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狱:时来运转

(文章内容纯属虚构!!!)

人人都想做生活中的一股清流,而我只想做人生障碍上的泥石流 。

——题记

初三那年我因为捅了同学张子豪被判了三个月…………。

云省昭阳区第六监区。

走廊尽头关押室的铁门滑轨发出生锈的吱呀声时,手背的伤口又开始发痒。

结痂的边缘像蜈蚣脚似的扎进皮肤,少年用力掐住那块暗红色的痂。

这三月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每天非人的折磨使他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任何人。

“上官杰,签完字就可以走了。”管教把签字板推过桌面,不锈钢台面倒映出少年发青的下眼睑。

我抓笔的指节泛白,三个月前捅进张子豪侧腰的也是这三根手指。

走廊尽头的排风扇在墙上切割出细长的光栅,我看见我妈的驼色大衣从铁门外漏进来一角。

我爸应该站在更靠后的位置,像每次家长会时那样,用报纸挡住半张脸。

“出去以后别再犯浑!。”管教突然开口,钥匙串在腰间叮当作响,“你爸妈这三个月每周都来送换洗衣物。”

签字笔尖在纸张上洇开墨点。

少年想起最后一次看见张子豪的情形,那个总把烟头按在他课桌上的家伙蜷缩在医务室担架上,校服浸透的血比化学实验用的酚酞试剂还艳。

“他们今天...”我嗓音沙哑得自己都心惊,“在外面等多久了?”

管教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储物柜里的帆布书包递过来。

拉链上挂着的校牌照片还是入学时拍的,那时候他刘海还没遮住眉骨。书包侧面有道裂口,是张子豪小弟用美工刀划的。

铁门彻底打开的瞬间,微风卷着消毒水味扑进鼻腔。

我妈扑过来时带翻了警卫室门口的绿植,陶土花盆碎裂声里混着她带着哭腔的“小杰”。我爸站在原地,皮鞋尖一下下点着水泥地,像在丈量儿子离他还有几步距离。

“妈。”我妈冰凉的手指抚过脸颊,目光越过她颤抖的肩膀。

刚刚抬起双手,看到我满手的疤痕后,我又悄悄把手放了下来。

我爸终于挪动脚步,呢大衣下摆扫过警戒线。

“转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换个地方念书吧!”我爸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语气中带有些许无奈。

因为我的原因,我们一家三口搬到了新城。

我就这样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待了三个月,那件事好像也随时间一样被忘记了。

我爸托关系给我找了个市里的高中,过完新年我就可以不用在家闷着了,不知不觉短短的三个月就已经转瞬而逝了。

吃了年夜饭,父母给了我不少也不多的压岁钱,不知道现在是咋的了,感觉越来越没有年味,看到那些小时候想吃的零食也不想买了。

真是应验了网上那句话:“不要随随便便说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只是换了一代人来体验罢了”。

爸妈在看联欢晚会,我独自待在阳台,看着小区楼下小孩子三五成群地玩耍着,心里想要是我还年轻就好了。

初中的同学有的打电话祝福新年快乐,我也同样给他们说了在学校的近况。

我们南方的学校大多数不是很和平,成天小游手好闲成堆,不过老老实实读书没什么大问题,他们有的说已经当上了一个学校的***,有的已经和外面的小混子管场子了。

而我因为家庭以及自身的原因老老实实念书,听爸妈的话考上一个省里的重点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就好了,

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其实有些时候也想过,与其老老实实念书,还不如混场子,这样的话又威风,又来钱快。

但是我爸警告过我说,再过几年专项计划就下达了,这些人迟早是要扫进垃圾堆的,还是自己耗子尾汁吧!

少年人哪有不热血的,谁的青春不想热血,谁的青春不想颤动,我和我爸说:“我以后也要当一方枭雄”,我爸用你再说一句我就废了你的眼神看着我。

我顿时一颤,我爸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这一刻,我感觉我像是处在刀山火海中一样。

只好用认错的语气说道:“爸,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哈”。

“你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小心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爸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心里感觉我像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最后我爸说,洗洗睡吧,别一天天想这想那的,人平平安安地生活着就是最好的。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事情都一一对应,而我也明白了我爸的良苦用心。

一转眼到了去学校报到的日子了,我们的学校是半封闭式的,早上吃了早餐我就出了门。

看见路上车来车往的情景,不禁为国家的发展而感叹,我家没有车,每天我妈就给我二十块的生活费。

我一边在公交站等车,一边看着路上一转而过的奔驰宝马,心想要是以后能开上这样的车,肯定能给家里长不少脸。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幻想,坐上公交后就直到学校。

刚刚到新的学校,一眼看去看着还算过的去,就是三四线城市那种公立高中,门口停着各式各样的私家车。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转头看了一下,是一个个子偏瘦,头发像鸡窝的少年。

我刚要问他有什么事。

那少年就着里着气地说:“兄弟有火吗?借我用一下,少年嘴里叼着一支烟,一副命快没了的样子。”

“我不抽烟,身上也没揣着打火机”。我简单应付了一句。

那少年看了看我,打趣道:“都上高中了还没染上抽烟的习惯,看来还挺正规啊”。

听语气我感觉这个少年是混的人,我也不想和这种人多纠缠,于是我直接说:“去找别人借吧”。

我转身就进了学校。

就在我刚走不久,那少年便接通了个电话,电话里面说:“他就是大哥的儿子,在学校多照顾照顾他,别让他过得太顺畅,看看他有没有他爸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少年嬉皮笑脸地对电话那头说:“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会办得明明白白”。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我将会在这个学校发生什么变化。

我的班级在教学楼二楼,天生学习这方面不太行,没考到综合楼也想的明白,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大家先找个位置坐着,等其他人来齐了我们再分配位置”。

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一眼看去就不是什么狠角色,说话间带着一股西南地区方言,以至于下面坐着的同学悄悄偷笑。

大家也不在意,只是一味的讲着开学该准备什么,该注意什么,反正大家也都听几年了。

我找了个靠后面的位置,旁边是一个带着眼镜,看着瘦小的学生。

我一坐下去,那同学就小鸡啄米似的往另一边走廊摞了一下,我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心里想我的气场有那么大吗?

那男生才坐了回来,逐渐人也来齐了,班主任说大家聚到一起就是缘分,同门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不要私自处理,不然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的。

于是就是大家熟悉的自我介绍环节。

有的弟子起来说了自己的外号和爱好,有大马猴啊,还有的叫大呲花的,把大家整得哈哈大笑。

到我的时候我说:“我叫上官杰,上天入地的上,驰骋官场的官,十大杰出青年的杰,”

班主任听了后说到:“上官杰啊,我一看你就不是笼中鸟,以后出息了别忘记了我啊”。

下面有的人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心想那么装逼啊。

当然这些我懒得去理会。

我旁边的瘦小子叫四眼,说话时断断续续,好像早饭没饱似的。

接下来就是打扫卫生,去教务处领新的课本,当然我早早的就溜出去了,这些活哪轮得到我去办。

在学校里溜达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走到后操场的时候看到一间很特别的小屋子,是黑色的铁门锁着的,看着锈迹斑斑有很多年了。

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或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里面封印着。

路过的时候感觉心里一阵后怕,想必应该是心理作用吧,都二十一世纪了那么还有什么脏东西。

回教室后,也没人发现我跑了,刚开学大家都是生面孔,班主任讲了一些常见注意事项,我就趴在桌子上和同桌讲话。

看着这一切崭新的地方,希望那三个月的牢狱阴影也慢慢会被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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