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
月光试图穿透云层,却只能洒下几缕微弱而斑驳的光,给这黑夜增添了几分诡秘。
在那幽静且透着丝丝阴森的山林中,一个身影艰难地穿行着。
那是一个女人,她身姿轻盈,却又好似背负着无尽的沉重。
她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惊破这夜晚诡异的平静,更怕被身后可能存在的影子跟上。
终于,她来到了一座山体跟前。
山体在夜色中犹如沉睡的巨兽,静静屹立着。
女人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放在面前山体凸起之处,这凸起就像是巨兽身上奇怪的纹理。
她开始转动双手,顺时针旋转三圈,那动作好似遵循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接着,逆时针旋转两圈,每一次转动,都仿佛在唤醒山体深处隐藏的秘密;最后,再次顺时针旋转一圈。
完成这一系列看似简单却又诡异的动作后,她从脖子上取出一根形状奇特的钥匙。
那钥匙宛如一节翠绿的竹子,在微弱的光线中隐约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女人轻轻地把钥匙插入刚刚凸起地方的凹槽中,那里仿佛就是山体巨兽的某个隐秘机关。
紧接着,她用力往下一按,完成了这一套组合动作。
做完这一切,她后退几步,静静地等待着。
“嗡嗡嗡……”
一阵沉闷的声响打破了死寂,犹如巨兽从沉睡中苏醒发出的低吼。
一道石门缓缓在她面前开启,石门移动时,发出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随着石门打开,一股刺鼻、恶心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股味道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沉淀,混合着无数的哀怨与恐惧,令人作呕。
然而,女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然后毅然决然地朝门内走去。
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团诡异的红光。
红色的光犹如鲜血在流淌,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鬼魅异常。
听里面的人说,这灯原本是洁白如雪的,可随着这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溅出的鲜血不断地腐蚀、浸染,最终将灯变成了如今让人胆寒的红色。
地面上,满是杂乱无章堆积着的骷颅头和零散的尸骨部件。
那些骷颅空洞的眼窝,仿佛在黑暗中静静地凝视着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诉说着曾经的悲惨与绝望。
女人对这一幕熟视无睹,她迈着坚定却又略显疲惫的步伐,径直往里面走去。
周围的人看到女人走来,眼神中流露出各种复杂的情绪。
其中一些人,尤其是看到女人那丰满胸部时,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沉又贪婪的笑容。
然后,他们端起手中盛着红色液体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一副享受的模样。
那红色液体在诡异的红光下,好似浓稠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
此人身材挺拔,面容英俊得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五官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冷峻的气质。
他那一头奶奶灰颜色的三七分刘海,更是为他的颜值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魅力,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秘王子。
“少主。”女人看到男子后,脸上立刻浮现出敬畏之色,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父亲在里面等你。”少主冷冷地回应了一句,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冷风,不带一丝温度。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串坚定而冷漠的脚步声。
女人送走少主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她快步走向面前那座透着神秘气息的石屋,站在石屋门前,犹豫了片刻后,抬手轻轻推开了门。
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一声,她走进屋内,随后轻轻关上了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走进石屋大厅,女人径直来到大厅正中间,单膝缓缓下跪,右手庄重地放在胸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门主。”
在大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披黑袍的人。
黑袍如同夜的化身,完全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身形。
他脸上戴着一个鬼脸面具,那面具五官扭曲,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此刻,他正伸出手,在空中缓缓地翻转着,像是在操纵着什么东西。
在女人的斜对面,是一个同门侍从,此刻正被门主隔空悬于半空。
随着门主翻转手腕,侍从的身体也在空中跟着奇特地翻转,如同一个被线操纵的木偶,毫无反抗之力。
“如何了?”门主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冰冷而又威严,仿佛这简单的三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压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玩弄着空中的侍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启禀门主,任务……失败了。”女人声音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直视门主。
她深知门主的脾性,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你说什么!!!”门主听闻此言,顿时震怒。
只见他手用力一捏,原本还在空中翻转的侍从瞬间炸了开来,化作一团血雾,四处散落。
鲜血溅落在地面和周围的石头上,发出“噗噗”的声响,让这原本就阴森的石屋更添几分血腥之气。
“门主息怒,还请门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杀了他。”
女人吓得脸色惨白,身体瑟瑟发抖。她曾经亲眼见识过门主的强大实力,深知自己若触怒门主,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下场,此刻几乎是哀求般地说道。
“不必了,人选我另有安排。”门主的语气从刚刚的震怒瞬间又切换回了冰冷,仿佛刚刚的怒火从未燃起。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林殷,对于任务失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这个被称为林殷的女人,原名林倩儿。
曾经,她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在她六岁那年,阳光明媚,父母带着她一同出门游玩,洋溢着欢声笑语。
可命运却如此残酷,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父母的生命。
小小的她从此成了孤儿,在绝望与无助中,被眼前这个门主收留。
门主收养她后,便给她改名为林殷,并从小对她进行残酷的培养,将她训练成了一个手段狠辣的杀手。
“知,知道。”林殷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害怕的事情,最终还是降临了。
林殷缓缓地伸出双手,解开衣服扣子。
每解开一颗扣子,她的手都会微微颤抖一下,仿佛那扣子有着千斤重。
随着扣子一个个解开,她的上半身逐渐暴露出来。
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然而,这优美的曲线之上,却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这些疤痕纵横交错,有的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化,可依然能看出曾经伤口的惨烈;而有的,还在隐隐渗出血渍,看样子应该是前不久刚刚遭受处罚留下的。
林殷慢慢地转过身,将背部对向了门主。
她的背部,疤痕更加明显,数量也更多,宛如一幅狰狞的画卷。
那些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诉说着她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门主看着林殷的背部,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右手轻轻一挥,一根黑色的鞭子瞬间出现在屋子里。
那鞭子仿佛自带一种邪恶的力量,在空气中微微摆动着。
门主举起左手,一小团蓝色的闪电在他的手指尖跳跃闪烁,犹如灵动的精灵。
他轻轻一弹手指,那团闪电欢快地朝鞭子跑去,瞬间附在了鞭子上。
“噼里啪啦……”附有闪电的鞭子开始隐隐作响,鞭子上的闪电肆意地跳动着,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都照亮了几分。
门主手轻轻一挥,远处带闪电的鞭子像是接到了神圣的命令一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接朝林殷冲去。
“啪”的一声,鞭子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
伴随着一声声清脆而又残忍的鞭打声,林殷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每一下抽打都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抽离身体。
不知打了多少下,林殷的背部已经爬满了新伤。
那些伤口处,鲜血不断地渗出,与原本未愈合的旧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污。
而且,那些伤口上还隐约闪烁着一丝蓝色的闪电,像恶魔的爪牙,在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噗……”林殷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的双腿开始微微颤抖,身体摇摇欲坠,差点直接跪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随着林殷的鲜血喷出,门主这才停手。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下去吧。”门主说完,身体开始慢慢消散,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渐渐隐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只留原地的林殷,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又是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出,染红了地面。
她抬手,用颤抖的手擦干了嘴角的血渍,然后缓缓起身,脸上惨白如纸。
她艰难地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回到房间的林殷,身心俱疲。
她无力地将衣服轻轻脱下,再次露出了满身疮痍的身体。
那些新旧伤交杂在一起,让她的身体看起来仿佛是一片荒芜的战场。
她伸手拿起旁边的小药罐,准备给自己敷药,每次受伤后,她都习惯自己处理伤口,早已对这份疼痛麻木了。
就在她刚准备拿起药罐时,目光落在了小药罐旁边的一个小瓶子上。
她下意识地拿了起来,看到这个小瓶子,白子骞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治狐臭的,外敷哈。”
“混蛋!”林殷小声地暗骂了一声。
想起白子骞,她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希望你没事!!!”尽管心里讨厌白子骞的油嘴滑舌,但此刻她还是真心希望他平安无事。
因为在这个冰冷而又残酷的世界里,白子骞是除了自己父母外,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她,可却从未这么做过。
另一边,回到酒店的白子骞哈欠连天。
他刚走进屋内,便看到唐依依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她睡姿豪放,四仰八叉地躺着,被子早已被她踢到了床下。
白子骞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去,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抱了起来。
正准备给唐依依盖上时,他不经意间抬眼,目光正好落在了唐依依的大腿上。
那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晃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一点一点地往上移,然后看到了唐依依印有HelloKitty图案的小裤子。
“完蛋,有反应了!!!”白子骞内心大惊失色,惊慌之下,他直接将手中的被子丢了下去。
这一丢,刚好把唐依依丢醒。
睡眼惺忪的唐依依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白子骞,嘟囔着问:“你回来了。”
“嗯,我去洗个澡。”白子骞红着脸,匆匆说完后,便径直往卫生间走去,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哦。”唐依依简单地应了一声,伸手把被子扯了过来,盖在身上,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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