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把结婚证塞进抽屉时，金属夹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顾凛的百达翡丽彩虹圈腕表折射着晨光，在他腕间划出一道流动的彩虹。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只价值七位数的手表如何敲碎了她的相机镜头。
“顾太太在看时间？”他倚着门框，睡袍领口松垮地露出锁骨处的荔枝纹身。林小满抓起枕头砸过去：“谁允许你擅自加纹身的？”羽绒枕撞上胸膛时，男人闷哼着后退半步，后腰撞到梳妆台的玻璃瓶。
三十毫升的荔枝味香氛在空中划出弧线，在纯白地毯上碎成晶莹的星芒。顾凛单膝跪地拾起玻璃碴，血珠从指尖渗出来，在朝阳下像散落的红宝石。“上次你说喜欢这个味道。”他抬头时睫毛沾着水汽，仿佛被遗弃在雨巷的流浪犬，“现在闻起来像吗？”
林小满抓着毛巾冲进浴室，镜子里映出她通红的耳尖。昨夜缠在颈间的铂金链子还带着体温，吊坠里藏着的婚戒内侧刻着两行小字：【北极光坐标：北纬64°51'，西经14°49'】、【2019.6.14 晴 荔汁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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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老宅的玉兰花香裹着刀锋。林小满抚平裙摆褶皱时，听见水晶灯晃动的轻响——是沈茜的高跟鞋在旋转楼梯上敲出的战鼓。
“表妹来得倒早。”她端着红茶递来，指甲上的蓝钻鸽子蛋撞在杯沿发出脆响，“听说你那个杀人犯父亲当年偷的翡翠……”话未说完，顾凛突然揽住林小满的腰，指腹在她后颈摩挲出一片战栗。
“表姐记性不好。”他抽走林小满手中的香槟，玻璃杯脚重重磕在沈茜的托盘上，“上周拍卖会那枚荔枝冻翡翠，可是从沈家老宅地砖下挖出来的。”满厅宾客倒吸冷气，沈茜涂着丹蔻的手指掐进骨肉，红茶泼湿了她新买的高定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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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法务部办公室，林小满蜷在真皮沙发上研究指纹芯片。全息投影仪蓝光闪烁，父亲林建国的虚拟影像突然出现在屏幕里。“小满，顾家保险柜第三层……”沙哑的录音被敲门声打断，顾凛带着夜风气息的吻落在她发顶。
“继续说啊！”林小满急得捶他胸口，却摸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的凸起纹路。顾凛就着她的手按向心口：“这里藏着你十七岁送我的荔枝核，现在它该有同伴了。”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温热的翡翠吊坠，背面新刻的“顾&林”字样还泛着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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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祖宅地窖弥漫着霉味。林小满举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缝里剥落的墙纸。顾凛突然攥紧她手腕，呼吸扫过她耳后：“三点钟方向。”铁架深处，半截泛黄的账本露出“林建国”三个字。
“这是……”她刚要触碰，却被男人握住五指。顾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可能坍塌的货架，指尖轻轻描过账本扉页的荔枝印章：“你看，连贪污罪名都是用朱砂写的。”他忽然低笑，胸腔震动透过毛衣传过来，“不过这朱砂颜色……和顾夫人当年的口红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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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顾氏大厦的落地窗。林小满盯着监控画面里鬼鬼祟祟的黑影，顾凛的钢笔尖在案件重启报告上戳出墨点：“沈茜在查你妈的骨灰存放处。”他忽然翻身将她压进真皮座椅，西装裤摩擦着丝绸裙摆发出细响。
“顾凛！”林小满挣扎着去够他口袋里的手机，却摸到硬邦邦的戒指盒，“你又要搞什么……”话被吞没在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里，他咬开草莓味润唇膏，甜腻滋味在齿间炸开。“嘘——”男人用拇指抹去她嘴角的水光，“监控里看我们这样，沈家会以为我在欺负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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