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把玩着那枚荔枝钻戒，金属圈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北极光坐标：北纬64°51'，西经14°49'”。顾凛发动车子时，她突然凑近他泛着血丝的眼瞳：“你昨晚偷翻我家相册了？”
后视镜里，男人低笑时锁骨滚动，袖口露出昨夜包扎的纱布：“你妈葬礼那天，我见过她藏在荔枝树洞里的……”话音戛然而止，前方红灯刺破雨幕，他猛打方向盘，车身擦过护栏溅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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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法务部会议室，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林小满盯着投影仪上“极光婚纱摄影企划案”的标题，钢笔尖戳破纸页。“顾总，您确定要让新人在零下三十度穿汉服？”她转身时，顾凛正用她落在办公桌的橡皮圈扎头发，黑色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
“林总监。”他忽然开口，指尖敲了敲她推过来的方案，“这里加条备注——新娘捧花必须用荔枝碎冰雕成。”玻璃门外闪过秘书诧异的脸，林小满抓起文件夹砸过去：“你三十岁了还玩这种幼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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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凛叩响林小满公寓的门。他怀里抱着滴水的盆栽，荔枝叶上还沾着北欧冻土：“北极光观测站说今晚有极光爆发。”阳台望远镜旁，林小满扯开他带来的保温箱，二十杯不同浓度的荔枝气泡水整齐排列，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照片——十五岁的她蹲在福利院墙角，往男孩手心里塞了颗发霉的荔枝糖。
“那时候我就想……”顾凛突然握住她调焦的手，望远镜镜片映出他发红的眼眶，“要是这颗糖能换来整个宇宙的星光就好了。”林小满怔怔望着镜中重叠的时光，他指腹摩挲她掌心旧疤的动作，比极光更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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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林小满捏着刚出炉的结婚证发呆。顾凛把玩着她锁骨间的荔枝链，忽然将人拽进旁边珠宝店。玻璃柜倒映出他滚烫的侧脸：“定制个能装戒指的吊坠怎么样？以后吵架时……”他顿住，因为林小满正把婚戒卡进项链凹槽，指尖颤抖得像在拆炸弹。
“顾先生。”她仰头咬住他喉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钻石棱角硌疼皮肤时，顾凛却笑着摸出手机，屏保是她昨夜熟睡的模样：“林小姐，从你偷拍我西装照那刻起，我就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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