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对帕丽亚王妃的侍女秀婀一见心欢,痴情迷恋,一连三天三夜纵欲欢情,爱恋不舍,没有出过紫苑阁帕丽亚王妃的屋子。
对此,帕丽亚王妃很是疑惑,觉得一个年过半百身患绝症的男人,竟能有这大的精力和劲头,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于是,她把儿子阿塔瓦尔帕王子叫到房里,问,“大王患的怕不是疫瘟吧?”
王子说,“我已经让喀查巴巫师又仔细给父王诊察了一遍,喀查巴巫师对父王所患疫瘟确诊无疑。”
帕丽亚王妃就说,“既然大王所患真是疫瘟,怎能恣意放纵,毫无节制?”
王子也似有疑惑地皱了皱眉,说,“我也觉得父王所患不像是疫瘟,你看尼南王子,还有叔父玛亚迪卡亲王也是身患疫瘟,从一犯病就卧床不起,久治不愈,人慢慢地就不行了。”
“可是,父王不但能下床行走,食量不减,而且竟能连续纵情欢愉三天三夜。这简直让人不可想象。”
两人正说着,就见秀婀披着一件极薄的锦绒绣衣大惊失色地撞门而入,见到帕丽亚王妃就哭着说,“姨娘,不好了,大王犯病了。”
帕丽亚王妃与儿子阿塔瓦尔帕王子神色先是一惊,然后相互会意地使了个眼色,便赶忙朝大王住的屋子里快步走去。
进到大王住的寝室,午后的金光正好从门外照进屋里。宽敞的大床上,大王正在熟睡,神情却显出极其难受和不适。
帕丽亚王妃用手摸了摸大王的额头。大王的额头滚烫,像是在发高烧。王妃让秀婀守护着大王,便和王子一起出了寝室。
两人又回到王妃的房里,王妃对王子说,“看样子大王这次可是病得不轻,得马上把喀查巴巫师找来。”
王子点了点头,却说,“如果父王这次病情恶化,他的真实病情恐怕就不好往下瞒了。”
王妃也同意王子的看法,但她不知该咋办,就问王子,“要是这样,那该如何?”
王子想了想,就说,“要不,把舅舅查尔库奇马叫来商议一下再说。”
查尔库奇马很快被召来了,由王妃和王子带着进到王妃的寝室里看了一下大王。
见大王正处在高烧迷睡状态,都没说话,然后一起出来,回到了王妃的房里,在一张小桌旁坐下。
帕丽亚王妃说,“大王的病情恶化,只怕活不了太久了。他前些天那样子只怕是回光返照的一种假象。”
查尔库奇马点了点头,说,“看这样子,只怕大王会死在尼南皇子的前面。”
帕丽亚一听这话,不无忧虑地说,“要是这样,大王一死,尼南皇子要是继位,那可是对王儿大为不利呀!”
查尔库奇马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他沉思片刻,又说,“尼南皇子重病在卧,性命不保,哪还会对皇位感兴趣。”
但王子却说,“尼南皇子虽然病重在卧,自顾不暇,但嫡亲派肯定有人会利用他来谋权篡位。”
查尔库奇马沉思了一会,说,“若是如此,王儿就得马上派人把尼南皇子的太子府严密地封锁起来,切断皇子与外界的联系。”
王子说,“我马上派人接替尼南皇子的护卫。”
接着,帕丽亚王妃又说,“大王若是病情恶化,如果再继续隐瞒不报,要是让大王和嫡亲们知道了,怕不会有欺君之罪吧?”
大祭司沉思半晌说,“不如让大王知晓病情,再把大王也封锁在紫苑阁里,死缠硬泡地逼迫大王封王子为北方之王。不知王妃和王子意下如何?”
王子也觉得此计可行,但他仍顾虑重重地说,“此事说起来倒是不错,但华斯卡尔和曼科王子是否会同意,还有辅佐大臣基斯基斯亲王的立场如何?安娜公主会是怎样的态度?”
王子这话并非一时之念,而是经过长期反复考虑过的,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北方称王之事的结局难料,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说不定还会引起王宫的内乱和纷争。
所以,此事务必算计周密,行动隐秘。所以,三人对此密谋许久,才把要做的事情敲定下来。
随后,王子让哈亚把喀查巴巫师叫来,对喀查巴巫师说,“大王的病情已经恶化,瞒得了一时恐怕瞒不了长久,所以,一会你去给大王看病时,要对大王实话实说,你可知晓?”
喀查巴巫师欠躬着身子,忙说,“不敢不敢,王子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
王子大吼一声,从桌旁站了起来,说,“敢也得说,不敢也得说,如言中有误,以欺君之罪惩处。”
喀查巴巫师大惑不解地连忙点头说,“是,我的王子。”
于是,王子把喀查巴巫师带入大王住的寝室,此时、帕丽亚、依那、乌嘎王妃,还有秀婀和姬亚丽娜围坐在瓦伊纳·卡帕克大帝的病榻前照看着大王。
见王子带着喀查巴巫师来了,便腾开地方让喀查巴巫师诊查治病。
喀查巴巫师早已知晓大王的病症,但他还是做出十分认真细致的样子,摸过大王的额头,又查看了大王的脸色,然后,又问大王,“大王感觉如何,可是迷幻不醒,浑身无力,体烫发热,虚弱盗汗?”
大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喀查巴巫师长叹一声,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帕丽亚王妃急忙追问,“大王所患何症,你倒是说呀。”
喀查巴巫师许久才止住哭声,支支吾吾,低声怯语地对王妃说,“大王只怕是得了疫瘟。”
大家一听这话,大惊不止,一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于是,王子用严肃的口气对喀查巴巫师说,“这可是在给至高无上的印加大王诊病,你可要确保准确无误,不可有丝毫的差错。”
喀查巴巫师用怯生生的哭腔说,“尼南皇子患病起初也是我去诊病查看,还有吉卡吾亲王、玛亚迪卡那亲王和古拉帕瓦卡亲王得的也是这病。”
“他们的病症都和大王的症状一模一样,而且身上都起了这种密密麻麻的疹子。奴仆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对尊贵无比的印加大王误诊。”
大家都朝大王看去,就见大王的脸上、手上和身上确实起满了那种浓密的疹子。顿时,王妃们都失声痛哭起来。
印加大王听说自己得的是疫瘟,情绪本来就极度悲观和消沉,一听大家都在哭哭啼啼,心里更是烦躁无比,便大吼一声,“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哭丧什么?都给我滚。”
帕丽亚王妃见大王发怒了,便止住了哭声,摆着手让其他人都先出去,留下王子和喀查巴巫师一起静静地守在大王的身旁。
她让喀查巴巫师重新对大王进行诊查,然后,就让喀查巴巫师用最好的药物对大王进行治疗。
可喀查巴巫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王子和王妃说,“就让全城的祭司为大王祭祀和祈祷吧。”
为了给大王治病,帕丽亚王妃把喀查巴巫师安排在紫苑阁祭室旁边的一间小屋里住下,以便能随叫随到地为大王查看和治病。
喀查巴巫师也在想方设法地为大王医治。他先是用一些在深山里采集的植物的叶子和根部泡在一起,然后将这些草药捣碎煮开,让大王服用。
然后,便让大王躺在阳光下,好让太阳的热量帮助他发挥药力。
大王服过药,又在太阳下躺了一个来小时,感到浑身瘫软无力,站都站不起来。
依那、乌嘎和秀婀赶忙搀扶着他进到了屋里躺着。可是,没多久,也许是药力发作了,大王感到头昏眼花,浑身无力,五脏六腑像是在翻江倒海,好像人就要死去一样。
如此一来,吓得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帕丽亚王妃都赶忙跑来,问清情况,就大声地呼叫喀查巴巫师。
喀查巴巫师跑了过来,见大家都被大王的病情给吓住了,就对大家说,“我给大王下了重药,这药会让人感到很难受。”
王子问,“难道就没有比这更好一些的办法了?”
喀查巴巫师说,“倒是也有,可所有的办法都只能减轻病情,却不能治愈。”
王子马上就说,“什么办法?”
喀查巴巫师说,“就是放血疗法。”
放血疗法是印加人的一种常见的治病方法。这种方法对减轻病人的病痛和病情十分地见效。
放血的部位可以选择神经密集的部位,像手指尖部,臂膀或是脚部,如果是头痛,就会在鼻子上方的眉心的部位放血。
刺痛会非常的疼,对于神经调节的作用也很明显。
看着大王十分难受的样子,王子决定让喀查巴巫师为大王进行放血疗法。
喀查巴在大王的病床边加放了一盏很大很亮的灯,把一块磨得非常锋利的石块紧紧地捆在了一个小木棒上。
然后让王子和妃子们按着大王的胳膊和腿,把石尖放在血管上,用手指不停地弹着血管,慢慢地血管就被划破了,血开始从大王的臂膀上和腿趾上一滴滴地流了出来,流在了下面放着的盘子里。
大王表现得非常坚强,既没有喊疼,也没有动弹。
放了一会血,大王感觉好多了。喀查巴巫师就用一种草药贴在伤口处,血就被止住了。
王妃们用毛巾给大王擦洗身子。等妃子给大王擦完身子。大王已经睡着了。
大王已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可是,大王离去后,整个王国的继承事宜已经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虽然大王曾多次对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帕丽亚王妃说过会给他们母子俩留下一份丰厚的领地,让他们能像国王那样地优裕地生活。
可是,阿塔瓦尔帕王子所希望的却是继承大王在基多的这一大片北方的领土,成为北方基多之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帕丽亚王妃把查尔库奇马大祭司秘密地叫到了紫苑阁进行商议。
查尔库奇马对王妃和王子说,“我已想好了两种方案,一种方案是王妃和王子要想方设法向大王求情,征得大王把基多和北方的地域让王子继承,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这实际上也是大王自己的愿望。”
“如果能这样,他们就可以堂堂正正地通知华斯卡尔和曼科王子及库斯科的军政大臣火速赶来,要大王亲自向他们宣布自己的遗嘱,也可以让大王把遗嘱告知天下。这样,就是华斯卡尔王子再有意见,也奈何不了大王。”
“第二种方案是如果大王不肯答应把基多和北方由王子继承。那就得要封锁王宫,想办法让大王突然病死,然后,制造一份大王的遗嘱告知天下。”
“如果华斯卡尔王子不信,派军队来攻打基多,那也不怕,只要王子和王妃把基斯基斯亲王争取过来,那么基多就有十万能征善战的精锐部队,完全能够把南方派来的部队打得大败。”
“因为多年以来北方战事不断,印加帝国的精锐部队都调到了基多这边,京城库斯科那边只留有三四万守城的部队,根本无法跟基多这边的十万大军抗衡。“
”只要王子和王妃能把基斯基斯亲王争取过来,基斯基斯亲王统领着基多大军,而王子又掌握着王宫的禁卫军,一切就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那时,王子就可以自立为基多大王。”
王子听着,赞许地点了点头,就对母亲说,“对基斯基斯亲王,你还得要多想些办法,一定要把他给稳稳当当地拉过来。”
王妃帕丽亚用肯定的口气说,“我保证能把基斯基斯亲王拉过来。”
商议完事宜,帕丽亚王妃派人把查尔库奇马送出了紫苑阁,就让管家库兰卡带着她的小花轿和一些护卫去接基斯基斯亲王。
为了便于王妃与亲王的亲密接触,王子也随后离开了紫苑阁。
这次去基斯基斯亲王也和上次一样,由紫苑阁的管家库兰卡带着小花轿去了亲王的府上。
至那次在紫苑阁受到惊吓之后,基斯基斯亲王并没有被吓破胆,因为王子最后还是屈从了母亲的请求,默认了王妃帕丽亚和他的私情。
通过那件事,让基斯基斯亲王深深地感到了帕丽亚对他的一片深情和那种奋不顾身的情意爱恋。
能被心爱已久的王妃爱恋,自然是他向往已久和大喜过望的事。所以,不但让他对王妃更加在迷恋,而且也打心底对王妃更加地敬重。
他来到了紫苑阁,秀婀把他带进帕丽亚王妃的屋里。他一进到了屋里,见帕丽亚王妃正坐在桌旁,桌上放着酒罐和酒杯。看到帕丽亚王妃打扮得娇媚艳丽,光彩夺目,基斯基斯亲王便喊了声,“我的小鸽子,我的王妃。”就大着胆子把王妃搂在了怀里
两人亲吻着,王妃对亲王说,“大王就在旁边的屋室里。”
亲王一听,就说,“王妃开玩笑吧?”
王妃一本正经地说,“我不骗你,大王真是在旁边的屋室里住着。”
亲王见王妃是说真话,顿时吓得脸色发青,就恼怒地说,“那你干嘛要把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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