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伯兮态度缓和,这时候荣靖小心请示道:“事情解决了,您看小姐可不可以…先把她放出来?”
“哼!”
没有明确的答复,刘伯兮鼻子哼了一声,便大步朝外走去。
“那个…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见他这个态度,荣靖高声大喊,可惜刘伯兮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待刘伯兮走远,这时候杜勇才将自己那偌大的脑袋,从门外申进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摆出一副笑脸看着荣靖。
“哥,怎么样?丞相他没骂你什么吧?”
对这个不讲义气的,荣靖实在不想搭理,叫他别掺合,他还真听话。屁都不放一个,跑得比谁都快!
荣靖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丞相呢?”
确定大堂里没别人,杜勇大着胆子走进来,一屁股坐在荣靖旁边问道。
“丞相日理万机,哪像你这样,整天混日子吃得那么胖,还有月奉拿!我要是老刘的亲儿子,早把你开除了!”
对于后面的话,杜勇自动忽略:“李万机是谁?”
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难怪夫人当年生小姐难产故去以后,丞相便没再续弦,原来是这样…”
荣靖已经不想说话了,这智商,跟他说多了,怕传染。
天色渐晚,荣靖随便叫过来一个内院的丫鬟,假传刘伯兮的命令,让他去解除了刘易柔的禁足。
不是他不想去,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的灵魂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小妮子。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起那么多个亿的遗产,最后不知道便宜了谁?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肉痛。
既然来都来了,就这么好好过日子吧,当个小护卫,还有一国丞相当靠山,这日子好像也不错。
荣靖自我安慰了一番,换了个姿势便沉沉睡去…
兴许是打开了心结,荣靖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杜勇一脚踹开他的房门进来叫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让人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摇晃。荣靖瞬间清醒,从床上跳了下来:“地震!”
“荣哥,是我!”
定眼看去,原来是这个胖子!走个路居然也能地动山摇,你真行!
“出大事了!”
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荣靖不禁皱眉:“什么事?”
“今天一早,外面就传遍了,说是晋使遇刺那晚,丞相和晋使在商议割让领土,请晋国出兵!”
玩这么狠吗?这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啊!
单单就这一个谣言,或许不会有人信,但前两天,坊间还在疯传刘伯兮为了撇清自己与刺杀的关系,出卖自己女儿的清白…
两个谣言一前一后,这样一来,相信的人就多了。
“丞相呢?”
“不在府里!”
“在哪?”
“这个时辰应该在中书省吧!”杜勇略加思索,回答道。
“你去点十几个弟兄,跟我走!”
“打谁?我也去!”
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肥脸,荣靖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去接中书省,接丞相回府!”
前几天的谣言,充其量算个花边新闻,让人听了,大不了一笑而过。
但今天不同,这可是涉及到割地卖国的事情,搞不好从哪个角落冲出来个爱国愤青,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那才是麻烦。
现在唯一能做的,当然是保护好刘伯兮的人身安全。
这时刘易柔听说了外面的事,也急冲冲地跑过来。
“荣哥!”
一见荣靖,就再也绷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如同泄洪一般奔涌而出,顾不得旁边还有人,扑到了荣靖的怀里。
荣靖连忙将她扶好,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珠。自从刘易柔被禁足,这些天荣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上次在驭民殿上受审,场地限制,也没仔细看。现在近距离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果然美不可方物。
“别怕,你爹不会有事的。”荣靖轻声安慰。
转头一看,杜勇这货还杵在这儿,瞪着俩铜铃大的眼睛,荣靖就气不打一出来。
“好看吗?还不去点齐人手!”
“哦,对对对!”
这时候杜勇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大的电灯泡在这里的确有些不合适,连忙跑了出去。
刘易柔这时也止住了哭声:“荣哥,你要想办法救救我爹!”
闻言,荣靖又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这一刻真是趁虚而入,拿下这小妮子的好时机,只可惜还要赶紧去救你爹,时间不宽裕。
于是对着冥冥之中的原主荣靖默念道:“兄弟,嫂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这话咋一听好像不地道,不过似乎也只能这么说。
“荣哥,你刚刚叫老杜去点齐人手干什么?是保护我爹的吗?”
看来这小妮子也不笨。
荣靖点头道:“不错,现在你爹还在中书省,我带着人去把他接回来。无论多大的事,等我们回来了再从长计议,你先回去等我们,不会有事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刘易柔,这时候杜勇又过来。
“荣哥,人手齐了,都在外面等着呢。”
“咱们出发!”
丞相府门外,街上的行人比平时显得更多,他们有的缓慢行走,有的驻足不前。很明显都是听说了刘伯兮割地卖国的事,有意无意想来看看这个卖国丞相的嘴脸。
这时候一旁的侧门打开,行人纷纷望去,却是一队骑兵从院子里出来。
领头的正是荣靖。
他们手中的朴刀出鞘,紧紧地握在手中,刀刃上闪着阵阵寒光。肃杀之气弥漫,让人心中一紧。
马蹄哒哒敲击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犹如鼓点一般,让人的心脏忍不住跟着马蹄的节奏跳动。
“丞相府办事!无关之人统统闪开!”
这个时候只能靠威势震慑,讲道理的都是傻子。随着荣靖一声暴喝,人群果然分开一条道路。
“走!”
马儿像是理解主人的意思,在人群分开的瞬间,飒踏如飞,惊得差点避让不及的人一身冷汗。
中书省,与王宫只隔着一条护城河。
刘伯兮屛退左右,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班房之中。
通过昨日荣靖的分析,对于世坤是幕后之人的结论还将信将疑,但今天,他十分肯定了。
因为晋使有意让雍国割让一州之地的条件,他只对世坤说过。即便面对太后,他也没提过一句。毕竟对晋国提出的条件,他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觉得没必要向太后禀报。
中书省其他属官,这个时候都没有了办公的心思。一个个聚在院中,对着刘伯兮所在班房大门指指点点。
这些人中,更多的还是不相信刘伯兮会割地给晋国,毕竟共事这么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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