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老者屹立不动,手中古剑静谧横亘胸前,每一寸剑身都沉淀着岁月的磨砺,冷冽的锋芒在暗夜中闪烁,剑意,深邃如无底的渊薮,让人望而生畏,无法窥探其深邃的尽头。
面对江涯那狂风骤雨般的剑势,老者的剑意却犹如磐石般稳固,化作一道无形的护盾,坚韧地抵挡着一切冲击。每一缕剑气的碰撞都在空气中激起无声的涟漪,彰显着老者的无尽从容与力量。
黑袍男子的眼眸深邃如寒潭,蕴含着剧毒般的冷漠,低语间透着邪魅的笑:“你的剑雨虽凌厉,却岂能抵挡我这幽冥噬魂术?”
话音未落,手中的剑瞬间漆黑如墨,释放出吞噬一切的阴冷气息,剑尖所指,空间仿佛被撕裂出一道漆黑的裂缝,犹如地狱之门打开,欲将江无涯的剑雨悉数吞噬。
两道剑意,如同陨石碰撞,瞬间迸发出的巨响震彻九天,震撼的涟漪荡涤着整个幽谷,山川为之颤抖,草木在威压下凋敝,宛如冬日的凄凉。古老而沉默的森林在剑气的撕扯下瑟瑟作响,枝叶纷飞,犹如战场上的残骸。
老者依旧屹立不动,身形稳如磐石,他的存在就如同时间的见证者,不动声色,目光深邃如幽邃的古井,直视着剑意的交织。他的手指微微颤动,似欲拨动天地间的弦,却又缓缓收回,那份淡泊与镇定,仿若一切尽在股掌之间。
“老夫对于尔等后辈之争,历来不过问。所谓约定,呵呵……小子,你竟敢对老夫颐指气使,即便那位亲临,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言辞甫落,一抹幽邃剑光如墨河倾泻,直射其身,其人瞬息间已在虚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袍男子脸色铁青,双手在袍下快速结印,一股深黑色的雾气从他周身冒出,形成一道防御屏障。
“你这老顽固,竟然不守约定?好那我就自己来。”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是在江无涯身后,一掌拍向他的背心。江无涯感觉到背后阴风袭来,却不闪不避,反而剑尖一挑,刺向自己胸口,似乎要用自己的剑抵挡那一掌。这一举动让黑袍男子一愣,掌劲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
“你疯了?”江无涯的剑,如同秋水共长天一色,波澜不惊间蕴含着无边杀机。
他嘴角的冷笑如同冬日霜雪,冷冽而决绝,剑尖在最后的刹那偏离既定轨迹,巧妙地避开黑袍男子的胸膛,一瞬之间,直刺对方的手掌。
这一刺,疾如闪电,狠如雷霆,两股力量在虚空中碰撞,激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音爆,响彻云霄。
黑袍男子面色剧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手掌被剑气割裂,鲜血如红莲绽放,洒满半空。
他瞪大眼睛,满是难以置信,望着江无涯那冷静如冰、坚毅如铁的眸子,其剑意纵横,仿佛要将世界切割得支离破碎。
“你以为,这样就能破了我的剑意?”江无涯的声音深沉如古井,每一句话都激荡着无尽的剑意,仿佛万丈深渊中的暗流涌动。
黑袍男子捂着手掌,痛楚与愤怒交织在眼中:“你……你就是一个疯子!”
江无涯冷笑不语,剑尖上的鲜血滴落,如红丝缠绕,勾勒出他的不屑。两人目光交锋,电闪雷鸣之际,江无涯身形骤然消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黑袍男子的背后。
黑袍男子心头一凛,死亡的气息从背后悄然逼近,他想转体应对,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并未屈服,体内一股奇异的能量疯狂涌动,企图挣脱禁锢,然而,江无涯的剑雨如天罗地网,无处不在,密不透风。
“你的力量,只是自我囚禁的枷锁。”江无涯的剑,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无情地撕裂黑暗,直刺男子的心脏。
黑袍男子咬紧牙关,体内异能犹如困兽,每一条经脉都在狂怒地抗争。他低吼,声音虽微弱却坚韧:“这份力量,是我生存的烙印,岂是你所能揣测的?”
江无涯目光冷峻,剑尖轻轻颤动,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你的生存,不过是对自由的幻想。真正的解脱,源自内心的觉醒。”
“千幻琉璃剑第二式——琉璃千刃”剑意愈发凝重,如细丝般密织,将黑袍男子的反抗尽数裹挟。
男子感受到剑意的重压,肌肤上渗出血珠,他的力量在江无涯的剑意之下显得苍白无力。他闭目深呼吸,试图唤醒灵魂深处的潜能,那是对生存的最原始渴望。
江无涯的剑尖,距离黑袍男子的心脏仅咫尺之遥,剑气如丝,丝丝入扣,将男子的异能压制得几乎窒息。他的剑,不再是破晓的阳光,而是深夜的月光,冰冷而无情,照亮了黑暗中的一切弱点。
“你的力量,不过是恐惧的影,”江无涯低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只有当你正视内心,才能真正挣脱束缚。”
黑袍男子眼神炽烈,血色在眼眸深处燃烧,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手心,鲜血滴落,却未觉疼痛。
“我所拥有的,是力量的极境,不是你的怜悯所能理解的!”他嘶吼,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震得落叶纷飞。江无涯的剑,此刻宛如风中的柳絮,轻盈却又无法捉摸。
“极境,只会让你更深地陷入泥沼。千幻琉璃剑第三式——幻境碎灭。”剑意犹如狂风骤起,瞬间打破了男子的防御,他的极境力量在剑气的冲击下扭曲变形。男子的身体颤抖,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在痛苦中挣扎,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他的眼中,有痛苦,有愤怒,更有不屈的火焰。
“我的力量,会让我超越这一切!”他咬破舌尖,鲜血喷涌,与他的眼神一样,充满了坚决。
江无涯的剑尖微微一顿,他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但瞬即被坚定取代。两人的对决,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剑与力量的较量,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声响,剑光一闪,宛如流星划破长夜,直射黑袍男子的心脏,宣示着最后的裁决。
月色如霜,洒在江无涯冷峻的面庞上,他的双眼犹如深邃的寒潭,映照着黑袍男子倒下的身影。手中,那曾闪耀着千变万化幻彩的琉璃剑,此刻只剩下一地碎片,犹如破碎的梦,散落在血泊之中。
“噗”的一声,鲜血从江无涯紧咬的牙关间喷涌而出,犹如断线的红珠,溅落在他的墨衣上,他强撑着身体,单膝跪地,每一道呼吸都带着痛楚的嘶哑。
“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江无涯的话语犹如深渊之下的寒泉,幽幽地在静谧的夜色中流淌,每一字每一句都凝结着决意与沧桑的沉重。
他缓缓伸出手,仿佛在触摸时光的裂痕,拾起那片残留着琉璃剑魂魄的碎片,它在皎洁月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宛如星辰坠落凡尘,蕴含着千幻剑灵未散尽的傲骨。霎时间,所有的碎片如蝶舞般飘散,融入了无垠的夜空,留下一串串虚无缥缈的灵韵,仿佛是剑灵最后的低语,在这寂静之夜,诉说着不为人知的传奇。
“交出玉珠,留你全尸。”虚空之中,一道踏风而来的魅影缓步降临,低回的嗓音犹如深渊之吟,每个音符皆蕴含着终结的余韵。他身披皓月般的锦袍,银丝如瀑,那双历经沧桑的手掌上,一枚墨色翡翠戒指在苍白的鬓发映衬下更显神秘,增添了几分深邃与难测。
江无涯并未回头,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破碎的琉璃剑,手指轻轻滑过残片,每一片都在他指下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锋芒与荣耀。剑身的冷光在他的指尖跃动,如同深夜里的流萤,短暂而璀璨。
“玉珠,事关天下苍生,岂容尔等私自易手?"穹宇间气氛僵凝,唯有他的话语在寂寥中震荡,宛如磐石般的宣告,是对宿命的挑战,亦是对他自身的誓约。
月华如练,映照两人身影,一者犹如烛火摇曳于疾风之中,一者却若巨岩屹立不移。这关乎存亡与担当的对决,在这静谧的夜幕下,更显得牵动心魄。
银发老者面容阴骘,一双鹰眸冷冽如冰,手中凝聚的元力犹如实质,闪烁着幽蓝的寒光。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话语中充满了杀意:“你执意如此,便是自寻死路。”
语落瞬息,男子雄浑的手臂轻轻一振,这一击仿若天崩地裂,携带着浩渺的毁灭之意,掌心中的元力化作狂放不羁的飓风,撕扯着虚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犹如九天之上的雷霆交响。
江无涯目光如炬,毫不退缩,直面那狂烈的掌劲,他体内元力翻腾,凝聚成一道坚实的元力护盾。双峰对峙的刹那,周遭的草木霎时枯萎,磐石破裂,大地裂开条条深壑,宛如神罚临世。
“你以为仅凭此便可取我性命?实乃小觑了——九转玄功。”江无涯低吟,话语虽淡,却如春雷撼心,直震灵魂深处。
他双掌轻舞,如水波翻涌的袖诀在指尖流转,体内元力狂澜激荡,誓要倾尽最后一丝元力,那浩瀚之力,仿佛能撼动天地之根基,斩破幽深的虚空裂缝。他的眼神渐转凌冽,有如曙光破晓,直透暗夜深处。
双掌交错之际,一道邃寒之气如渊似狱的魅影,悄然无息地侵噬着周遭的宁静。江无涯的手心,缠绕着墨色的雾霭,宛如魔界的触须,弥漫着让人灵魂震颤的惧意。那股力量,仿佛蕴含着裂魂般的惊悚威压,径直扑向他的掌心深处。
江无涯咬紧牙关,全身真元疯狂涌动,试图抵挡那股源自灵魂的恐惧力量。他的衣袍被鲜血染红,映衬着月色下的惨白。的冷漠目光犹如深渊,每一道瞳孔里的寒光都像是利剑,直刺江无涯的心扉。
“噬魂幽冥掌?此乃九幽冥渊失传之秘笈。”江无极的话语中颤栗,蕴含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
“你是九幽冥渊的奴仆?还是……九幽冥渊的新主宰?”
银发老者闻声,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至极的冷笑,那笑意在幽暗中犹如冰渊般骇人:“新主宰?非也,我只是前来收回幽冥渊遗失之物。”
江无涯心中波澜起伏,犹如深渊中的暗流撞上了坚硬的礁石,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眼前的敌人。这对手不仅气势逼人,更透着一股对九幽冥渊深邃秘密的洞察力,仿佛那无尽黑暗中的点点烛光,映照出他心中的忌惮。
“我天衍宗传承万古,行的是正道,何曾沾染过邪魔外道的污秽之物!”
银发男子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冰锥,穿透夜色,精准地在江无涯的脸上划过,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嘴角微微上扬,那一抹嘲讽的弧度仿佛刻在他的脸上,讽刺的笑意在空气中弥漫,犹如夜风拂过破败的古战场,冷冽而无情。
他的身影深沉如墨,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只留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玩世不恭的光芒,如同星辰坠入深渊,既遥不可及,又摄人心魄。
“正道?呵呵呵……所谓的正道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你们的祖先,为了一窥魂引珠的神秘,竟在众生眼前演绎着虚伪的仁德戏码。"银发之士的话语犹如幽谷中的邃泉,深沉且磁性十足,一字一句间蕴含着震人心魄的力度。
江无涯闻之,瞳光微漾,心湖荡起千重涟漪,那代代宗主相传的玉珠,或许便是那传说中的魂引珠?他紧攥掌中玉珠,冷汗如雨顺颊滚落,沾湿了他的儒衫。魂引珠这个名字,犹如狂澜撼动心海,这不仅是宗门千古的秘密,更是涉猎魂力禁域的瑰宝。他忆起师尊临终的叮嘱,那双深如星渊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垠的谜团。
“无涯,玉珠系关苍生,切莫落入魔族之手。"师尊的话语仿若在耳畔低回,字字如鼓,振聋发聩。江羽崖仰首,遥望那云雾缭绕的禁地,那里,是宗门的秘境,亦是玉珠传说的滥觞。
江无涯如离弦之箭一跃而起,他的眼神犹如深渊般深邃,闪烁着坚毅与决绝,那是一种不惜一切的决心,再次运转九转玄功,仿佛一条狂暴的巨龙在经脉中翻腾。他的肌肤泛起淡淡的青光,那是元气涌动的痕迹,也是生命的燃烧。每一次元气的涌动,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他的面颊愈发苍白,唇色近乎透明。
“哈哈哈哈!”一道狂放不羁的笑声猛然爆发,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如同惊雷炸响,那是江无涯独有的豪迈,蕴含着无尽的豁达与坚韧,那些阴霾之气仿佛有生命般,在笑声中瑟瑟颤抖,宛如被惊醒的恶灵。
笑声未歇,江无涯忽然右手一扬,掌心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珠飞射而出,那颗玉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炽热的光芒,犹如破晓的太阳,刺破黑暗。炽热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山谷,将周围的阴霾驱散,玉珠周围电弧缭绕,雷声隆隆,伴随着玉珠的移动,电弧犹如舞动的银蛇,撕裂天际,仿佛天地间的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天地间最强烈的抗议,雷鸣声中,仿佛隐含着某种神秘的咒语,让人不寒而栗。
“此生无憾,唯愿天下太平。”他的眼神深邃如星辰,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无尽的遗憾,他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沉重的石碑烙印在夜色中,做最后的告别。
玉珠随江无涯的身躯瞬息间化作粉尘,融入浩渺的夜幕,耀眼的光辉逝去后,只遗下绵延的寂静。幽谷内的回声,伴随着那一地闪烁的星辉和深谷中经久不息的笑痕。
银发老者淡笑翩翩,笑声如寒霜掠过崖畔,冷彻入髓。他深不可测的瞳孔内,跃动着嗜血的萤火,宛如暗夜里的幽冥磷光,昭示着死亡的序曲。举手投足间,掌心一颗幽邃的蓝珠若隐若现,那正是玉珠与江无涯消散后的微尘凝聚而成的魂珠。
“你以为,破碎玉珠同归于尽便结束了?这仅仅是个开始。”老者轻语,声线虽低,却在山谷间回响,犹如魔咒般萦绕在每一缕空气之中。蓝珠陡然绽放璀璨光辉,驱散了黑夜,也揭示了那些匿于暗影之中的生灵。
“他们的魂魄,我将一并吞噬,他们的力量,将成为滋养我之源泉!”老者面向麾下的黑甲战士,他们手持锐刃,眼眸炽烈,燃烧着效忠的烈焰。
“天衍宗,一个不留!”话落,老者的身形已融入深夜的幽邃之中,只留下淡淡的肃杀之气在空气中弥漫。
霎时,山谷中的星光黯淡下来,被那蓝珠的光辉掩盖。黑甲战士们自幽暗中悄然显现,他们身披的甲胄如同黑夜的幻影,无声无息。手中握着的兵刃,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仿佛是死亡的使者,正蓄势待发。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眸中的冷酷与决绝,映照出对杀戮的麻木。
“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命令,瞬间点燃了这场屠杀的火焰。黑甲战士们回应的只有沉默,他们的脚步声在山谷中回荡,如同死神的挽歌。
伴随着兵戈的交鸣,人影的嘶吼,悲壮的呼啸与凄厉的哀鸣,这一场狩猎的终章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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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斑驳,如霜华轻覆在天衍宗的遗迹之巅,那曾震慑玄芒域的宗门,如今仅余断壁颓垣在幽风中颤抖,低吟着岁月的悲歌。遍地凋零的生命,白骨交错,凄寒的风如泣如诉,割裂残破的景象,将每一处惨状刻画得更深,宛如一幅历尽风霜的古卷,斑驳而苍凉。
萧瑟翠绿的战袍裹挟着风尘,一位老者自虚空之门踏出,其眸光深邃如古井冰泉,倒映着无垠的哀伤与苦涩。他立于血泊之中,俯瞰着那一具具冰冷的躯壳,低声道:“有言在先,此局!我当袖手旁观!无涯贤弟,望你在幽冥之下,莫要怨我无情呐。”言罢,他深深一叹,指尖一粒璀璨如泪的凝珠,悄然飞入一名孩童体内。
刹那间,孩童身躯微震,一抹幽邃之芒瞬息显现又隐匿,那颗凝珠悄然与血肉合为一体,外在仿若湖水静谧,唯有瞳孔深处置之不显的狡黠灵光微微荡漾。
老者目睹此景,心海泛起微妙涟漪,沟壑纵横的面庞上掠过一抹隐忧。他轻声一叹,枯瘦的手指摩挲过飘垂的胡髯,低语道:“我之力至此,此子能否挣脱此等宿命,便全赖其自身造化了!”
他仰首凝视苍穹深渊,那片幽邃之中蕴藏着无垠的渺茫,他的嗓音在夜的呢喃中回响:
“贤弟,你的夙愿,我已竭力践行。我赋予他生存的微光,同时也套上了沉重的宿命锁链。他将面临的,不仅仅是生与死,更是灵魂深处的挣脱与抉择的痛楚。”随即,指尖微点虚无,一道漩涡浮现,老者回首扫视周遭,幽幽一叹,旋即掌心微颤,孩童之躯缓缓升起,伴随着老者的身影一同被漩涡吞噬,于原地留下空蒙的寂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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