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启程天山:江湖路远行

天香楼的夜风微凉,萧逸尘和楚如歌离开了听风阁。林婉儿并未送出阁楼,只是派了护卫将他们送至大门。踏出天香楼朱红色的牌坊,凌州城的喧嚣再次扑面而来,仿佛将之前雅致而凝重的氛围一扫而空。

“美人儿,这林楼主倒是好大的手笔,竟然能拿出那万年雪莲来作饵。”萧逸尘边走边打了个哈欠,看似随意地说道,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找我们去天山,怕不仅仅是为了救人那么简单。”

楚如歌的脚步微微一顿,她看向萧逸尘,美目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也有此感觉?我观她言辞虽然恳切,但其眼中深藏的,却并非只是寻常的忧虑。天香楼在江湖中,一直以神秘著称,据说与一些江湖大势力都有关联。她找我们,或许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她没有提及自己卧底的身份,但她能感受到,林婉儿的邀约,与她正在调查的幽影阁线索隐约有所关联。

“那是自然!”萧逸尘得意地一笑,拍了拍胸脯,“小爷我行走江湖这么久,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这林楼主嘛,虽然是个美人儿,但她那双眼睛,可没那么纯粹。”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不过,管她什么目的呢,小爷我只知道,有美人儿相伴,还能去天山这种好地方探险,这趟买卖可不亏!至于她要算计什么,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反正吃亏的肯定不是小爷我!”他这话说的潇洒,似乎完全不把潜在的危险放在眼里。

楚如歌听他这么说,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这种乐观和不羁,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化解不少压力。她瞥了一眼萧逸尘,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你倒是想得开。不过,天山之行,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旅程。那里的环境恶劣,常有异兽出没,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危险。你确定……你那‘糖葫芦神功’,能应对一切?”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却也带着一丝担忧。

“那当然!”萧逸尘立刻挺直了腰板,故作严肃地说道,“小爷我这糖葫芦神功,可是包罗万象,妙用无穷!上能打流氓,下能泡美人儿,中能……还能用来探险!你且等着看,小爷我定能让你大开眼界!”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仿佛手中的糖葫芦真的无所不能。

楚如歌看着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笑,如冰雪初融,又似春花绽放,引得路边几个行人都不由自主地驻足侧目。萧逸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得意洋洋地冲那些行人挑了挑眉,仿佛在说:“看什么看,这是小爷我家的美人儿!”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凌州城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萧逸尘和楚如歌早已收拾妥当,在城门外会合。萧逸尘牵来两匹骏马,一匹枣红,一匹乌黑,皆是上好的脚力。他的行囊简单,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是一壶酒和一些干粮,显得十分随意。楚如歌则依然是一身劲装,腰间短剑,背负一个小小的包裹,显得干练利落。

“美人儿,上马吧!咱们这就出发,直奔天山,去寻那劳什子万年雪莲!”萧逸尘翻身上马,动作潇洒自如,他坐在马背上,冲着楚如歌伸出手,示意她上来。

楚如歌看了一眼他伸出的手,虽然没有握上去,但还是借着他的马镫,轻盈地翻身上了马。她策马来到萧逸尘身旁,两人并辔而行,朝着城外大道疾驰而去。

离开了凌州城,大道两旁的景色渐渐变得开阔起来。晨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两人一路向北,目的地是遥远而神秘的天山。

一路上,萧逸尘依然是那个话痨。他一会儿指着路边的野花,问楚如歌这是什么品种;一会儿又好奇地问她,像她这种冷冰冰的美人儿,有没有见过会唱歌的树;再不然就是哼着一些不成调的小曲,或是在马背上讲着一些天马行空的笑话,把楚如歌逗得哭笑不得。

“美人儿,你说这天山啊,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冰雕玉砌的宫殿,里面住着个冰山美人,然后被小爷我这种热情似火的英雄融化了?”萧逸尘忽然异想天开地问道,还故作深情地看向楚如歌。

楚如歌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唇角却又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你与其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不如好好想想,到了天山,你那‘糖葫芦神功’该如何对付那些冰天雪地里的异兽。莫要到时候被冻成了冰棍,或者被异兽吞了,连根毛都不剩。”

“呸呸呸!美人儿你可别咒小爷我!”萧逸尘立刻做了个夸张的驱邪动作,仿佛要把她的“乌鸦嘴”赶走,“小爷我可是福大命大,洪福齐天!那些异兽见了小爷我,都得绕道走!再说了,不是有你这个冷美人儿在我身边嘛,光你散发出来的寒气,都能把那些异兽冻成冰雕,到时候小爷我只管负责烤火吃肉就行了!”

楚如歌闻言,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发现和萧逸尘在一起,虽然总能被他气得牙痒痒,但却也总能被他逗乐。她那颗原本被重重使命和警惕包裹的心,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那份纯粹的乐观和洒脱,融化了一丝缝隙。

两人就这样一路欢声笑语,策马疾驰。沿途经过了几个小镇,他们便会在镇上歇脚,品尝当地的特色小吃,或是找个茶馆听听当地人的闲谈。萧逸尘总是能轻易地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与他们打成一片,而楚如歌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她的目光始终带着一丝警惕,但也开始学着萧逸尘的样子,去感受这些寻常百姓的烟火气。

“美人儿,你看那边的山,是不是更高更远了?咱们离天山越来越近了!”萧逸尘指着远处朦胧的山影,眼中充满了期待。

楚如歌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影影绰绰,显得格外雄伟。她知道,真正的挑战,即将开始。她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但同时,她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久违的兴奋。与萧逸尘同行,似乎每一次旅程,都会变得不那么枯燥。

这一路上,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但也有一些小插曲。比如,他们会在野外遭遇几只不开眼的野狼,萧逸尘不用拔剑,只用几块石子便能轻松将其赶走;又或者,他们会在某处山路遇到塌方,萧逸尘则会巧妙地利用地势,带领楚如歌绕行,展现出他除了武功之外的应变能力。

这些小插曲,都让楚如歌对萧逸尘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并非只是一介纨绔,他的武功、他的智慧、他的应变能力,都远超她的想象。而他那份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也让她原本紧绷的心弦,得到了些许放松。

随着他们一路向北,气温渐渐降低,空气也变得更加清冽。远方的山影越来越清晰,层峦叠嶂,银装素裹。天山,这座传说中的冰雪巨峰,正逐渐展露出它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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