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喉结吻:昨夜疼,现在不疼了(上)

"你!"祁泽白玉似的耳垂瞬间染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他转身疾走,逃也似的出了水帘洞,来到了桂树下。

少女的笑声远远传来:"那公子可要弹慢些——"

抚琴之时,脑海中不断闪过她在钟乳洞中的模样:鬓边金钗晃着碎光,胭脂涂得两颊绯红。

祁泽心神一乱,琴弦"咚"地发出错音。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宫商角徵,在雨夜中织成一曲从未有过的乱章,比惊雷更响,比温泉更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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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允披着素白襦袍踏入院落时,满山月华都黯然失色。

宽大袍袖笼着纤弱骨线,发尾的湿发如墨缎蜿蜒颈间,凝在锁骨的水珠折射着碎银般的光,恰似晨露坠于寒玉。

她赤足踩过沁凉的青苔,一步一曳间,带起若有似无的水汽。

祁泽抬眼间不仅失了神,女子这素净的样子比浓妆艳抹时更要让人心动!

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失礼,忙将眼神收回:“为何不穿上鞋子,可是脚伤不适?”

阿允在白天时早就将双足伤口愈合,此刻才反应过来,生怕祁泽疑心,她赶紧转移话题:

"泽公子怎的不瞧我?"她故意凑到琴案前,发梢滴落的水珠在乐谱上洇开淡痕。

祁泽的眼角察觉了这一切,喉结滚动时声线发紧:"去把湿发绞干。"

"公子帮我?"阿允将素帕塞进他掌心,歪首间露出光洁颈侧,那里仍横亘着几道浅红血痕,是祁泽昨夜发狂掐住她的痕迹。

祁泽呼吸骤停,帕子如遭火灼般弹回:"你自己来。"

女子失望地应了声"哦"。

男子忽觉语气生硬:“等等,这伤痕是我作夜发狂所致?”语气里满是愧疚。

“什么伤痕?”阿允低头寻找无果,“我看不见呢。”

祁泽轻叹着翻出青瓷药瓶:"坐下,上药。"

阿允依言跪坐在蒲团之上,将长发尽撩至右肩,露出受伤的左颈。

祁泽侧过半边脸,指尖沾着乳白药膏,凭触感在肌肤上轻点。

指腹触及温软肌理的刹那,他耳尖泛起薄红。

“疼吗?”男子率先开口。

“昨夜疼,现在已经不疼了。”阿允知道他心有愧疚,柔声道。

男子垂头问道:“你不怪我吗?昨夜我的样子一定吓坏你了……”

阿允摇摇头,轻声宽慰道:“我见过公子最好的样子,自然知道昨夜失控并非公子的本意。阿允不怪你。”

他厌恶自己失控时的狰狞模样,可阿允几句轻松的宽慰,竟让他对自己少了些嫌弃。

祁泽心中感动,又忍不住担忧:“你不怕我吗?我怕再失控……”

女子刚想开口,此时男子已为她仔细上完了药,轻声说道:“好了,先将衣服穿好,我来帮你的脚底上药。”说完便连忙起身背对着不敢看她。

“还是这衣裳舒适,谢谢公子!”女子仔细整理好服饰之后,绕到他的跟前,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怕痒,脚底的药等我自己涂抹便好了。”

“嗯,也好,切勿大意。”他垂眸回道,略带几分羞涩,又等着阿允回答他的问题。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背着手仰头对上他垂下的眼眸,坚定说道:“阿允不怕。我们一起找解决的办法,好不好?”

她见过他最不堪的样子,仍不离不弃。自己这情劫又算得了什么!

祁泽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破解情劫之法,绝不可再发生失控伤害她的情况。

阿允瞧着他紧绷的侧脸,还以为祁泽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将自己赶走。

她想起老鸨在自己耳边所教招式,心下一狠:罢了,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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