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土匪山谷中,除了值守的亭岗,唯独水潭边的一处小院落还亮着光。
“爹!你怎么又没睡?夜里凉,你坐在院子里也不披件衣服!”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推开房门,便看到他口中的爹呆坐在院中,于是开口关切。
少年身穿布衣,发丝简单的盘在头顶。
院中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两鬓斑白。他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尴尬地笑道:“不知为何?这两个晚上都难以入睡,心里闷的慌,所以到院子里透透气。”
少年见男子手中拿着什么东西,正用自己的袖子小心擦拭,夜晚太黑也没看清:“爹,你这手里拿着什么?”
“没什么!”见少年过来,男子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个盒子里,说道:“这是咱家的传家之物,传到我手上,已经四百年了…”
山崖下!
沈朗带着人已经全部爬上了山梁,站在凉亭处,下面的山谷尽收眼底,他沉声说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所有人都保持安静,跟着我去拿下谷口的寨墙!出发!”
箭已上弦!沈朗带着队伍走在最前面,沿着小路进入山谷。
快到谷底之时,前面又出现一个木头搭建的哨塔,一丈高的样子。塔上点着一个灯笼,一名土匪站在上面,抱着刀打盹儿。
沈朗一挥手,一名士兵会意上前,稍稍靠近哨塔,将匕首含在嘴里,徒手爬了上去。
片刻时间,一具尸体从塔上扔了下来,士兵接替了土匪的位置。
沈朗带着人继续向前,路过哨塔,还不忘将尸体扔进一边草丛。
下到谷底,所有人贴着崖壁向前,尽量远离搭建房屋的区域。月光之下,整个土匪山寨,都没人察觉山崖下移动的黑影。
山谷中隐蔽的角落,以多出几具土匪尸体的代价,让沈朗他们靠近了寨墙。
寨墙楼梯下,站着四五个土匪在此,现在已经不是偷偷摸摸就能解决的了。
沈朗抽出刀,大吼一声:“杀!”
“杀!”
一瞬间杀声震天!打破了山谷的平静!
听到谷内的动静,荣靖站起身大声道:“点火!放箭!”
火把高举,映红了谷口的溪流,燃着火焰的箭矢向寨墙内飞去,里面瞬间燃起大火!
十余名士兵合力抱着粗大的木桩向寨门冲去!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寨墙都在摇晃,上面还没反应过来的土匪,有几个站立不稳,直接从墙上掉了下来,被士兵一拥而上砍成了一堆碎肉!
“敌袭!有官兵!”反应过来的土匪大喊!
“铛!铛!铛!”紧锣敲响!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敌袭!敌袭啊!”十几个土匪头目站在雄霸房外大喊,突然遇袭,有两个甚至都快急哭了。
雄霸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膀子拎着长刀,跑到外面,看着谷口的大火,目眦欲裂。
他大吼一声:“找我做什么!带着你们的人!迎敌!让官兵抢了寨墙,老子劈了你们!”
土匪增援过来,让沈朗压力大增。好在土匪事先守卫松懈,寨墙上的土匪不多。
“去二十个弟兄拖住寨墙上的土匪,剩下的和我一起死守楼梯!”
这时一起潜进来的弟兄中,已经倒下十多个了。一个土匪举着刀向沈朗冲过来!他一脚蹬在土匪的胸口,土匪直接从寨墙上飞了出去,砸倒下面一大片人影。
看着沈朗带人在楼梯上面死守不退,楼梯太窄,没有攻城器械,一时半会儿也打不上去。雄霸心里清楚他可耗不起!等拖到谷外的官兵攻进来,一切就都迟了。
他果断下令道:“放箭!射死他们!”
一支支箭矢像雨点一样朝沈朗飞去,又有几个弟兄射倒在地。
“放弃一段寨墙!让他们上来!”沈朗果断下令。
面对下面射箭的土匪,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幸好是晚上,视线受阻,准头不够,要不然刚才一轮箭矢,他们倒下的弟兄只会更多。
放弃一段寨墙,这样一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土匪射箭就会有顾忌。让出的寨墙面积不大,土匪只能任然添油战术往上冲,自己虽然人少,反而有了兵力优势。
他砍断一个土匪的手臂,另一个土匪一刀朝他脑袋就劈了下来!连忙回刀格挡,“铛”的一声,刀刃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正好卡住土匪的刀,让土匪无法收回。
这时,沈朗顺势转动手腕,土匪反应不过,露出中门!一旁的士兵逞势一刀,捅进了土匪的肚子!一股鲜血飞出,泼洒在他的脸上。
沈朗狞笑一声,一脚将土匪踹飞!
山谷外面,沈朗分出来的二十名士兵,对防守外部寨墙的土匪,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荣靖已命令架起了云梯,有士兵在弓箭的掩护下,冲上了寨墙。里应外合下,双方战成了一起。
抱着木头撞击寨门的士兵,已经轮换成了另外十个人。每次撞击让寨门摇摇欲倒,然而寨门内有大量土匪死死顶住门,就是不见打开。
这时候荣靖心急如焚!万一沈朗那边顶不住,更多的土匪冲上寨墙,今晚就只能打道回府了,还不得不把沈朗扔在这儿!
他大吼一声:“给我用力撞!”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一横!一把扯开正要往云梯上爬的士兵,自己踩着梯子三下五除二地就上到了寨墙!
土匪见他一个当官的,二话不说,挥刀就砍!
荣靖看都没看这土匪的脸,架刀格挡,左手一发弩箭,正中土匪胸口。
“结阵攻击!清理出一片寨墙!让下面的兄弟上来!”
看着寨墙上士兵举着刀枪乱砍乱戳,荣靖头都大了!这特么是正规军?黑社会打群架呢?
刘伯兮好歹是领过兵的人,平时对这些家伙也没少训练,虽然没上过战场,怎么一上来就把训练学的东西全忘了?
“五人一组!刀盾防御长枪进攻!”
有了荣靖的提醒,寨墙上的形势瞬间瞬间好转!
沈朗砍死一个土匪,听见荣靖的声音,转身一看,见荣靖正站在外墙有条不紊地指挥,他哈哈一笑:“兄弟们!荣哥带着外面的兄弟打上来了,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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