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区别对待

看着“父亲”温润如玉的面容,想起前世他惨死的模样,喉咙发紧:"点竹派袁卿,见过顾掌门。"

"原来是袁掌门。"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点竹派掌门如此年轻。"

小女孩——年幼的顾青橙——好奇地打量着袁卿,突然指着苏莫阳说:"爹爹,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

苏莫阳局促地低下头,而袁卿心中警铃大作。前世顾青橙与苏莫阳初见时,也是这般情景。

"顾掌门,袁卿们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袁卿匆忙行礼,拉着三个孩子快步离开。

走出很远,袁卿才松开手,发现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印。

"师父,您的手..."安辛担忧地看着袁卿。

"没事。"袁卿勉强笑了笑,"去买糖人吧。"

回到涛翠山后,袁卿彻夜难眠。前世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尤其是父亲跪爬着向自己爬来的画面,让袁卿几近窒息。

"师父,您醒着吗?"门外传来安辛的声音。

袁卿打开门,看见他抱着枕头站在月光下:"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他仰起小脸,眼中含着泪水,"梦见师父不要我了。"

袁卿心中一痛,侧身让他进来。安辛爬上袁卿的床,蜷缩成一团。袁卿轻轻拍着他的背,哼起前世母亲哄自己睡觉时唱的歌谣。

"师父唱歌真好听。"他迷迷糊糊地说,"像娘亲一样..."

袁卿停下动作,心中酸涩。安辛前世是个孤儿,这一世袁卿虽然救了他,却从未给过他真正的母爱。

"睡吧。"袁卿柔声道,"师父在这里。"

他很快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袁卿的衣角。袁卿注视着他安静的睡颜,想起前世他为袁卿挡下苏莫阳那一剑时的眼神——那么悲伤,却又那么温柔。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袁卿轻声承诺。

次日清晨,袁卿被一阵争吵声惊醒。匆忙披衣出门,看见苏莫阳和付白灵站在院中。

"怎么回事?"袁卿皱眉问道。

付白灵立刻换上乖巧的表情:"师父,师兄偷看您的秘籍。"

苏莫阳脸色煞白:"我没有!是她陷害我!"

袁卿看向付白灵,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女孩远比表面看起来危险,必须更加小心。

"莫阳,去后山面壁思过一天。"袁卿决定先各打五十大板,"白灵,抄写门规十遍。"

付白灵撅起嘴,不情不愿地应了。苏莫阳则深深看了袁卿一眼,转身离去。

安辛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师父,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摸摸他的头,"去洗漱吧,今天教你新的剑法。"

安辛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开了。袁卿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总觉得今生不强行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对的,让他见证自己的复仇,有些残忍。

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三年过去。袁卿对他们的"教导"也越发严苛,尤其是对苏莫阳。但他始终没有同付白灵一般,越走越偏。

这日,袁卿正在书房研读一本毒经,安辛突然冲了进来:"师父!师兄从悬崖上摔下去了!"

袁卿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什么?"

"袁卿们在后山练功,师兄他...他不小心..."安辛急得语无伦次。

袁卿飞奔向后山,心中乱成一团。苏莫阳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自己的复仇才刚刚开始,他还没尝到真正的痛苦。

后山悬崖边,付白灵正探着头往下看。见袁卿来了,她立刻跑过来:"师父,师兄掉下去了!"

袁卿顾不上责问,纵身跃下悬崖。崖壁上凸出的树枝减缓了下落速度,很快,袁卿在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上发现了昏迷的苏莫阳。

他浑身是血,左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袁卿检查了一下,发现除了腿骨折外,还有几处擦伤,但性命无碍。

"算你命大。"袁卿低声说,抱起他准备返回。

就在这时,苏莫阳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师父...为什么...恨袁卿?"

袁卿僵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我不恨你。"袁卿冷冷地说,"只是对你要求严格。"

他苦笑一下,又昏了过去。袁卿抱着他回到山上,安辛和付白灵焦急地等在那里。

"师父,师兄他..."安辛眼圈通红。

"死不了。"袁卿简短地说,"安辛去打盆清水来,白灵去我房间拿药箱。"

处理好苏莫阳的伤势后,袁卿让安辛守着,自己则叫付白灵到院中。

"说吧,怎么回事?"袁卿盯着她的眼睛。

她一脸无辜:"师兄自己不小心..."

"付白灵。"袁卿打断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把戏?"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平静:"师父在说什么,袁卿不明白。"

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这个女孩冰雪可爱,实则无人知道她的真实内心:"听着,袁卿不在乎你耍什么花招,但不要同门倾轧,更别让袁卿抓住你的把柄,否则..."

袁卿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显而易见。付白灵终于露出一丝惧意,点了点头。

回到房中,安辛正细心地为苏莫阳擦汗。见袁卿进来,他小声说:"师父,师兄一直在说梦话,喊您的名字。"

袁卿走近床边,听见苏莫阳喃喃道:"师父...不要抛下我...我会乖..."

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但袁卿很快压了下去。这只是他苦肉计的一部分,袁卿绝不能心软。

"你去休息吧。"袁卿对安辛说,"我来照顾他。"

安辛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离开了。袁卿坐在床边,看着苏莫阳苍白的脸,思绪万千。

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展露武学天赋,被父亲寄予厚望。而这一世,在袁卿的刻意打压下,他的进步缓慢,性格也变得阴郁。

"你这样我可如何找机会动手呢。"袁卿自言自语,"果然还得是你命定的女人,骗你如此容易。"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

清晨的露珠在竹叶上滚动,袁卿站在练武场边,看着三个孩子演练袁卿教的"剑法"。说是剑法,实则不过是些花拳绣腿,连三流门派的入门功夫都不如。

"师父,这招'竹影横斜'袁卿总是练不好。"安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恼地看着袁卿。

袁卿走过去,调整他的手腕角度:"手腕再抬高三分,出剑时气沉丹田。"手指触到他温热的皮肤,袁卿下意识地缩回手。

安辛却浑然不觉,按照袁卿的指点重新演练,剑锋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嗡鸣。袁卿暗自心惊——仅凭这些粗浅口诀,他竟能领悟到这种程度。前世的安辛也是这般天赋异禀,可惜...

"师父,您看我练得对吗?"付白灵僵硬、略显讨好的声音打断了袁卿的思绪

她摆出一个漂亮的收势,姿态优美却毫无实战价值。袁卿点点头:"不错。"

心中却警惕更甚——她分明在隐藏实力。前几日袁卿便发现她深夜在后山练习一套袁卿从未教过的剑法,招式狠辣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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