然后开始训斥他们,先是白帮班班长好像也参与了。然后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我也没太听明白。大概意思就是打架,其中有一个人也是刺头,平时对他说话也不客气。骂骂咧咧的。然后说是因为一顶帽子打架。另外一个进来说他那个帽子又臭又脏,说是拿了他的帽子,怎么的怎么的。然后就把江龙叫进来了,原来是江龙参加了打架。他一脸酒气的样子,中午怕是又喝了一斤。他几乎每天都喝酒,一般半斤加几瓶啤酒这样子。经常过来跟我说话也是酒气。懵懵懂懂的。
然后徐队开始训他,说是不是喝酒了?我就不想招你们这些东北人,一是喝酒,二是打架。然后江龙说我是没忍住,太气人了。拿我帽子,我问他,他就过来怼我,用帽子怼我,连怼四下。那我不能给他惯着,酒里酒气的说道。徐队说,那你到底是不是喝酒了?我们这不能喝酒。你就一句话,能不能好好的干?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能干就干,不能干现在咱们签罚单。罚你 1000 元滚蛋。江龙不说话。然后徐队又说,你说平时我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老赵有没有欺负你?江龙说没有,都对我挺好的。你看,平时在我面前装逼说的那些,说他要吃许队,要打许队,各种的。明显不一样吧?然后江龙说都挺好的。然后他说能不能好好干?能干这事就翻篇了。江龙说好。然后训完了,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江龙又跑我这来,说那小子拿他帽子,给他一顿揍。给我乐坏了,不过我也嗯嗯配合着,这种明显的求释放求安慰,配合一下就好。
一到晚上,赵师傅又开始在报岗时间行使他的管理,有事没事儿的说西门没报岗啊,南5报早了啊,哪门面没发照片啊,这这那那的,也挺有意思,因为西门老睡觉,有一次我就先报了南一,结果赵师傅责问我,没按顺序,西门说,这小子老抢我,嘿,自己忘报了找我茬,我就学他山东口音说,不好意思,你们也没告诉我顺序啊,然后赵师傅又不高兴的在对讲机里喊了一遍顺序,哎,人太闲,确实得找找事,找找存在感,莫法。
但后来有一次我在玩游戏,正要吃鸡,赵师傅和徐队来附近按了半天喇叭,正常情况是他和姜龙来问我去不去上厕所,但很多时候他们来的时候我没有,我就喊没有就行。这生死吃鸡时刻,我不耐烦的喊了几遍没有,然后继续伏地魔。然后只见徐队过来到我门口,说,你干嘛呢?养老来了,指一指我边上停的电摩,这谁的车?果然还是电摩惹事炸眼。我说我的。然后他转头就开始骂老赵,看你带的什么兵,都给你带成什么样了?然后走了。
然后老赵过一会就过来结结巴巴的开始bb了半小时,也没说到重点,但最后的意思是不准玩游戏也不准用电脑,否则去开罚单,一张就500,关键是我就是来学习的,不能用电脑还搞鸡毛,我说我辞职吧,他说那是你的事。
好吧,白天我和徐队辞职,徐队说中午,中午去了又说刚干完活要歇会儿下午来。下午我过去,等他干完活,到南门岗亭办公室。徐队说说个理由,就因为次了你两句?我说不是,我说吃不消。他说谁来的时候说长干的?你现在就就要走,我本来不想罚你,你要是现在走,我该怎么罚怎么罚,你违法了公司规定,你将心比心一下,你在那玩,按半天不出来,哪个岗亭巡逻岗来了都得打打招呼说说情况,别说是我,老赵是班长,你也得出来,是不是,换了是你,你怎么想。我说还有个主要原因。他说你说。我说我选夜班是因为想学习,早上赵师傅还专门打电话来说不让带电脑了。徐队说,可以玩玩手机,电脑12点后也可以玩,你想弄弄代码软件啥的,也可以。但是别耽误工作就行。我说那行。然后那我先走了。他说好。回去都下午4点了。然后请了个假,正好也下雨了,借着雨点睡了个大的,睡到第二天早上8点。姜龙这平时比比歪歪一堆抱怨消息的,也没有半句了。都如此,很现实,人性嘛,一个个都想爽一下,要么想捞点钱,要么想自己发泄发泄情绪或者控制控制别人发泄发泄欲望,仅此而已。没有关系了也就没有关系了,仅此而已,没啥,可以自己装逼,不能别人表达,不限于我上家公司的各种丑象怪象,也不限于乐视原cto的大佬亿万资产的明哥,这些以后有时间咱们在别的书里聊聊。
值得开心一小下的是,早上起来看到紫色发来好几条消息。你怎么没来呀?没看到你呀?不理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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