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煎香月影斜,玉壶冰碎染青纱。
东君不解春深意,却道盐梅胜藕花。
昨日之夕,雍葭犹在,正烹水煮肉片。缘于前夜,雍葭思食此牛肉,遂欲烹之。雍葭度之,中午独烹,不如俟夜,待东黑子归,共飨之。乃更烹鱼为羹,兼及水煮牛肉。东黑子归时,见雍葭忙于庖厨,遂摄其影,传于家族之群,言雍葭为东黑子备膳事也。
东黑子至庖厨,拥雍葭而慰之曰:“辛苦矣!得妻如此,实乃吾之大幸!”言毕,东黑子往沐浴。浴罢,共食。然食毕,雍葭月事至矣。
向使东黑子归有欲念,雍葭于月事前尚可与之欢好。然东黑子无此意,雍葭亦忙于庖厨,身体微恙,遂未行此事。至夜寝时,东黑子亦无甚情动,皆雍葭主动挑之撩之。东黑子乃以雍葭之胸为戏,然终未主动。盖无小别胜新婚之感,亦无热烈相拥相吻之举。皆雍葭主动依于东黑子,而东黑子则以雍葭月事为由,拒之曰:“不可也。”
东黑子遂令雍葭下榻,雍葭却言:“汝何不覆我身?吾欲稍事按摩。”言讫,即挑逗东黑子,令其情动。事毕,东黑子犹不息,喋喋不休。东黑子言及归家之事,谓已与父母商议二人之未来。雍葭问其是否提及领证之事,东黑子否认,仅言欲推进二人关系。
东黑子复言,此事重大,不可如雍葭般轻率从事。雍葭行事,时似未经深思熟虑,东黑子谓之“三咕噜子”,此乃巴中方言,意近鲁莽。东黑子言,须深思熟虑,当面与双方父母商议。东黑子以为,正常之流程,当于年底前定婚期,而后领证,再而成婚。东黑子又举表弟于通江县办酒之事,言其规模宏大,收益颇丰。
东黑子估测,若二人办酒,其家当有四十余桌。雍葭则言其家无此多,唯从东黑子安排。至于领证之事,雍葭未提任何要求,直言愿领,此已显其焦急之心,亦为表态之态。诗云:
巴山约法重斤两,三咕噜声震玉堂。
莫道聘书轻似羽,四十桌酒压春江。
东黑子谓雍葭曰:“汝且放心,吾与汝交游,实以结婚为目的,此请汝深信不疑。勿须诸事确定而后行,汝宜大方行事,勿以吾为念,择业或治学,皆如常为之。若学费、生活费有阙,当节俭以度之。”
东黑子又言,其母曾致电雍葭,言雍葭不知稼穑之艰难,有钱即花。雍葭之母亦以此语告东黑子,欲试其是否愿纳雍葭为妻。而东黑子之母反以雍葭积蓄丰盈为言,且东黑子屡询雍葭积蓄几何,雍葭终未告之。有道是:
金锁沉沉压银丝,空帏犹印旧盟痴。
盐梅未解算筹苦,却道珍珠抵万丝。
雍葭感东黑子近日态度有异于昔,去年元旦时,东黑子数言及婚嫁,今却需雍葭主动提及。雍葭忆去年东黑子曾许以四月试毕或雍葭首篇 SCI发表后,即与雍葭共结连理,今雍葭欲依此言而行。
东黑子前日赠雍葭项链一条,初选金价跌落之时,欲购两千余金链,然雍葭不喜其色,遂选一千余之银链,重零点六五克。此链周六至,雍葭于周日取归。
雍葭周五的晚上去东黑子家的时候,雍葭也没跟东黑子讲。因为周五晚上东黑子要复习,准备省厅的面试。嘛而且周五白天东黑子让雍葭周末去自个那儿的时候,雍葭也回复说不去。但是周五的晚上雍葭是在要下班的那一刻,也许因为雍葭在写论文,就突然想去东黑子的家里写。自己这个手机网速又撇,就是说哪怕雍葭花钱买了30G的网,但是这个寝室的网速还是很差,很影响自己写论文的这个进度。是不是因此下班时分雍葭突然拍脑袋就想坐班车去东黑子家,这个应该是雍葭自己自圆其说,给自己主动上门找一个去写论文的听起来心安一点的理由。刚好东黑子也不在家,雍葭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写两天论文。然后去了过后每天晚上雍葭写到两三点睡觉,但是睡觉其实也睡不好,因为因为雍葭发现两个人在一起待久了过后,有一个人突然不在身边,然后又是两个人一起待过的地方,另一个人不在的话,雍葭心里就会有一种失落感,大概这就是习惯形成的一种心理上的归属感。所以说那两天除了写论文就只有写论文儿不停地让自己忙忙碌碌以免生出许多感伤。就星期天的时候,雍葭应该还是连续用脑过度累到了,就想休息一下,然后去买了点儿菜。雍葭想吃水煮牛肉和鱼,补充一点蛋白质,于是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雍葭大概率是恋爱脑思维与行为范式,潜意识是想自己做好肉与鱼,等晚上东黑子复试回家一起吃顿荤腥。打心眼骨子里雍葭想也没有想着,等东黑子晚上回来了再让东黑子给自己做,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下馆子为东黑子接风洗尘,“画屏暗度算筹频,盐梅偏遇未嫁春。纵有千丝量布帛,不如昨夜一衾真。”雍葭没有这样想,觉得还是想自己做一下饭,星期天的大白天是否有从良做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的美梦自己是应该没有意识到实属不易,诗云:
青瓷裂处暗潮生,冷灶空悬鲤素轻。
纵有千丝量布帛,不如昨夜一衾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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