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呕——！！！”
“咳咳咳…呕——！！”
“呕…什么…呕…鬼东西！！”
车辇周围的魔修护卫首当其冲，一个个弯腰狂呕，涕泪横流，连魔犀都受不了这味道，焦躁地原地打转，发出痛苦的嘶鸣！
紫金色的护罩内，宋云霞的尖叫声穿透了浓雾：“啊——！！！我的衣服！我的头发！呕…咳咳…呕…！！！”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暴怒、恶心和崩溃！
叮！检测到宋云霞（金丹初期）遭受精神与嗅觉双重暴击！情绪：崩溃级暴怒+极致恶心！嘲讽值+1500！！！（暴击！）
叮！检测到魔修护卫x4的深度痛苦与屈辱！嘲讽值+200x4=800！
叮！检测到魔犀x4的生理性厌恶！嘲讽值+50x4=200！（系统：连牲口都不放过？宿主你够狠！）
趁着这史诗级的混乱和恶臭浓雾的掩护，我像泥鳅一样从地上弹起来。
一把捞起同样被熏得晕头转向、直翻白眼的老白，撒丫子就往旁边的小巷子里钻！
“狗剩！风紧扯呼！这波血赚！”
“嗷呜…呕…（石佳杭…本尊…呕…要杀了你…下次…别用这招…呕…）”
身后，是宋云霞歇斯底里的、带着哭腔的咆哮：“混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把那条瘟狗炖了！给我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呕…咳咳…”
我和老白在小巷里七拐八绕，确认甩掉了追兵，主要是那恶臭浓雾范围太广，追兵也受不了，才在一个臭烘烘的垃圾堆后面停下来，大口喘气。
“哈哈哈！老白！看到没！一千五加八百加两百！两千五百点嘲讽值！加上之前的，快四千了！发财了！”我兴奋地点着系统面板。
老白趴在地上，生无可恋地吐着舌头。
金瞳里满是劫后余生和本尊一世英名尽毁的悲愤：“嗷嗷嗷嗷！（财迷！碎片呢？！碎片没拿到！还惹了个疯婆子！）”
“急什么！”
我胸有成竹地打了个响指，“碎片线索有了！那黑袍摊主肯定还在城里！至于那小魔女…”
我嘿嘿一笑，“债多不压身！反正已经得罪了秃瓢真君，再加个魔女少主，虱子多了不痒！
而且，你不觉得她是个完美的‘长期嘲讽值提款机’吗？”
老白：“……”（它觉得跟着我，恢复实力遥遥无期，但气死的可能性很大。）
搞钱和找碎片是当务之急。
我抱着老白，开始在临渊城相对“正规”的区域转悠。
路过一家名为“百晓生”的、门面古旧但透着神秘气息的情报铺子时，老白突然又扒拉我。
“嗷呜！（进去！这铺子有年头了，说不定有我们要的消息！关于琼丫头，关于三大圣地，关于你娘留下的线索！）”
情报？这玩意儿肯定死贵！但…值得一试。
走进铺子，里面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单片水晶眼镜、正在擦拭一块古旧罗盘的老者。
老者气息平平，像个凡人，但我总觉得他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吓人。
“客官，买消息？”老者头也不抬，声音平淡。
“嗯，”
我清了清嗓子，“打听几个消息。第一，最近有没有关于‘冰魄之力’拥有者被神秘人掳走的消息？第二，三大圣地，尤其是凌霄殿，内部有什么异常动向？越详细越好。”
老者擦拭罗盘的手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透过镜片上下打量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蔫了吧唧的土狗，眼神意味深长。
“冰魄之力？神秘人？三大圣地动向？”老者慢悠悠地报出这几个关键词。
每一个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他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年轻人，你打听的这些…可都是要命的玩意儿。”
“开个价吧。”我强作镇定。
老者伸出两根手指：“两个消息，打包价。两千下品灵石，或者…等值的、能让老夫感兴趣的东西。”
两千？！我眼前一黑！把我卖了也凑不出零头！
“嗷呜！（问他能不能用情报换情报！）”老白突然传音。
我心中一动：“前辈，灵石我没有。不过…我可以用一个关于‘幽狱殿少主宋云霞今日在临渊城当街出糗’的独家猛料来换！保证新鲜热辣，物超所值！”
老者擦拭罗盘的手再次顿住。
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名为“八卦”的裂纹。单片眼镜后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
“哦？”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好奇，“展开细说？”
老者身体前倾，连擦拭罗盘的动作都忘了，声音里压抑着兴奋，“那小魔女出了什么糗？被当街泼粪了？还是裙子被魔犀扯掉了？”
叮！检测到情报贩子对劲爆八卦的极度渴望！嘲讽值+100！（系统：八卦是人类（及疑似人类）的共同语言！）
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摆出“这可是绝密”的严肃表情。
压低声音：“比那刺激多了！宋少主驾着紫金车辇在街上横冲直撞，结果…您猜怎么着？被一个无名小卒用‘深渊特产·香飘万里’给糊了一车！连人带车带护卫带魔犀，全被那销魂蚀骨的‘香’气给包圆了！您是没看见啊，宋少主那身价值不菲的紫金裙，那精心打理的红发，啧啧…当场就吐得花容失色，哭爹喊娘！护卫们吐得胆汁都出来了！魔犀都熏得直尥蹶子！那场面，啧啧啧…真是‘香’飘十里，绕梁三日啊！”
我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过程描述得如同身临其境。老白在我怀里配合地发出几声干呕。
百晓生老者听得眼睛越来越亮，嘴角疯狂上扬，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又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哈哈哈…好！好一个‘香飘万里’！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擦了擦眼角，“宋老魔那闺女，仗着她爹是幽狱殿主，向来无法无天，这次可算栽了个大跟头！痛快！哈哈哈！”
叮！检测到百晓生对宋云霞的幸灾乐祸式嘲讽！嘲讽值+200！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传播劲爆八卦并引发强烈共鸣！嘲讽值+300！
笑了好一会儿，百晓生才勉强止住，看我的眼神都亲切了不少。
“小子，你这猛料…够劲！老夫很久没这么乐呵了！行！那两个消息，老夫破例告诉你！就当是…听笑话的票钱了！”
他收起笑容，手指在古旧罗盘上轻轻一点，罗盘指针飞速旋转，散发出蒙蒙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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