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从今天起，做个认真的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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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无名学堂的屋檐下已经挂上了一块新匾额。
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教书育人」。
字迹潦草，像是随手用剑气刻出来的，但偏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道韵。
小木头仰着脑袋看了半天，挠头问道："先生，这匾额怎么看起来像是用剑劈出来的？"
赵陈坐在讲台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因为就是拿剑劈的。"
众学生："……"
橘猫蹲在讲桌一角，尾巴一甩一甩，眯着眼打量底下的孩子们。今天的学生比往常多了不少，除了镇上原本的孩童，还有几个天衍宗派来"进修"的年轻弟子，此刻正襟危坐，手里捧着崭新的竹简，一脸严肃。
赵陈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学堂，缓缓开口：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是你们的先生。"
"不是路过的高人，不是闲来无事的散修，而是——"
他顿了顿，嘴角微扬。
"教你们知识的教书先生。"
学堂里瞬间安静，连橘猫都停下了甩尾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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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修仙界有三千大道，但归根结底，不过四个字——"
赵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
"知行合一。"
小木头举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赵陈敲了敲黑板："意思是，光知道没用，得去做。"
"比如——"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指尖轻轻一划，苹果皮如螺旋般缓缓落下，竟在空中凝成一道完整的弧线。
"《基础剑法》第一式，削苹果。"
学生们瞪大眼睛。
天衍宗的年轻弟子们更是满脸震撼——这哪里是削苹果？分明是以剑气控物，精准到极致的手法！
赵陈把削好的苹果丢给小木头："吃了。"
小木头接过，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甜！"
赵陈点点头："剑法练到极致，削的苹果都比别人甜。"
众学生："……"
这什么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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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午休时分，学堂后院。
赵陈躺在藤椅上晒太阳，橘猫蜷在他肚子上打呼噜。小木头蹲在旁边，认真削着第十八个苹果——前十七个要么皮断，要么果肉被削掉大半。
"先生，我是不是不适合练剑？"小木头垂头丧气。
赵陈闭着眼："你知道为什么你的苹果皮总是断吗？"
"因为我剑气控制不好？"
"不。"赵陈懒洋洋道，"因为你总想着‘削皮’，而不是‘让皮自己掉下来’。"
小木头一愣。
赵陈伸手，指尖轻轻一勾，小木头手里的苹果皮突然自发地螺旋下落，完整地落在地上。
"剑是手的延伸，但不是手的替代。"
"你要做的，是让剑明白你的心意，而不是强行控制它。"
小木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埋头苦练。
橘猫翻了个身，尾巴扫过赵陈的脸，像是在说——"你这教法也太玄乎了。"
赵陈捏了捏它的耳朵，轻笑："修仙不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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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傍晚，晒谷场上。
赵陈的新课程《市井谋生十八法》正式开讲，今天教的是——
"如何用三文钱吃顿饱饭（进阶版）"
"第一步，去王婆家赊两个烧饼。"
"第二步，拿烧饼跟刘三哥换三两酱牛肉。"
"第三步，把牛肉卖给天衍宗的弟子，换五文钱。"
"第四步，还王婆三文钱，剩下两文买米酒。"
小木头举手："先生，这不是骗人吗？"
赵陈摇头："这叫资源置换。"
天衍宗的年轻弟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弱弱举手："先生，我们是不是被当冤大头了？"
赵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叫‘为知识付费’。"
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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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深人静，赵陈坐在灯下批改作业。
橘猫趴在砚台旁，爪子沾了墨，在纸上踩出几朵小梅花。
窗外，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下。
"前辈。"白露站在窗外，恭敬行礼。
赵陈头也不抬："又来蹭课？"
白露轻咳一声："宗主命我送来《天衍宗心法总纲》，说是……补交束脩。"
赵陈终于抬头，接过那本厚重的典籍，随手翻了翻："还行，明天当教材用。"
白露欲言又止："前辈，您真的打算一直在这里教书？"
赵陈合上书，看向窗外的星空："教书……也挺好。"
白露沉默片刻，突然深深一礼："那……弟子能否也来听课？"
赵陈挑眉："学费呢？"
白露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此物可温养神魂，冬暖夏凉……"
赵陈接过，顺手挂在橘猫脖子上："行，明天记得交作业。"
橘猫："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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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学堂。
赵陈站在讲台上，看着底下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
有小木头这样的镇上孩童，有天衍宗的年轻弟子，甚至还有几个不知从哪里摸来的散修，此刻都捧着竹简，眼巴巴地望着他。
"今天，我们讲《灵气的基本运行原理》……"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第一行字。
窗外，槐花纷纷扬扬落下，橘猫蹲在窗台上，尾巴轻轻摇晃。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教书先生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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